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什麼好消息,樑棟一點也沒興趣,反倒很關心自己的傷勢,自己感覺怎麼還沒有一絲力氣,全身軟綿綿的,心裡還感覺有些煩躁,夏天真的過去了,身子卻感覺熱熱的,燥燥的。
第二天,樑棟終於能開口了,看着南宮明月第一句話,就問:“這裡是哪兒?我身上怎麼還沒力氣?”
南宮明月此時距離樑棟遠了些,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着電視,好像一點也不關心樑棟的病情,聽着樑棟的問話,這才放下手裡的遙控器,說:“這兒是杏花市的傳染病醫院,現在正在給你解毒,當然身體沒有力氣,等這次毒解了,最少還要半個月你全身沒一點力氣。”
“啊,這麼嚴重?那我要回梨花市,不能參加比武,最起碼也要看看。”樑棟心裡真的很是渴望參加這次比武大賽。很想和那些個隱藏在民間的高手過過招。
“回不去,這兒的馬醫生是全國最有名的解毒專家,幸虧有他你才保住一條命, 幸虧我把你及時送到醫院,要不然再延遲一會兒,你肯定完了。是不是要感謝我?”
南宮明月說着,心裡卻一陣的羞愧,當時自己也忙着找東西,大家都以爲樑棟只是簡單的昏迷,以他的體質,很快就會醒來,哪裡知道他昏迷後一直沒醒來,最後,吳隊長還問了南宮明月一句:“樑棟,怎麼還沒醒來?”
這才讓南宮明月警覺起來,慌忙把樑棟送到了杏花市的醫院,可醫院檢查後,確定是中毒,忙又把樑棟送到了杏花市的傳染病醫院,這裡有個馬醫生對病毒研究很厲害的。
“那謝謝你了。”樑棟說着,閉上了眼,幸虧我趁着清醒,把他們全都幹掉了,要不然等我昏迷過去,那兩個蛇蠍女人,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這是什麼毒,後勁還這麼大?也不知道我體內的那股氣現在能不能運轉?
樑棟想着那股氣,意念在身體裡開始引導那股氣,卻發覺那股氣不見了,怎麼也不出現,樑棟心裡一陣大驚,沒有了那股氣,自己的功夫可就差了兩三個檔次。
樑棟深深吸了口氣,再次開始引導,可還是毫無動靜,體內空蕩蕩的,樑棟自我安慰,肯定是身體裡的餘毒還在,那股氣才消失的,等我完全好了,那股氣肯定會出現的。
可它要是不出現,我怎麼辦?我還打不打拳?樑棟開始胡思亂想,心裡煩躁無比,索性睜開眼,看着白白的天花板發呆。
南宮明月繼續看着電視,她的心情顯然很好,看着電視還忍不住笑出聲來,樑棟忽然大聲吼道:“別看了,你出去,我難受死了,你倒美死了。”
樑棟吼叫過後,心裡一陣的慚愧,人家沒招惹自己,自己幹嘛吼叫人家,唉,還是我心眼小啊,剛想給南宮明月道歉,南宮明月卻站起來,板着小臉,說:“走就走,反正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人,好心好意來看護你,你還發瘋。”
看着南宮明月走出病房,樑棟想挽留的,可想到自己的身體,連開口的力氣也沒有了,閉上眼,心說:“這是對我的懲罰,誰讓我逞能呢?要是躲在警察局,哪裡會和那個毒蜘蛛對上?幸虧我運氣好,還活下來了,算了,要真的沒有那股氣,我也就不打拳了,自己開個小診所,平平安安地過下半輩子,對了,給媽媽打個電話,告訴她,別硬撐着了,葉家我不回去了,讓她也退了,來梨花市和我一起過吧,至於文婷……我……我還是不能丟下,我親自去蔣家找她……可要是被打死了,怎麼辦?”
樑棟越想越煩躁,想翻身,可身體沒有一絲力氣,心說:“這兒的看護,真的太差了,我要是想小解,是不是都沒人?”
“來人啊,來人啊,我要小解!”樑棟索性叫出來,想試試有沒有人負責。
樑棟剛喊完,兩個女護士就走了進來,看着樑棟輕聲說:“好的,我們馬上幫你。”樑棟其實也就是試試人家,身體燥熱的難受,哪裡還有水分來小解?
