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火熱,跳的厲害。李虎忍不住用手扶了一把胸口,暗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他迫切地需要一個人給他指點,可是這個人在哪呢?亮眼睛嗎?如果他能指點自己,應該早就開口了吧。
走出餐廳玻璃門,李虎忽然聽到旁邊的落水管內,傳來兮兮嗦嗦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管子裡鑽動。並且還有一種感覺,一雙眼睛在暗處不斷地盯着自己。
他忍不住想起之前追蹤海子三人的時候,也曾有過這種感覺。
“是什麼?”李虎腦子一團亂,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他需要一點時間仔細的梳理清楚。
儘管俞小凡的堂姐對李虎並不滿意,但是李虎還是盡到男士的義務,把她倆送回住處,自己才返回縣城住處。
晚上,李虎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總覺得心臟處有一把火在燃燒。
咚咚!咚咚!
他難受極了,血管裡的血液,就像是沸騰的岩漿,一直在狂奔不止。很快,他全身發燙,皮膚就像是燒紅的烙鐵。
汗水滴滴答答,把睡衣打溼,又把被褥打溼。
一開始李虎還在堅持,咬牙不哼出聲。可是那種被架在火上炙烤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他終於忍不住,翻身滾落在地上。
冰冷的瓷磚,竟然也因爲他的體溫瞬間變的燙手。李虎覺得自己的生機似乎在逐漸遠離,他嘴脣乾渴,很想喝水,可是爬不起來。
門,悄無聲息被推開。
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發出驚呼:“李虎,你怎麼了?”
啪!
燈被打開,嶽婉韻一臉驚愕地看着他。
“水……”李虎發出一聲艱澀的呼喚。
一分鐘後,李虎喝下了足足一升冰水,終於感覺舒服一些了。
嶽婉韻搞不懂,李虎怎麼會變的渾身發熱。從科學的角度,她根本無法闡述,因爲普通人燒成這樣,就算不死也變白癡了吧。
家裡所有的冰塊都被她用毛巾包着給李虎降溫,可是仍舊不管用。
嶽婉韻本想打電話,李虎卻抓着她的手,夢囈一樣地要求:“不要……”
是的,儘管李虎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他仍舊有一些意識。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去醫院。
他想起唐希彤,那個可憐的丫頭,十幾年都被當作試驗品。他可不想成爲另一個試驗品。
無奈之下,嶽婉韻只好使出最後一招——身體。
她一直有氣血不順的毛病,所以體溫比較低,尤其是冬天,手腳冰冷。
現在這毛病,反而成了她幫助李虎的利器。
她不停的用手捧着李虎的手心、額頭,溫熱了就馬上換一隻手。李虎的體溫逐漸降下,可是還在發燒的範疇。
而此時,嶽婉韻的手都已經滾燙了,無奈之下,她想出最後一個法子。她貝齒輕咬,閉目解開自己的睡衣帶子,將李虎也剝光,整個兒攬入懷裡。
天哪!
嶽婉韻一低頭,看到那處雄偉,頓時嚇的顫慄一下,趕緊閉上眼。她小心翼翼攬着李虎,不讓自己看或者碰到尷尬的地方。
她的身子冰涼,李虎的身體燙人。從沒有正經戀愛過的女孩,就這麼把自己最純美無瑕的身體接觸,奉獻出去。
嶽婉韻後來都覺得很奇怪,她雖然在國外讀書,呆過三年,可爲人非常
保守。別說這麼抱着一個男人,就算是牽手,對她來說都是具有儀式意義的行爲。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做這種事,她想:“大概是歉疚吧。”
自從堂哥來鬧了一通,她見到李虎就會尷尬和愧疚。好在李虎平時很忙,兩人少有機會碰面。
此刻,抱着李虎在懷裡,嶽婉韻感覺心跳過速。她閉了一會兒眼睛,突然驚叫起來:“啊!”
昏昏沉沉中,李虎彷彿從酷熱的沙漠中找到一處綠洲,迫不及待撲了過去。
咦?!
這裡怎麼有白花花軟綿綿的東西?而且冰冰涼涼,可愛又舒服。
於是,李虎無意識地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綿軟。
少女的要害,就這麼被他握在手裡,故而嶽婉韻忍不住叫出聲來。
嶽婉韻感覺一股暖流從李虎的掌心衝進自己的身體,她不知道那是純粹的感覺,還是真的有這麼回事兒。李虎之前給她治療的時候,她有過相似的感受來着。
可是現在,這個天才的頭腦,完全失去了分辨力。
她就那麼僵硬的抱着李虎,一直到李虎醒來,才咚的一聲倒下——那時候,她已經渾身麻木了。
凌晨四點鐘,李虎睜開眼,愕然的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而嶽婉韻,正穿着棉睡袍倒在地上。
要命的是,這丫頭怎麼流鼻血了?
