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隔着手機說:“好,我馬上過去,有什麼事等我到了再說。”
樑棟放下手機,對乾爹說:“我有事,出去一下。”
乾爹看了眼樑棟說:“晚飯都快好了,吃了飯再出去,天這麼熱,你又出去有什麼事?”
“來不及了,急事,飯是吃不成了,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別給我留門,我有鑰匙。”樑棟說着,快步走進自己的臥室,準備換套衣服,順便取些錢。
“真是的,整天忙,對了,以後少去找那些汗國人,我不喜歡。”乾爹站在外面,對着地下室的入口大聲喊。
樑棟聽到乾爹的話,忽地想到了,那個中年人說不要自己隨便出門,別讓蔣家看到,雖然這兒是梨花市,蔣家的勢力在這兒很單薄,但萬一自己出去被有心人看到,還真的比較麻煩。樑棟想着,換了套衣服後,找了個長沿帽子,心說:“天快黑了,我戴着帽子,估計不仔細看認不出來。”
樑棟戴着個帽子,走出了家門,順着商業大街,向街口走去,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一個處理長褲的店鋪門口,站着兩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也都戴着帽子,更是還戴着眼鏡,雖然不是墨鏡,但也是暗紅色的金邊眼鏡,可這些樑棟卻都沒注意。
左邊的男子低聲說:“老虎,看到沒,剛從玻璃門出來的那個小子,就是老闆要咱們幹掉的,昨夜咱們沒逮住他,今天可不能讓他跑掉。”
“不錯,幸虧今天咱們出來得早,要不然今天估計又找不到那小子,回去又要被老闆罵了,走,我去幹掉他。”被稱爲老虎的男子,說着就想追着樑棟過去。
“慢着點,聽老闆說這小子可是功夫不錯,這樣吧,我先過去,用這個悄悄幹掉他,要是萬一沒幹掉,我就把他引到剛纔咱們吃飯的那個小麪館東面的小巷,你在小巷等着,我把他引過去,你再出其不意,把他幹掉。”
瘦高個子男子,說着,還從衣服裡,拿出一把匕首,讓老虎看了看。
“幹嘛,費這麼大力氣,用槍多簡單,管他有沒有功夫,一顆花米了事。”
“不行,這兒可是梨花市,要是用槍,後果可就大了,說不定讓梨花市的警察來個大搜查。還是用這個幹掉他,來的穩妥,快走,這小子走到那麼快,老虎,你去那個小巷埋伏,我去殺他。”
瘦高男子正是陳西禾手下的惡狼,典型的殺手,身上隨時帶着幾把刀。
惡狼殺手對兇虎交代完,快步向樑棟追去,而樑棟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心裡擔心着金順姬,走出商業街,在街口的停車處,想找個出租,卻發覺沒有一輛,可能大家都去吃晚飯了。
樑棟站在路邊,想等一輛出租,這時,一個戴着帽子的瘦高男子,慢慢向樑棟靠近,男子嘴裡還吹着口哨,眼睛四下查看,步子卻一步步向樑棟走來。
樑棟雖然沒有在意,但還是感覺出有人向自己走來,回頭一看,是個戴着帽子的瘦高男子,男子看到樑棟看他,也沒有停住腳步,微微換了下方向,向樑棟的身邊走來,還順手把眼鏡去掉,表情很是自然。
樑棟看不到男子的臉,心裡忽地警覺起來,難不成這個人是蔣家派來的?這麼熱的天,他也戴着個帽子。樑棟越想越可能,畢竟他也是想隱藏才戴着帽子。
樑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卻滿是警惕,蔣家真的好厲害,這麼快又派人來了,真是該死,就算不同意我和文婷的婚事,也不能隨便殺人吧?
瘦高男子晃悠悠來到樑棟身邊,悄悄看了眼樑棟,發覺他好像在等車,沒注意自己,不覺心裡一陣的冷笑:“會功夫又怎樣?對於我們殺手,都是一個樣子,小子,你死吧。”
惡狼悄悄伸手抓住了腰間的匕首,看着樑棟扭過頭,好像看到了出租車,感覺這是個好機會,把牙一咬,猛然掏出匕首,對着樑棟的脊背,狠狠刺了過去,心裡更是惡狠狠地喊:“小子死吧!”
樑棟等這個男子走到自己身邊,感覺這人很兇,眼睛更是透着兇光。眼角都看到他的手不安穩,故意扭過頭,其實全身都開始了警惕,感覺身後有動靜,猛然向旁邊一閃,果真看到這人手裡拿着匕首,很兇狠地刺向自己。
男子沒刺中樑棟,身子向前衝了兩步,樑棟可不等男子站穩,揮拳砸向瘦高男子的肩頭,“嘭”瘦高男子被一拳打的差點跌倒,幸虧腿很長,身體向旁邊搖晃了幾步,愣是沒跌倒。
樑棟想再次上前,可瘦高男子手裡的匕首,胡亂揮舞,倒是讓樑棟沒能繼續,當然,樑棟不想幹掉他,以爲他是蔣家派來的,要是自己在大街上幹掉他,那麼就算自己是正當防衛,蔣家也有辦法讓自己死在牢裡。
惡狼站穩後,沒有衝向樑棟,但卻拿着刀對着樑棟飛刺了過去,樑棟側身閃開,心裡大怒,沒想到這人這麼無賴,我都饒了你,你居然還這麼的無恥。
樑棟對着瘦高男子衝去,男子轉身就跑,心說:“追來吧,看老子怎麼陰死你?以後,再有這樣的任務,一定要帶着槍,管他什麼地方,反正闖了禍,有陳西禾那小子頂着。”
樑棟追了幾步,發覺這個瘦高個子功夫不怎樣,但跑起來還真的很快,心說:“算了,就算追上,又能怎樣?現在我還真的鬥不過蔣家,算了,跑就跑吧,還是快些去金月武道館,看看順姬出了什麼事?”
那位惡狼跑了幾十米,感覺後面好像很安靜,扭頭一看,人家根本就沒有追來,氣的很想大罵,可又不敢一個人再去招惹人家,別真的被抓住,那小子的拳頭真的好快,現在肩膀還痛的厲害,真的該帶着槍,管他多麼厲害,一槍了事。
樑棟可不知道惡狼的鬱悶,終於找了輛出租,向金月武道館駛去,路上還給崔友珍打了個電話,卻發覺是關機,心說:“難道被人踢館了?不會吧,馬上武術大賽就要開始了,誰還去踢什麼館?再說踢館也不用那麼急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