“其實我想喝水,能不能幫我把空調打開,我感覺有些熱。”樑棟的聲音輕了很多。
圓臉護士聽到樑棟的話,忍不住大聲說:“以後說話負點責,別小解和喝水都分不清楚,馬醫生特別交代,你不能喝水,每天給你打得點滴,就可以了,你要是真的渴,我們可以給你溼溼嘴脣,至於空調,馬醫生也交代了,不能開,要是溫度低了,你體內的毒,不容易排出來。好了,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們可以給你溼溼嘴脣。”
“不用了,你們出去吧,能不能幫我給我的家人打個電話,我想見見他們。”樑棟此時心裡煩躁,真的很想找乾爹談談。
“不行,外面還有好多警察,聽說你打死四個人,還想見……”
“小琳,不要說。”圓臉忽視身邊的長頭髮護士,趕忙攔住圓臉護士,還使了個眼色,兩人才走了出去。
樑棟心裡一下子明白了,原來老子殺人還被當成犯法了,我靠,老子是爲了……樑棟終於爆了粗口,可是身體沒有一絲力氣。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老子以後要是再他媽見義勇爲,就讓老子……
“呵呵,你怎麼站在外面?樑棟怎麼樣了?”一聲爽朗的話,在外面響起,樑棟猛然睜開了眼,吳隊長來了。
“他把我趕出來了,你進去吧,我不想進去。”南宮明月委屈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樑棟心裡的煩躁倒是小了些,看來這個女孩還真的不錯,本以爲她那種叛逆性格,被吼幾聲,肯定快速離去的。
“呵呵,耍小孩子脾氣?走,和我一起進去,樑棟傷的那麼重,肯定會煩躁的,你居然還和他一般見識,前天,你還保證一定能看好他,被他說了幾句,你都受不了,還怎麼看護他?看着他健康。”
吳隊長說完,轉身走進了病房。
南宮明月站在病房門口,心情很是複雜,本以爲他趕自己離開,自己一氣之下,就走了,可沒想到,當自己氣沖沖走到走廊的另一頭,準備下樓梯時,心裡一陣的難受。
就這麼丟下他不管了?和他一起去決鬥的時候,自己可沒有起到一點作用,他落到毒蜘蛛手裡,被灌了毒藥,自己也沒有幫助他一點,最後他殺了那些人,自己卻厚顏無恥地找了不少東西,現在無力地躺着,自己卻開心滴看着電視,南宮明月你要是這次就這麼離開,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朋友。
南宮明月越想越感覺對不起樑棟,悄悄又走了回來,站在門口卻抹不開面子進去,聽到那個護士說樑棟喝水和小解分不清楚,南宮明月很想衝進去,可轉念一想,難道進去暴打這護士一頓?這其實都怪自己,我要是不看電視,給他經常溼溼嘴脣,還會有這些事嗎?
南宮明月站在門口,終於鼓起了勇氣,進去,他要是再吼我,我就當聽不見,等他完全康復了,我再找他麻煩。
可南宮明月還沒擡腿走進去,就聽到病房裡傳來樑棟很大聲地,很憤怒的問話:“吳隊長,我現在是不是殺人犯?你們警察抓不到的兇手被我打死了,是不是我也就成了殺人犯?”
“樑棟,你別衝動,什麼事,都等你身體康復了咱們再說。”吳隊長輕聲說道,心裡也一陣的委屈。兇徒死了,可是上面卻認定樑棟有過度殺人的嫌疑。
“別衝動?哈哈,真是他媽好笑,姓吳的,老子算是看錯你了,早知道你們是一羣孬種,老子還不如帶着自己的家人離開梨花市,現在什麼也別說了,我就問你,我是不是殺人犯?”
樑棟很想坐起來,可惜試了幾次卻都只能微微顫抖幾下,站在門口的南宮明月清晰地看到樑棟無比的表現,還有那眼睛裡閃爍的憤怒。心裡一陣的痛苦,要是警方真的判定樑棟是殺人犯,大不了我把他救走,和他一起亡命天涯。我,我怎麼會想這些?他又不是我的……
吳隊長臉色也很難看,樑棟怎麼會知道這些?南宮明月好像也不應該知道,難道是有人故意泄露給樑棟的?真是他媽的多嘴,肯定是老安的人。
“樑棟,你冷靜下,現在有人看着那現場照片,把你告到上面去了,上面派了調查組,正在審覈那些照片,還有你當時是中了毒,還要經過馬醫生確定那些毒是不是會導致人發瘋,不過,我想你保證一點,你會沒事的,你要是真的有事,我就算脫了這套衣服,也要爲你抗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