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菸頭燙XX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羣人,永遠生活在暗處,陽光曬不到的地方。他們的生活,別人不能想象、不能接受。但他們並不低人一等,他們是在殘酷的環境中鍛造出來的鋒刃,也是在社會底層被壓榨逼迫而成的惡魔。
——————————題記
我叫蕭凌,性別男,愛好女,出生在這個時代最失敗的一個家庭裡,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
以後我要說的事情,請大家不要深究它的真假,這涉及了太多人的命運,有一些甚至拿不上臺面,大家也只敢在私下裡說說。
這些事情,要從我很多年前說起。
先前說了,我一直覺得自己出生在這個時代最失敗的家庭裡,那是因爲,我一直覺得,我本來可以活得比現在更好。但就是因爲我沒能活得更好,所以,我纔會從小學五年開始就備受欺負。那個時候,我們大概是剛剛學會崇拜富人和“強權”。
校園裡經常可以聽到“我哥哥是這一帶扛把子的,明天我就叫人來弄死你……”或者“我就是砍死你我爸也可以有錢把我保出來”之類的狠話。雖然那時候都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但是我們心裡都把這些當真了。我被人欺負,最“慘烈”的開始,是在初中。
初中我因爲成績還可以進入了省師範附屬學校,我進去的第一天,有一個看起來很老成的初三學生就跟我們一幫小孩子說:“你們來遲了一點啊,你們要是早兩三年來,這裡的校風是出了奇的好,但現在不行啦,這個學校已經改制了,已經變成私立學校啦!生活條件雖然好了,但是這個風氣就……”
當時的我們不懂什麼叫改制,不懂什麼公立私立的區別,不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我長得不難看,不過可能是發育比較晚的緣故,初中的時候身高在班上可以排倒數前五,而且因爲家庭的關係,比較瘦。
這和我身邊那個小胖子林謄不同,他初中一直胖,高中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發狠瘦了很多。他一直以爲我很牛逼,很孤傲,所以還有那麼點兒崇拜我,當然,我能堅持活下去,大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來源於還有一個懦弱小胖子的崇拜,讓我覺得我不是世界上最差的。
他會崇拜我多半是因爲我平時說話簡單,而且總是有學校裡的“大佬級”人物找我“出去玩”。所以他一直以爲我是道上的,但其實沒那麼牛逼,那時候,我就是個sb,我不是“道上的”,說話簡單,也純粹因爲我自卑。
而那幾個大佬級的找我出去玩,也多半是去“玩我”。
我永遠記得初二快要升初三的那個下午。我又被那幾個傢伙拉到學校後山附近的牆根下。爲首的是七班的班長刁哥,姓刁,熟悉的叫他阿**,不熟的這麼叫他能被他打死
。還有倆他的小弟,在低年級也算是呼風喚雨的小混混,一個叫孫強,一個叫羅浩,這三個人據說有點傳奇,作爲初二的學生,他們曾經在籃球場因爲爭場地跟高中部的人混戰一片,勝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後來一部分高中低年級學生因爲他們不要命而處處讓着他們。
那個孫強左手上還有個疤,據說是酒瓶砸的。
實際上,這幾個傢伙都蹲過班,原來學校的教學制度嚴格的時候,考試不通過就要蹲班。
刁哥把我按在牆邊,說:“小子,知道爲啥總欺負你麼?”
我說:“不知道。”
立刻捱了一巴掌,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刁哥說:“再說,爲什麼欺負你?”
我低着頭,說:“真的不知道。”
啪,另一半臉又是一巴掌。
刁哥說:“我教你說好了,三個原因,第一個,是你明明是個慫包,平時還一副**樣,開學七班和你們班聯誼,老子開臺請客,你爲毛不去?”
我說:“我家裡有事……真的,刁哥……我那次……”
刁哥說:“有事?你媽媽被人**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就像是有一團火在亂竄,我說:“刁哥,你別亂說話,你罵我就行了,別說我媽!”
刁哥說:“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你媽偷人生出來的,然後你媽賣b把你養大,我打的就是你這種母狗生出來的雜種,喂,我問你,你爹是誰,你知道不?”
