“寧勳死了,被林亙擊殺?這也太震撼!寧勳可是玄天宗的宗主,這樣的強者也讓林亙擊殺?”
這樣的疑問掠過所有人的腦海,只感到不可思議。
林亙之前也擊殺過九品,而且還一次擊殺六名,但那些震撼,都遠不及擊殺林亙在此地所能引起的震撼令人感到瘋狂。寧勳,壽境山脈的統治者,玄天宗這個龐然大物的最高決策者,就這樣掛掉。
林亙在惕隱宗名聲和威信都是無人能比擬,然論真正最強和最早在此地最充滿震懾力的,寧勳這個名字當仁不讓。可以說,在這些惕隱宗弟子進入壽境山脈開始,寧勳兩個字便根深蒂固植入腦海。玄天宗,漢國三大宗門,寧勳正是這個龐然大物的領頭者。在壽境山脈,從來沒人敢說字。
但是他竟然被擊殺,被林亙擊殺!
玄天宗所來的高階弟子已是不知怎麼形容本身心情,自己宗主已然早被對方擊殺,而這一切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裡。最愚蠢的是,自己被人當成炮灰地招惹這個能夠擊殺自己宗主的強者,懵然不知也算,竟然自以爲能夠將對方一網打盡。
沒有宗主的宗門等於什麼?沒有頭的魚?一個羣龍無首,或者說一個連宗主能讓年青人擊殺的宗門,還有什麼前途?
海宗天等李陵的下屬也是大加震驚,玄天宗宗主都被林亙擊殺,這林亙恐怖到什麼地步。自己還奢望將他擊殺,看來實在高估自己。現今這個消息還沒傳開來,但相信不用明天就會流傳出去。到時候一定整個漢國轟動。
最自豪的是惕隱宗弟子。短暫的詫異過後,是巨大的歡呼。
寧勳,這個壽境山脈的皇者,被林亙這個宗內最強者所擊殺。這個巨大動作的意思,意味着惕隱宗已經有能力壓着玄天宗一頭,雖然底蘊還存在嚴重的差距,但是能夠擊殺對方的宗主,這已是最頂尖力量較量的一種勝利。
壽境山脈之皇。或者不出幾年就要易主。玄天宗這個橫亙數千年的上古宗門,只怕就要被惕隱宗所頂替,而他們是惕隱宗的一員。僅這份榮耀和希望,就讓他們感受前所未有的興奮。
隨着今天玄天宗的全面撕破臉皮,惕隱宗和玄天宗的關係已不能融和,而這樣的血腥對戰也經歷過,他們對玄天宗也失去敬畏之心。玄天宗再強大,也不過如此,即使他們出盡全力,又聯手朝廷勢力。卻依然滅不了我們,又何懼之。
林亙凝向譚德,將譚德瞧得冷汗淋漓。
“你作爲這趟的領首,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而且我可以肯定告訴你。玄天宗趁我不在,用這些見不得光手段偷襲,那麼我肯定會以牙還牙!你們取我惕隱宗弟子一條性命,我就要你們雙倍償還。”
譚德道:“林亙,你少得意。我們太上長老,因爲和你師尊有約。纔不動你。如果你敢動我半條毫毛,我玄天宗太上長老,肯定會饒不了你。我和寧勳不同,寧勳被你擊殺,你可以在外面逃竄。但是你現今回來,我玄天宗要斬殺你,易如反掌。我勸你慎重考慮。只要給我一條生路,我可以代你求情……”
諸人聽到他親口承認寧勳被擊殺,一陣譁然。譚德作爲玄天宗的議事長老,在這重大問題上,如果承認,那麼基本上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沒想到是真的,玄天宗宗主真被擊殺。”
林亙嘴角露出譏嘲的笑意,道:“太上長老?你放心,當年燕南通給我之辱,即使他不找我,我也會找上他的。我說過,一定要找他報仇,那這個承諾就算數。你玄天宗現今已外強中乾,成爲腐朽之木,想依靠這個名頭唬人,那是沒用。”
譚德眼神驀然閃亮,冷哼道:“外強中乾?好,我就讓你見識我玄天宗的厲害!”