李虎腦子一時間短路,但馬上意識到她一定幫自己做了什麼。趕緊穿上衣服,李虎把嶽婉韻睡袍繫上帶子,抱回她的臥室。
其實嶽婉韻一直清醒着,只是怕羞閉着眼而已。
她禁不住想起大學時代,看到周圍的大哥哥大姐姐們甜蜜戀愛的樣子,聽着寢室裡的室友彼此議論她們的第一次。
那個時候,嶽婉韻年紀還小,根本不懂那是什麼意思。而這一刻,她忽然開竅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居然希望李虎能夠暫時成爲一個無恥之徒,對她做點什麼。
尤其是李虎那堅實有力的臂彎,把她整個兒抱起的時候,她心跳的厲害,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可惜,李虎最終啥都沒做,只是把她放到牀上,又很溫柔地幫她蓋上被子。
李虎轉身要走,必須快走,不然他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把人家姑娘給禍害了。
剛走到門口,他聽到嶽婉韻夢囈一樣的話語:“李虎,對不起。”
李虎回了回頭,沒說啥,關上燈出去了。
熱血沸騰,從來都只是小說上的字眼而已。今天李虎才真正體會到,那種滋味不好受啊。
之後的幾天,李虎都躲着嶽婉韻,因爲他發現那丫頭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迷濛了。
那種迷濛的眼神他很熟悉,少女初涉愛河,都會有那種眼神。韓小妍有過,張玲有過,雲舒玉也有過。
李虎覺得,自己需要認真專注對待葉霓裳,所以不願欠下更多的情債。
這幾天他爲了應付這種熱血沸騰的狀態,每天早晚都去健身房拼命健身,弄的滿頭大汗,再去沖涼。
沒想到,這種無意識的舉動,反倒是給他帶來莫大的好處——他的力量成倍增長,讓周圍的人都爲之驚歎。
“這小子這麼不會玩,早晚要出事。”
“就是,健身可不得循序漸進麼?”
健身房的人看着他瘋狂的玩器械,一個個
都在背地裡議論。不過他們最終沒有看到李虎出現不良反應,反而看着他在短短一個禮拜時間裡,迅速肌肉成型。
這種瘋狂的消耗下,李虎終於把那股熱血壓制下去。
晚上九點多,他從健身房出來,沿着馬路向單位宿舍走去。因爲之前那晚的尷尬,李虎最近幾天都住在工廠單身宿舍裡。
路過一個小衚衕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麻痹的,臭小子你敢偷老子東西,弄死你狗日的!”
這聲音十分兇狠,而且一聽就是混子的那種。
李虎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只見一個小個子年輕人,正拎着包飛快的跑出來。他背後,幾個壯漢正在追打他。
儘管巷子裡燈光昏暗,李虎還是一眼就認出,前面跑的小子,正是那天在地下通道被他教訓的幾個年輕人之一。
這小子是當時寧可被抓,也不肯放棄兄弟的那個。當時就是因爲他的這份血性,李虎纔沒有讓保安把他們帶走。
一個年輕人,只要本性不壞,總該得到一兩次改過的機會。當時,李虎就是這樣想的。
小個子很快跑出來,看到堵在巷子口的人,下意識的剎住腳步。背後追的人已經到了,其中一個飛起一腳,直接踹中他的背心,他一個撲趴,跌倒在地。
三個壯漢圍上來,一個人踩着他的腳,彎腰搶那個皮包。另外兩個人準備開打,看他們兇狠的樣子,不弄出人命不算完啊。
其實小個子完全可以逃出去的,只是他認出李虎,並且被嚇到了。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在火車站地下通道,李虎如何教訓他們幾兄弟。這個人太厲害了,就算他練過幾年功夫,都不是其對手。
“完蛋了!”鍾慶心裡悲哀的想,“真是狹路相逢,兩頭堵。”
他閉上眼,準備等死。
一個壯漢擡起腳,狠狠跺向他的腦袋。但是那隻腳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人一腳踹開。
“何必呢,只是個十七八的孩子。”李虎落腳,淡淡地說。
“你特麼哪裡跑出來的鳥人,敢管我們哥們的閒事兒?”拿包的壯漢斜眼盯着李虎,一臉不善。
這幾個人都很面生,口音也不是本地的,而且一臉兇相。看樣子,就算他們馬上讓李虎和小個子血濺當場都不是沒可能。
另外兩個壯漢拿出腰間匕首,一左一右圍上去。
“不要,一人做事一人當!”鍾慶一骨碌爬起來,在他們背後叫道。
他一個餓狼撲食,抓住一個壯漢的後頸,企圖用自己的功夫把他撂倒。
沒想到,那壯漢身上也有功夫,又是個人高馬大的,直接回頭一肘子,砰一聲打在鍾慶腦袋上。
“啊!”鍾慶慘叫一聲,踉蹌後退,那人手裡匕首刷刷挽個花兒,猛然刺向其心臟。
“差不多得了,還真要殺人咧?”李虎冷冷地說,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兩隻拳頭一邊一下,巨大的力量裹起一陣風,直接將兩個人打飛出去。
那兩人還沒落地,李虎人已經衝到要刺鍾慶的那人身邊。只見他左手抓住其腰帶,右手抓住其衣領,居然直接把這兩百斤的壯漢舉起來。
“嘿!”李虎吼一聲,將那人直接丟到馬路中間。
一輛車飛馳而來,差點壓過去,那人驚魂未定,一骨碌滾到路邊,已經是全身癱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