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在旁邊就像觀衆似的目睹這一切,心裡暗笑,錢文濤也太沒有自知自明瞭,明明梵露對他毫無好感,他還拿個熱臉貼冷屁股,煩得梵露現在連同學之間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想遵守了,錢文濤作爲一個富二代,混得夠慘的。
“呦,這不是老同學錢文濤嗎!”李時樂呵呵地說道,“好長時間沒見了,買新車了,你這車比X5好。那X5根本就不叫車,我開了沒幾天,讓我給賣了廢鐵,真的,騙人是小狗。”
錢文濤一肚子火發不出來,冷冷瞪李時一眼:“你怎麼沒跟着汪汪汪!”
李時笑道:“你這算神回覆。”
錢文濤氣得不再看李時,看看梵露,覺得自己要是表現很生氣的話那就太沒風度了,“咳咳。”錢文濤很快調整了情緒,乾咳兩聲,對着梵露帥氣一笑,“梵露,我今晚生日,可以請你去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嗎?”錢文濤感覺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心理素質特強,說瞎話不臉紅。
梵露看了李時一眼,意思是,笑話,就他這樣沒皮沒臉的人,甩都甩不掉,還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忘了上次所謂的話劇社告別宴會了,去的都是什麼人!
“哦!”錢文濤趕緊看着李時,親熱地說,“請李時也一定要蒞臨聚會,說實話,上次我搞的那次話劇社告別宴會實在不成功,因爲當時大家都忙着找工作,焦頭爛額,所以沒來幾個。不過現在大家都穩定了,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今晚話劇社的都來。”
“呵呵。”李時一笑,毫不客氣地揭露錢文濤,“可是剛纔你明明看到我了,爲什麼只顧着跟露露打招呼,都把我當空氣了,這可不像是話劇社老友的表現!”
“這個請你理解!”錢文濤雖是紈絝子弟,畢竟不笨,他朝李時眨眨眼,“這幾個月不見,想不到梵露越長越漂亮,我一見之下簡直不敢認了,所以即使你站在旁邊,我眼裡只看到了梵露,簡直以爲是仙女下凡了,那是把我嚇傻了!”
哈哈哈哈,李時大笑起來,這個錢文濤是真能扯。
“還有一個事。”錢文濤道,“因爲這是畢業後第一次給我過生日,我自己搞得比較隆重,話劇社的社友也很關注,可能其他人買的禮物稍微貴重了點。我知道李時現在的時來原玉公司剛剛起步,做生意嘛,剛開始都缺少資金,所以呢,我可以自己買一份禮物,到時候就說那是你送的就行了。這事就是個心意,不在於禮物。”
李時心說,早就知道錢文濤對自己耿耿於懷,上次跟自己結下仇恨,他肯定不會這麼算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你看看他對自己的現狀瞭如指掌。
梵露一聽生氣地說:“錢文濤你什麼意思,你擺明了說李時是個山裡孩子,你是大酒店老闆的兒子,他去參加你的生日聚會連禮物都買不起,是不是?”
錢文濤連連擺手,做出一副真誠的樣子:“梵露你誤會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生怕你們倆不去才這樣說的。當然了,李時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能成立自己的公司,肯定是發財了,我怎麼敢輕視他呢!”
“不輕視就好啦!”梵露帶着情緒,挽起李時的胳膊,“咱們走,不是買不起生日禮物,是我倆還要回去討論別墅的裝修效果,所以等明年你過生日的時候再去,我們記好了,就是今天。”說完拉着李時就要走。
李時反而拉住了梵露:“話劇社的老同學過生日,咱們就是再忙,也一定要去參加的。要不然以後咱們要是有什麼大事小情,同學們也不來捧場,那多沒面子。”
錢文濤聽出李時話裡的潛臺詞來了,那意思是說,要是李時和梵露結婚,同學們都不來參加婚禮,那纔沒面子呢!
錢文濤的生日?這在李時看來,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吧,這傢伙對自己有很深的敵意,儘管到現在這傢伙還沒有做出什麼報復的舉動,但是李時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忍不住動手的。
“晚上在哪裡?”李時問錢文濤。
“當然還是在新東方了,我都安排好了。”那是錢文濤自己家的酒店,要想安排好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那好,晚上一定去。”李時暗暗捏梵露的手脖子,意思是讓她不要說話,“話劇社的老同學好幾個月不見,都想大家了,還真得感謝你的生日來得這麼及時。”
既然李時都答應了,梵露也不好再說什麼,既然有了給人家當老婆的心理準備,就得處處做出賢內助的樣子,尤其在外邊一定要給男人面子。要是當着錢文濤的面兒就反駁李時,這像賢內助做的事嗎!