說完他身形爆起,雙手不斷地擊出,一道道銀色的寶器飛出,然後轟爆,化成道道具備着強大沖擊力的能量衝向林亙。轉瞬之間,整個天空都是他的六品蘊力能量和寶器所爆炸的攻擊波。
這些能量雖然看上去無堅不摧,然譚德心知肚明,憑着這些要對付林亙,還是嫩些。是以攻擊殺傷林亙,不是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就是利用這個混亂時機,進行逃遁。眼看宏大能量形成,立即召喚出傳送寶器。
豈知傳送空間尚未完成,一點白芒已是衝破種種阻擋,從他前額而入,腦後而出。
“砰!”他整個軀體筆直地跌落地上,生機盡沒。
………………
也就是說玄天宗此行的領首人物已然死亡,羣龍無首。
從林亙出現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到這次任務將要失敗,然譚德這樣被直接擊殺,這場失敗的終於確認無誤。想到之前他們來勢洶洶,志在必得,而今卻被人輕鬆地斬殺,不少人唏噓不堪。在事前,多少人會想到這樣的畫面出現?在他們的預測當中,自己實力勝出數倍,面對着惕隱宗這些高階武者乏善可陳的宗門,能夠輕鬆擊殺,除了趁機掠奪一番,更能攬下一筆大功勞。
然豐收滿滿並沒出現,殘酷的事實卻擺在眼前。
大勢已去,他們不少人想暗中溜走。但是惕隱宗之前被他們欺凌屠戮,所有人已將這夥入侵者看成眼中釘。現今林亙出現,形勢逆轉。那些弟子早就密切監視着他們。一掠到他們想偷偷溜走,立即堵在前面,亮出兵器喝斥。
他們實力遠高於這些低階弟子,立即出手,想硬闖而過。豈知剛發力,慘叫都尚未及發出,已是讓“誅邪刺”透體而過,慘死當場。這樣一來,再也沒人敢離開。
這樣的震懾,比任何的話語和警告都來得有力量。
這些要欺上門來,而且造成如此慘重的代價,林亙豈會再容許這些人離開。
他將目光掃向海宗天,緩緩道:“李陵懼怕於我,所以採取圍魏救趙,讓你前來對付惕隱宗,逼我回歸。可惜他沒料到,根本不用等到你們動手,我就已將他擊敗。現他已敗身死,你這個狗腿子還不知曉,受玄天宗唆使,來我惕隱宗搶功勞。做狗腿子做到你這麼笨,也真是笑話。”
海宗天見到林亙能夠歸來,本以爲自己完成任務,是林亙聽聞風聲趕了回來。然沒想到卻是聽到“李陵身敗”這個答案,再結合早早之前謝立也是說了一遍,當即也相信了九成。如此巨大的消息,自己在這壽脈山脈,信息不通,收不到風聲,這倒說得過去。但是玄天宗作爲漢國曾經雄厚的三大宗之一,必然第一時間就知曉這個消息。可是他們卻一直隱瞞自己,目的不言自明,正是想利用自己對付惕隱宗。
他恨得咬牙切齒,這玄天宗的老奸鬼,明顯自己要對付惕隱宗,卻把我拉下水,爲他們打白工。李陵身死,即使我完成任務也是白費力氣,我不可能追進地府裡讓他把報酬給結了。
“自己腦袋還是粗啊,明明已經提防,還是被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來利用去。現在魚吃不到,反而惹一身腥。而今殺了這麼惕隱宗弟子,得罪死林亙,我他嗎的真冤。”
他心裡雖後悔,但僅是一閃而過,在他眼中,這些低階的惕隱宗弟子性命連螞蟻都不如,死了便死了,不足大驚小怪。
“林亙,此次是我不對,我一時魯莽,受人盅惑,得罪你惕隱宗。我海宗天也不是硬脖子,此事我不對,我就正式向你賠罪。這是我數十年來,第一次賠罪,此事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林亙聽他說得堂而皇之,“一副我已經很讓步,我不就是殺你此弟子,我的認錯已經足以彌補掉”的得意昂然的模樣,已經不知說什麼好。
“你以大欺小,在惕隱宗殺我如此多人,逼得我惕隱宗長老落荒而逃,你現今輕描淡寫地一句賠罪就算了?”
謝立也是冷然道:“之前你飛揚跋扈,殺我們惕隱宗弟子,不是很威風麼。現今林亙師兄回來,形勢逆轉,你就想一句賠罪就輕易離開!你未免也將我們惕隱宗想當然認爲成你家的青樓,裡裡外外都把自己當成大爺。”
海宗天道:“林亙,你我同是八品修爲,我雖然技不如你。但是你要擊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我向你賠罪,只是想消彌這趟恩怨。我和你無怨無仇,用不着爲這些卑微弟子結下樑子。我可以告訴你,我若要走,可以隨時走得了。”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看,看看能走不走得了。”
海宗天見自己“忍氣吞聲”,林亙卻蠻不講理,咄咄逼人,當即也不再理會。
他也不知用什麼手段,背上霍然多一雙龐大的閃閃的五彩金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