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給王慶剛起出針來,要是形容他癱成一灘泥那就顯得他太堅硬了,他應該軟成一汪水,痛苦成一團空氣在地上瀰漫那種感覺。
李時也不急着問,先讓這傢伙恢復一下,看樣子話都沒力氣說了。
看看差不多了,李時這才問道:“這回知道那個特異功能是怎麼回事了吧?”
王慶剛有氣無力地微微點頭:“大爺我服了,不要再折磨我,我都說——”又喘息一陣,“他叫周連奎,是大哥的保鏢,他是個氣功大師,能用意念移物,還能通過心靈感應控制別人。”
哦!李時不禁微微吃驚,真的有這樣的人,一聽就很厲害啊,看來梵露沒有騙自己。
如果真的能通過心靈感應控制別人的話,要是見了自己,他通過心靈感應控制了自己,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發揮不出來,那還不是任由他們擺佈!
這可是個嚴重的問題,正如梵露所說,一定要慎重對待!
看來梵露讓自己易容,潛藏在工地,造成敵明我暗的局面,確實是爲自己好!李時心裡不禁又是淌過一股甜絲絲的暖流。
“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會甘願給銀虎當保鏢?”李時心裡震動,但是臉上還是淡淡的神色。
“不是銀虎的保鏢,銀虎是二哥,他是大哥金虎的保鏢。”
李時心裡又是一動:“金虎不是去國外好幾年了嗎?”
“大哥回來了。”
“既然是你打個貼身保鏢,就負責貼身保護你大哥就是,還能有空出來跟人打打殺殺嗎?”李時這是打聽打聽周連奎的行蹤,自己也好防備。
“所謂貼身,不能總是在大哥身邊,老周剛回來就幹了一件事。青哥不是抓你抓不住嗎,正好大哥剛回來,就讓老周去了,到那裡見到青哥,知道青哥的腿是讓一個穿制服的青年打斷的,那個青年在山裡還沒走,陳國利的手下去抓他已經被殺死好幾個了。老周就先去找到那青年,控制住他的意念,別人一陣亂槍纔打死他。”
轟,李時一拳搗在牆上,原來是這麼回事!自己當時在臥虎山前以爲陳國利和西部三怪都受到應有的懲罰,算是爲陳宇報仇了,因爲人家蘇振偉是辦案的,陳宇又是他的人,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去追查陳宇的死因,只好把這事拜託蘇振偉。
想不到陳宇原來是死在周連奎的手裡,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王慶剛瞪大眼睛看着水泥牆上的一個大坑,嚇得縮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出。
“既然殺死了宇哥,爲什麼不馬上去殺死我拿回金佛?”
“剛剛弄死那青年,大哥就有緊急的事情,叫老週迴來了,反正你也飛不了,等你回來再收拾你也不遲。”
啪,憤怒的李時忍不住在王慶剛的胖臉上扇了一記耳光,讓你們收拾我,因爲王慶剛說到收拾自己時,眼睛都放射出興奮踊躍的光芒,這傢伙必須要捱打。
這記耳光打得很重,王慶剛感覺半邊臉都沒了,他也醒悟到自己說的話有點問題,低着頭不敢亂說了。
“金虎當晚有什麼緊急的事叫周連奎回來?”
“大爺,你千萬別折磨我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就是讓我死,我也不敢瞞着一丁點兒事!”王慶剛先是表白一番,“到底有什麼緊急事我真不知道,要知道我就是個堂主,很多事大哥是不會告訴我的,這個您一定要相信,我發毒誓!”
李時知道,這應該是實話,就憑王慶剛這水平,能當上所謂的堂主就不錯了,虎南幫裡真正的深層秘密他應該是接觸不到。
該問的也問過了,李時聽到外邊那些嘈雜的打鬥聲已經平息,看來戰鬥已經結束,扭頭往外透視,見那十幾個打手都被打得沒有人形了,橫七豎八躺一地,孫宇寧已經帶人走了。
“看在你說實話的份上我就放過你,回去要不要召集人到工地上來報復我啊?”李時盯着王慶剛問道,“上次李時打了你還搶走金佛,你跑回去告狀,讓那個叫青奴的去追他,現在我又打了你,應該叫周連奎來滅我了?”
“不不不!”王慶剛嚇得連連搖手,“不敢,不敢。”
哼哼,李時冷笑一聲:“別忘了,到現在你們還沒找到李時,金佛也還在他手裡,不管找誰報復,別忘了青奴的下場,那是有風險的!”
李時心說,大概真的對那個周連奎有所顧忌,現在自己也開始學着威脅人了!
王慶剛又指天畫地地保證絕對不報復,李時也不再威脅了,報不報復是他的事,指着威脅也不管用。
李時把王慶剛拽起來:“剛纔你不是要打電話叫救兵,現在人都走了,要不要也許報復他?”
“您說怎麼辦?”王慶剛順口問了這麼一句,看來他還真沒打算放過孫宇寧。
李時心說,愛咋咋地,就孫宇寧那富二代的脾氣,碰上虎南幫活該倒黴,自己纔不會管他的閒事。
走到外邊看到橫七豎八的手下,王慶剛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膽怯地瞄了李時一眼:“剛纔那位也是您的同學,也跟您一樣厲害嗎?”
李時衝他人畜無害地一笑:“滾吧!”
……
等到打人的捱打的全都走了,包工頭才壯着膽子湊上來問李時:“小李,怪不得剛纔王總要給你月工資一萬,感情你跟王總認識?”
李時一笑:“以前不認識,剛纔你們也看到了,剛認識的。”
包工頭點點頭,他們躲得遠遠的沒看清楚,而且看得還相當糊塗,一陣兒要打李時,一陣兒李時拉着王總就跑,後來還跟王總像是好朋友似的一塊兒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時倒反問包工頭:“你是王總手下的施工隊,王總這人怎麼樣?”
“這個我還真不瞭解。”包工頭說,“其實我們不是王總的嫡系,是嫡系部隊臨時僱的我們。”
包工頭沉思道:“看這規模,王總實力應該有,至於信譽好像不大好,據說去年那個工程隊的工資打了白條,前些日子來了很多人要錢,有兩個還爬那架子上要跳樓,被他找人弄走了。”
李時心說,何止這些,你們才知道一鱗半爪,還有給砍下胳膊來的呢,這個王慶剛就是罪該萬死,剛纔折磨得太輕了:“你們乾的活呢,工錢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