我的拳頭握緊了。
刁哥對着後頭那兩個傢伙嘲笑我,說:“瞧,自己老爸是誰都答不上來。”
然後又說:“還有第二個原因,就是你就一膿包,我怎麼看你怎麼不順眼,你還經常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你說你這麼個膿包,就好好呆在教室裡,你***每天去走廊上看什麼英語課本,你牛逼,你成績好?”
這些都是他在無理取鬧,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還是不說話。
刁哥又說:“這還不夠,你記着,如果我從你們教室門口經過,或者進到你們教室裡頭,你必須立馬鑽到桌子下面去,知道不?”
我不說話。
我骨子裡不是懦弱的人,我只是害怕,我早就想報仇了,可是我一點報仇的法門都沒有,那時候我***才初中,雖然我讀書也晚,但我才十五歲而已,十五歲的我,只有熱血,沒有腦子。
“你***聾了啊?”刁哥說,“***聽到沒?”
我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來:“聽到了
。”
刁哥說:“你***大聲點兒。”
我說:“聽到了!”
刁哥說:“好,土狗就是***聽話,最後一樣,我之所以總是打你,是因爲你賤,怎麼打你都不會還手,賤人都是欠教訓的,你是賤人,你媽也事,一賤賤一窩。”
我感覺到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刁哥說:“來,今天你跪下來,喊三聲‘我是賤人,我媽是婊子’,然後學三聲狗叫,咱今天就不打你了,否則,哥幾個今天心情不太好,今天可能下手會有點兒狠。”
我後來才知道,那三個人渣那天剛好被高中部尋仇的教訓了,還幫別人擦鞋,這幾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就只能來拿我出氣。虧得他們還曾經“大戰高中部的混混們”,其實水分有多大,鬼都不知道。
當時的我,已經快要瘋了,我說:“刁哥,這話我不能說。”
刁哥說:“我m,呸……我怎麼能媽那種婊子呢?我就問你,你到底說不說。”
我搖頭,使勁閉着嘴。
刁哥說:“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不說,你也不可以說!那是我媽!”
刁哥說:“你媽就是一婊子!”
說到這裡,我整個人血液沸騰起來,從前他們只是欺負我,我忍了,但現在,我忍不了,我一拳朝刁哥打過去,我當時也沒看打的是哪裡,可能因爲我個子比較矮,而起其實揮拳的時候還有點慫,手擡得不高,所以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重要三角區。
那刁哥直接就大聲慘叫起來,還退了幾步,捂着下面。
他身後的孫強和羅浩立馬衝上來一邊按住我的手一邊往我肚子上猛打,當時我死死夾緊了了兩條腿,我知道他們肯定要報復我,打我下面,那種痛只有男人們清楚,被這麼輪番打我非得死在那兒不可,我彎着腰,肚子被他們打的感覺內臟都要噴出來似的,打到一半,那個刁哥忽然跟他們說停手。
我看見他點了一支菸,當時我已經完全沒力氣還手了。
刁哥說:“你媽你個死賤人還敢打我,今天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看來以前真是對你客氣了……”
我當時滿頭是汗,那個刁哥卻很淡定,點了支菸,在一邊抽着,然後對他那兩個小弟說:“給我把這小子褲子扒了。”
那兩個人立即執行,那時候我嚇傻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想怎麼樣?我使勁拽着褲子往上提,但最後還是被扯了下來。
刁哥看着我開始笑,那兩個人壓着我的手,不讓我擋自己的那裡,也在笑。
刁哥說:“操,傢伙還行,哈哈哈哈……”
孫強那個死變態,居然還伸手往我下面彈了兩下,疼得我整個人都要癱軟下去
。
“怕疼啊?”刁哥說,“一會兒還有更疼的……”說完,他居然拿着菸頭,對着我下面燙過來。這麼一燙,我估計我這個命根子就沒了……
我一邊扭着身子一邊慘叫,但這個時候也沒人來搭理我,這個鬼地方一向來就是小流氓欺負學生的地方,沒幾個人會過來的。但是那一次,我幸運了,當然現在想起來,我也不知道那算是幸運了還是不幸,就在我以爲我們老蕭家就要絕後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了一聲:“阿**,強子,耗子,你們在幹什麼?!”
說話的居然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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