“那好,我們先走了,晚上見。”梵露也跟錢文濤擺擺手,“你進去看企業管理方面的書吧!真還是得佩服你的學習精神,自己的生日也不給自己放天假!”
梵露這話明顯帶着譏諷的味道,錢文濤焉能聽不出來,可他還是得裝出很受用的樣子:“晚上,新東方大酒店的包廂裡面,一定來哦,上次我們去過的那包廂。”錢文濤笑着說道,還真別說,這傢伙這樣笑起來,真的有幾分迷人的帥氣,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傢伙心術不正。
看着梵露和李時親親熱熱地上車,錢文濤心裡恨得癢癢的,恨不能把李時拖下來扔到圖書館頂上,把他串到那根避雷針上,再來幾個天雷滾滾把活人肉串給燒烤了,那才解恨呢!
……
既然晚上要去參加聚會,梵露需要回家換身衣服。
雖然梵之德對女兒和李時的事情持不反對態度,但是沒有明確點頭,沒有點名讓李時上門,所以到現在爲止,李時還是一直很識趣的,從沒踏進梵家一步。
前些日子幫梵氏搞定沈家,有什麼事都是通過梵露傳話,李時也沒有跟梵之德直接對話。
現在李時開車到了梵家門口,看着梵露進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說實話,那天晚上跟那個五行追魂步決戰,打完了感覺還有人跟蹤似的,但是也不敢肯定。現在可以肯定周圍有一個田佳軍跟着,但是可能是大白天,人來人往車馬喧囂的,讓自己感覺不到隱身人的存在了。
正好趁這個空當,李時給田佳軍打電話,讓他到車上來談談。
田佳軍很快從附近的一個牆角轉出來,過來拉開車門,坐在後座。
“你辛苦了。”李時首先對田佳軍表示慰問。
“沒什麼,這是我的本職工作。”田佳軍雖然被強行餵了藥,性命捏在李時手裡,但他並沒有像陳梅那樣表現出一種諂媚,而是一如既往地不卑不亢。
“我今天跟陳梅專門討論過你的事情。”李時也不隱瞞,實話實說,“從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跟別人不大一樣。陳梅也承認,她們當殺手都進入狀態了,比較冷血,你還是保持着正常人的感性。”
田佳軍無奈地苦笑一聲:“這樣其實不好,會很痛苦。”
“你跟我的命運是一樣的,都被他們逼迫了。”李時道,“不同之處就在於我不甘心受制於人,奮起反抗,而你選擇了屈從。你別誤會,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況,也許你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想說的是給你一個承諾,希望你不改初衷,不要被那些人同化了,等過了這一段時間,事情肯定會起變化,不管神殺的結局怎麼樣,我想盡量幫你安全,沒有後患地離開神殺。”
“是嗎?”田佳軍臉上馬上表現出相當激動得神色,“那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我做夢都想幹乾淨淨地離開神殺,可是我身不由己,甚至自殺的資格都沒有,我要是死了,我的家人就會遭殃。”
“神殺的這一手真是該死!”李時忍不住詛咒起來,“我之所以不能馬上幫你離開,你也明白,在這樣敏感的時期,要儘量保持原狀。再說,我還需要你的幫助。你有沒有發現浪徒的人出現,他們有沒有隱身的人?”
“今天你來找梵小姐,我才發現有人跟蹤你,不過我還不能確定他是爲誰服務的,但是他本來的身份我敢肯定。”田佳軍說。
啊!李時大吃一驚,果然有人跟蹤自己,而自己居然沒有感覺到,這可是太危險了。“那人的隱身術比你還高明嗎,我怎麼沒發現,他本來的身份是什麼?”
“隱身術無所謂高明與否。”田佳軍說,“我和他的技術各有千秋,你之所以沒發現他,是因爲他對你應該有所瞭解,而且看得出很忌憚,所以不敢離你太近,只是遠遠地盯梢,所以你感覺不到他。那是一個黎伽人,而且是黎伽人當中的極品。”
“黎伽人?”李時立刻想到上次龍鍾僱傭的兩個黎伽人,“你所謂的極品什麼意思?”
“黎伽人本來長得就瘦小,現在跟着你的這個黎伽人,簡直就是一個微縮版的黎伽人。因爲我練的就是隱身,所以對黎伽人小有研究,知道這類微縮版的黎伽人是隱身和跟蹤的頂級高手。”田佳軍講起黎伽人來,如數家珍。
李時卻是吃驚不小:“黎伽人當中的頂級高手?我知道黎伽人還善於打暗器,他隱身得那麼高明,豈不是隻要靠近我給我一鏢就能把我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