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國華的原玉公司,早有一個穿着職業裝的清秀女孩在等着了,迎着李時走上來彬彬有禮地笑着點了點頭:“是李時先生嗎?”
李時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你好!”
“李時先生,我們陳總在等着您了,請跟我來吧。”女孩說完直接轉身,在前面領着李時往裡走。
在女孩的帶領下,李時來到四樓的一間貴賓室:“李時先生,您請坐,我們陳總馬上過來。”說着有服務小姐端上茶來,清秀女孩則轉身很職業化地離去。
這,似乎就是所謂的企業文化吧,處處透着文明和高雅的氣息,跟自己想象中陳國華的黑心公司簡直有天壤之別。
不一會兒,李時就清晰的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一個女人推開大門,出現在李時的眼前。
女人一身黑色職業裝,腳上穿着一雙黑色高跟鞋,一身富貴的象徵,加上原本就擁有的氣質,還有那張風韻猶存的臉蛋,簡直就是男人的殺手,一般男人看一眼這女人,肯定會有所反應。李時只是象徵性的朝着女人點了點頭,便沒有多看女人一眼。
見李時居然有如此定力,女人臉色閃現一抹驚訝,不過,驚訝之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緊接着,女人將房門關上,對着李時微微點了點頭:“你,就是李時對吧?”女人淡淡的詢問道。
“沒錯,我就是李時,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呢?”李時知道,在這麼大的公司裡,最起碼的禮貌是不能少的,要不然,人家會背地裡罵你沒教養的,至少,李時不希望自己被人戳着脊樑骨罵。
“我叫陳梅,是陳總的妹妹,公司副總,這次請李時先生過來,本來我哥哥是想用最高的規格接待的,想不到昨夜老母親病了,作爲家裡現在唯一的男丁,我哥哥連夜護送老母親去了醫院,所以只能由我來接待李時先生,失禮之處請李時先生不要見怪!”陳梅對着李時微微一笑,解釋道。
家裡唯一的男丁!這話聽着可是夠刺耳!
李時想起被自己殺死的陳國利,如果不是自己殺死陳國利的話,陳國華也不會成爲陳家唯一的男丁,這應該就是這位陳梅的言下之意吧!
“哦,您太客氣了。”李時很有禮貌地點頭說,“您跟陳總是親兄妹嗎?”
“對。”陳梅微微點頭,“我們一共兄妹三人,我原來有兩個哥哥。”
這女人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老是要提到陳國利,是不是想要提起陳國利那個話頭,然後再問問自己,陳國利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李時淡淡地一笑:“據我所知,陳總一共就是兄弟兩人,從沒聽說有過什麼親妹妹。”既然你願意提那把不開的壺,而且還明目張膽地撒謊,李時言語之間也就不需要給對方留什麼面子了。
陳梅這分明是睜着眼說胡話,自己跟陳國利和陳國華都已經是你死我活的死對頭了,如果連對方的基本資料都不知道,那不成糊塗蛋了嗎!
不用說基本資料,就是陳國華的一些很隱秘的資料,李時都能如數家珍,不敢說能往上數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至少十七代的情況那是基本瞭解。
陳梅被當面揭穿,居然面不改色:“李時先生看來對我們家的情況還是一知半解啊!我們自己家兄弟姐妹幾人,你說是你知道得清楚,還是我們自己知道得清楚呢?”
強詞奪理!李時淡淡地笑了,據說女人是不講理的動物,從這位自稱叫陳梅的女人身上,這種女人的特質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好男也不跟女人犟嘴!你是陳國華的妹妹也好,不是他的妹妹也罷,跟我有什麼關係。總不能爲了證明你跟陳國華不是親生兄妹,我要把你們拉去做鑑定吧!
“看來我今天來得不巧。”李時不願跟她繼續糾結,岔開話題,“本來是想來跟陳總談談怎麼合作,共同發財的問題,想不到陳總臨時有事,那麼,陳姐你說我是不是該告辭了?”
李時的意思很清楚,自己準備來跟陳國華談談,陳國華派他妹妹來接待自己,他妹妹說了算嗎?
其實陳梅說了算不算李時都認爲意義不大,因爲自己不管怎麼跟陳國華談,自己怎麼做出相讓的姿態,陳國華要想分得霍加玉礦一半的代理權,最終還要面對霍加。
可是霍加是聽自己的,只要自己授意霍加,讓他堅決不給陳國華代理權,陳國華仍然得不到貨。
自己只不過做個表面的順水人情,許個空頭支票罷了。
“既然來了,李時先生請安坐,有什麼問題你跟我談,我來了跟我哥坐在這裡是一樣的。”陳梅穩當當坐着,不急不躁地說,“你是不是準備跟我談談霍加玉礦代理權的問題?”
