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我們先離開,等賭場的人反應過來我們可就必死無疑了。”一個蒙面劫匪突然說道。
“好。”兩人沒有遲疑,立刻逃離出去,看到外面的同夥已經離開,剩下三個劫匪也不敢久留,紛紛逃離,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跑在最後面的劫匪突然開槍,將前面的一個同夥殺死。
另一個同夥現在也有提防,槍聲一響就快速轉身,一槍擊中對方身體,同時對方打過來的子彈也擊中了他的身體,兩人齊齊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實在讓李時無法相信,這些劫匪既然敢來這裡搶劫,彼此之間必然熟悉,即使火拼,也不可能在搶劫的現場火拼,這下可好,人都死了,錢也沒有搶走。
更讓他疑惑的話,劫匪的老大分明想要射殺自己,可最後時刻竟然調轉槍口,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疑惑之下,李時利用自己的透視術對賭場繼續察看,很快,他就看到一個男人正一臉冷笑的看着整個大廳。
男人面前有着一面茶色玻璃,讓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而大廳裡的賭客卻無法看到他的身影。
對方臉上的笑容已經讓李時能夠肯定,劫匪之間的自相殘殺就是他的手筆。
而對方似乎也注意到李時的目光,竟然咧嘴對他微笑。
警方很快就感到了賭場,因爲劫匪們是自相殘殺而死,自然也不用在抓捕什麼殺人兇手,至於這一家賭場的幕後老闆,因爲這裡的工作人員都被劫匪射殺,根本無從查起,只能作罷。
“太刺激,剛剛實在是太刺激,李時,還有沒有其他好玩的事情?”剛剛在警局結束了筆錄後,月芸就興奮的問道。
“惹禍精,我們已經玩了一天了,怎麼?還不肯罷休?”
“當然,天芒市這麼大,我們才玩了幾個地方?對了,我聽師父說,你以前可是西岸的霸主呢,什麼時候有時間,帶着我去西岸好好轉轉呀。”
聽到西岸,李時的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刺痛,低下頭不願意在說些什麼。
月灝可是一個大嘴巴,早就和月芸說過李時的過去,現在看到他一臉的失落,月芸的心裡也很過意不去。
“那我們就回去吧,不過說好了,明天可還要在出來玩。”
月芸的話音剛落,一個男人就走到了他們面前,李時一眼就認出,他就是那個賭場裡的男人。
“認識一下,我叫晁凱。我想你也猜到了,我是一個超能者。”
“我叫月芸,他叫李時,很高興認識你。”月芸笑着說道,她哪裡知道這個晁凱可是一個剛剛在賭場之中害死了十幾人的元兇,竟然還熱情的和對方打招呼。
“你找我做什麼?”
“李老闆不愧是上位者,說話都是冷冰冰的,其實這一次我是來找月芸小姐的,我聽說,月芸小姐是現在月門的新掌門,想要和月門一起做些生意。”
“月門可不允許賭場的存在。”
“我想你誤會了,那一家賭場是我的一個朋友開的,只不過當時我恰恰在那裡,就出手教訓了一些那羣不自量力的傢伙。”
晁凱顯然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傢伙,看到月芸的臉上變化,就猜出她肯定也不喜歡賭場。
於是急忙說道“其實我個人也是很討厭賭場的,我勸過那個朋友很多次,他原本也同意關門了,可惜,卻碰上了這一檔子事。”
月芸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李時攔住。
“對不起,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現在要離開了。”
“離開?月芸小姐,我們共進晚餐如何?”
此時李時突然感到一陣精神波動出現,“卑鄙。”他大吼一聲,這一聲吼叫動用了自身靈力。
吼叫之下,已經受到干擾眼神迷離的月芸總算是恢復了清醒,而晁凱卻倒退一步,鼻孔之中有絲絲鼻血流淌出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心靈控制吧?可惜,你實力太低了,以後還是不要亂用的好,否則只自食勢惡果。”
說完他警報一般的瞪了晁凱一眼就拉着月芸離開了。
李時說得不錯,晁凱的超能就是心靈控制,也真是這一超能,讓賭場裡的劫匪被他控制自相殘殺起來,剛剛他還想要用這一招誘惑月芸,卻不曾想李時超乎想象的強悍。
而他目前的實力,也只能控制普通人,還不能控制太長的時間,最多也就只能維持半分鐘的時間,遇到強悍的超能者或者是意志堅定之輩,幾乎沒有什麼作用。
剛剛要不是月芸生性單純的,肯定也不會受到他的影響。
此時月芸也已經意識到,當時自己並不想和那個什麼晁凱去吃飯,卻突然有了願意的想法。
“城市裡的人還真是壞呀。”她感嘆道。
就在李時想到對的她的觀點提出支持的時候,就聽到月芸繼續說道“人人都壞。”
“去吃飯要什麼錢,買衣服要錢,什麼都要錢,我好欺負麼?怎麼都管我要錢?”
