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心裡怒氣很大,也沒理會司機,只是低聲說:“快一些,我有急事。”
司機倒也沒自找沒趣,把車子開的快了些,因爲沒多遠,很快就到了,樑棟推開車門,下了車,看着熟悉的大門,心裡一陣的不舒服,不過,想着崔友珍受了欺負,那股憤怒一下子又強烈開來,邁步向金月武道館大門急衝沖走去。
“喂,還沒給錢呢。”司機從窗口喊道。
樑棟順手摸了下衣兜,心說:“壞了,我沒帶錢。”不過,也沒遲疑,大聲說:“等一下,回頭給你。”
司機一聽,心說:“我靠,想坐霸王車?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推開車門,邁步就走了出來,跑着就追了上去。
樑棟走上臺階,邁步就走了進去,也不說話,就想上二樓,直接找崔友珍,看看到底受了誰的欺負。
這時,正是武館教練晨練時間,金教練第一個看到了樑棟,邁步就擋住了樑棟的去路。接着和金教練在一起的幾個韓國教練,也看到了樑棟,臉色全都難看起來,直接不約而同就想圍住樑棟。
樑棟看着金教練走過來,擋住自己,心裡擔心崔友珍,語氣也就很不客氣:“金教練,你讓開,我不想和你打。”
金教練臉上冷笑了一聲:“樑棟,現在我們武館還沒正式開館,你必須出去,這裡不歡迎你,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樑棟看着金教練,剛想再說話,可沒想到旁邊的那位被自己踹過的教練,嚎叫一聲:“樑棟,你來踢館的是吧,大家別留手,一起把他打出去。”
長髮教練嚎叫着,就衝了過來,可沒等他的拳頭落下,樑棟一腳就踹了過去,“嘭”那位教練,直接摔了出去,這下,武道館裡,可就亂了起來,韓國的十幾個教練,全都衝了上去,當然還有十幾個國內的教練,卻都沒動。
樑棟腦子裡就想着崔友珍哭了,肯定是受了欺負,完全就沒想人家對他說的話,心中有氣,下手也不客氣,索性硬扎硬打,你一拳,我也一拳。
後面的那位司機,站在門口,看着裡面呼喊叫打,一下子呆住了,我靠,這是來踢館的,這麼強悍啊,好,打,打!給老子長臉,車錢不要了。原來這位司機還和這金月武道館有些仇隙,主要金月武道館外面的停車位,沒給過他。
混亂也就持續了三分鐘,金教練抱着肚子,倒在地板上來回打滾,現在這個混小子,居然這麼的厲害。
“住手,樑棟,有本事和我打,欺負他們有什麼意思?”樸孝之站在二樓樓梯口喊道。
樑棟也沒再出手,擡頭看着樸孝之,眼睛一下就紅了,肯定是這混蛋欺負友珍的,要不,他怎麼還在二樓?
樑棟也不說話,邁步就想衝向二樓,而樸孝之,卻直接踩着樓梯欄杆,直接滑了下來,急速下落,接着“嘭”穩穩地站在地板上。
樑棟也不說話,直接又從樓梯上翻越下來,對着樸孝之冷冷地說:“我打死你這個混賬!”
樸孝之聽着樑棟的話,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憑什麼罵我混賬?不過,等不到他多想,樑棟已經衝了過來,大開大合就是一套組合拳。
拳頭帶着拳風,速度也很是快,讓樸孝之都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心說:“一個小白,我可不會怕你,這些天,正等着你呢。”
樸孝之跆拳道真的很不錯,高高躍起,雙腳上的力道很是沉重,這種跳踹不但威力強大,而且速度也極快,不過,此時的樑棟根本不多想,也沒什麼留手,就是想早些打倒這個姓樸的,也就直接硬扎強打,單臂豎起,直接抵擋住了樸孝之的腿,更是雙腳交錯,卻成一條直線,搶佔樸孝之的中宮。
樸孝之的腿法完全展開,簡直就是疾風勁雨,讓站到一邊的教練們都看的心驚,原來跆拳道不但樣式好看,殺傷力居然也這麼的強悍,而且此時的樸孝之腿法的發揮,簡直比那天打倒野田更加狂野,猛烈。
幾個韓國教練臉色都有些幸災樂禍,看着樑棟在哪疾風勁雨中,只能靠兩條胳膊抵擋,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反擊。
但是,此時的樸孝之現在真的心裡有苦,自己的腳腕,小腿居然都被抵擋的生痛,這個混賬小子的胳膊居然那麼的強悍,比那個野田都要強,每一次自己的勢大力沉的單腿劈,居然都被他單臂硬生生地擋住。
樸孝之的瘋狂,終於減弱了,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樑棟卻帥帥地甩甩了雙臂,看着樸孝之說:“該我了,你欺負友珍,我要打死你。”
樸孝之聽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卻沒說話,狠狠地又是一個飛踹,可是這次樑棟根本沒躲,大吼一聲,用拳頭對着樸孝之的腳,就砸了過去。
“啊”樸孝之一聲慘叫,跌倒了下去,那隻腳痛的踩在地板上一陣的顫抖,這下,武館裡,一陣的安靜,一個個都驚得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情景,剛纔好像樑棟還是捱打的角色,沒想到樑棟大吼一聲,一下就用拳頭打的樸孝之跌倒在地,好像腳痛的都站不起來。
“不要傷我家少爺。”那個大臉保鏢,說着從二樓一躍而下,強勢落下,也不說話,對着樑棟就是揮拳打去,拳頭如罐,勢大力沉,一看就是個高手。
樑棟閃身躲過,那大臉保鏢的大皮鞋,更是極快踢來,樑棟忙又閃過,大臉保鏢卻有個旋踢,接着扭身揮拳就打,讓樑棟左躲右閃。
此時,另一個保鏢,已經把樸孝之扶到一邊去了,因爲輸了拳,樸孝之臉色很是難看,目露兇光,對着身邊的那位瘦臉保鏢,低聲低語,瘦臉保鏢點點頭,好像會照辦。
這時,樑棟已經和大臉保鏢,激烈地打在一起,讓過大臉保鏢的強勢,樑棟也不再躲閃,再次硬扎硬打,雙腳踩在地板上,不論上身怎麼激烈對抗,但雙腳就是不離開地板,因爲拖着移動,讓那堅實的地板上留下兩道白色的印痕。
看的四周的教練們,都心裡吃驚,特別是金教練,心裡更是驚恐,樑棟這小子真是個妖孽啊,這麼短的時間,功夫居然有這麼大的長進!金會長,把他開除出去,真的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