李時點點頭:“霍加玉礦的原石一直由陳總代理,但是因爲前些日子玉礦發生人事變動,礦上的負責人把代理權給了我,箇中原因相信陳姐早就知道了。但是說實話,我的公司還沒開業,即使開業了,一個剛剛起步的小公司,也消化不了那麼多的原石。所以陳總提出,代理權我們兩家一家一半,這個提議其實正好幫了我的忙。希望咱們兩家以後在價格、促銷等方面,還要緊密合作。”
“既然李時先生答應一家一半,這事就算成了。”陳梅淡淡笑道,“不過如果我們單獨跟玉礦的負責人聯繫,我們是拿不到代理權的,所以還要請你出面跟玉礦談,我相信玉礦一定會聽你的。”
李時想不到陳梅居然如此強勢,直接點開玉礦其實是自己說了算這個事實,而且要求自己跟玉礦談這事。
“那是當然,我肯定會向玉礦提出建議,不過他們是否採納我可不敢保證。”
“我們很希望李時先生能幫忙,只要李時先生能促成此事,我們一定會給先生報酬的,價格你開。”陳梅很大氣的說着。
“哈,陳姐好大方啊,價格都能讓我隨便開,不過陳姐,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行呢?我也不過是個剛入行的普通人而已。”李時一臉無奈的樣子。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越是普通的人,就越不普通,強者往往喜歡低調,李時先生,你是什麼人,能瞞得過我嗎?”陳梅嘴角浮現一抹彎彎的笑容,顯得有些迷人。
“你倒是說說,我是什麼人啊?”李時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既然這女人要跟自己打心理戰,自己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麼。
“要是我看人不差的話,你一定當過特種兵,要麼,就是外籍僱傭兵,因爲你走路的姿勢還有你眼中暗含的殺機,出賣了你。”陳梅看起來十分自信。
李時輕鬆地笑了:“對不起陳姐,讓你失望了,我只不過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對於當過特種兵,或者外籍僱傭兵,那只是我的一個夢想,至今還沒實現呢。另外,我倒沒覺出自己走路的姿勢會把自己出賣成特種兵,而且咱們面對面談的是生意,我心裡沒有殺機,眼裡怎麼可能暗含殺機呢?陳姐過於敏感了吧!”
陳梅搖搖頭:“我不會看錯,我離你這麼近,隱隱感覺到你身上傳出一股霸氣,這,可不是一般特種兵或者僱傭兵能擁有的,李時先生,難道,你還打算繼續裝下去嗎?”陳梅說着,微微笑道。
還真別說,這女人的身上好像帶着一股特殊的魅力,一顰一笑都牽動着男人的心,要不是李時定力夠強,說不定,此時的李時已經露出一副豬哥色了。
“看來,陳姐還真不是一般人啊。”李時語帶譏諷地說道,“對於我的歷史,陳姐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調查一下,實在是清白得很。”
“還用的着繼續調查嗎?”陳梅臉上掛着一絲笑意,但是那一絲笑意裡面卻分明透着一些邪氣,讓李時心裡一動,“那個五行追魂步,可不是一般人能破得了的,還有鐵奴,那都不是一般的高手,卻能折在你手裡,你還堅持說你是普通的生意人嗎?”
李時心裡吃了一驚,自己跟鐵奴的大戰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對方能知道這不稀奇,可是那個五行追魂步,她是怎麼知道的?
“好了,李時先生,現在,你可以開價了嗎?”陳梅再一次大氣的說道。
李時心裡雖然吃驚,但是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容:“我可以儘量幫你們說話,這是雙贏的事,我怎麼能要你們的報酬呢!但是還是那句話,我不敢保證一定成功。”
“我相信李時先生一定能成功的。”陳梅幾乎是盯着李時的眼睛,“如果這事辦不成,你的公司,你身邊的人,都將面臨毀滅的危險。”
“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威脅我嗎,陳姐?”李時淡淡地笑着。
“不可以那樣理解。”陳梅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抹十分嚴肅的厲色,“我並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陳述一個可能會發生的事實。”
李時不笑了,從這個女人眼裡的殺氣來看,她不但會功夫,而且還是個高手。
陳梅按下電話:“讓他進來。”
門一響,陳國華面如死灰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