她的話不由讓李時再次語塞,之前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講解,他總算是讓月芸知道,買什麼東西都要花錢,和金錢到底是什麼。
讓他最無語的是,等到月芸完全理解了金錢的意思後,大咧咧的說道“原來就是銀子呀。”
“我在書裡看到過,好漢們都有銀子,你早說是銀子不就得了,囉嗦了半天。”
在現代社會之中,很多人都習慣刷卡消費,並不會支付現金,結果月芸就誤認爲有的人拿東西不需要花錢,將所有向她要錢的人都看成了壞人。
不管怎麼樣,痛苦的一天總算是結束了,李時終於帶着這個惹禍精成功的回到了月門的總部,而此時,整個月門之中所有的實權弟子都聚集在議事廳裡等待着自己掌門的迴歸。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勸誡,短短一天的時間,月芸就已經將月門的領地搞得一塌糊塗。
六家店鋪被砸,十多人被月芸打傷,要不是李時阻止,月芸肯定還要過過放火的癮。
最關鍵的是,李時爲了不讓月芸騷擾市民,帶着她去的,不是月門旗下的店鋪,就是和月門弟子有關聯的店鋪,月芸自己砸自己家的行爲,讓所有弟子都感到了憤慨。
這些實權弟子立刻以文死諫武死戰的精神等待着掌門的迴歸。
看到月芸回來,他們就好像是記者一樣蜂擁而來。
“掌門,我們月門今天損失很大,十多家店鋪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
“什麼?是不是有人搗亂?我現在是掌門了還有人敢來搗亂,告訴我是誰,我要去狠狠的教訓他們。”
月芸大義凜然的話讓衆弟子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總不能直接說就是你這個掌門乾的吧?
這樣自己的掌門還有什麼面子,看到弟子們一臉的尷尬,李時自然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掌門已經知道今天的事情有些過火了,下次不會這樣了,你們都回去吧。”李時咳嗽了一聲說道。
現在在月門上下,都知道了李時和月芸之間的那點事情,如今他已經發話了,自然能夠代表掌門。
於是衆弟子紛紛告退,不過着反而讓月芸感到大惑不解。
“怎麼了?剛剛不是說有人搗亂麼?怎麼這樣就回去了?”
看來到現在,月芸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天的娛樂帶來的多大的損失。
“沒什麼,他們就是希望你能夠在其他勢力的領地裡視察民情,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說完已經被月芸無數個問題搞得頭暈腦脹的李時立刻逃離了這裡,他要去找月灝,好好的管束一下自己這個頑皮的弟子。
聽到李時的講述,月灝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瘋丫頭,還真是本性不改,當初在山上的時候,就接二連三的惹禍。”
“老頭,你別光笑呀,總要想出個像樣的辦法來吧?”
“沒事,她就是一時新鮮,過幾天就好了。”
“還要幾天?那你陪着她吧。”
“我?憑什麼?你可是她的保鏢呀,要陪着,也是你陪着纔對,好了,不要囉嗦,我要睡覺了。”
月灝也不在理會,丟下目瞪口呆的李時,身影一閃就和李時在月芸面前逃走一樣溜之大吉了。
“還要幾天。”李時苦笑着說道。
經過一夜的苦思冥想,李時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第二天一早,在月芸還沒有起牀的時候,得到李時命令的流魚就買回來了大量的化妝品和衣服。
女人天xing愛美,在看到這些東西后,月芸也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有要去體察民情的工作。
之後李時爲她買來了大量的遊戲光碟,月芸固然聰明,很快就學會了遊戲操作,一連一週的時間都閉門不出專心通關。
雖然沉迷於遊戲和化妝的月芸完全是不務正業,可月門上下在看到月芸果然沒有四處破壞之後,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有些敵人似乎不願意讓月芸這樣安心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在她成爲掌門之後所面臨的第一場風暴已經在慢慢的醞釀之中。
“我說,這個月的賬不對呀?你是不是私吞了?”夜晚街道的拐角,月嘯對另一個月門弟子惡狠狠的說道。
“師兄,我哪敢呀,這個月就是這些進賬。”
月門之中門規森嚴,雖然現在門派已經開始涉足世俗生意,可違法的生意月門從來都肯去觸碰。
月門弟子如果經營這個的生意,不僅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更要面臨比之更加殘酷的門規嚴懲。
不過世俗的奢侈享受已經腐化了大量弟子,他們之中的很多人或者爲違法生意提供庇護,或者直接插手經營着違法的生意。
月嘯就是其中之一,這個擁有衆多情fu的月門實權弟子不得不利用各種手段聚斂財富,以供養他的十多個女人。
他擁有一家秘密的地下小賭場,爲了安全起見,讓自己手下的一個月門弟子負責經營,不過讓他不滿的是,一連三個月,地下賭場的收益不斷的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