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和兇虎真的沒想到梨花市這邊,還有這麼狡猾的老手,等了大半夜,足足到凌晨兩點,街上的人幾乎看不到了。
兇虎的本事還真的不錯,一個小巧的曲別針,直接把卷鐵門打開,悄無聲息地和惡狼走進了這個原來的嬰兒游泳館。
兩人都拿出手槍,相互點點頭,沒再說話,高擡腿,輕落步,慢慢向裡摸索,光線很暗淡,因爲卷鐵門的緣故,外面的街燈完全被照不進來,只能靠惡狼手裡的小手電。
一股淡淡的香,讓兇虎聞到了,低聲說:“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兒,怎麼還有股子香味兒?”
“當然有香味兒,你看這桌子上還有他們吃剩的牛肉,我靠,這牛肉聞起來好香,還有紅酒呢,這小子過的小日子倒是滋潤。”惡狼說着,還想放下手電,吃一塊嚐嚐。
“別亂吃,還是快些完成任務,幹掉那小子,咱們出去吃。”兇虎居然比惡狼警惕性要強,惡狼也很聽話,拿着手槍,繞過桌子,向乾爹所在的臥室走去。
越是向裡走,那股香味越濃,兇虎再一次低聲說:“這香味兒怎麼越來越濃?咱們還是快些動手,我感覺真的有些不妙。”
“什麼不妙?我倒是渴了。”惡狼說着,來到了乾爹的臥室,發覺門居然開着,輕輕推開門,猛然用槍指着裡面,卻發覺裡面無比的安靜,根本都沒有一絲的動靜,手電晃了一圈,發覺根本沒人,感覺口真的渴了,看着牀頭櫃上的那杯紅酒,忍不住端了起來。
“你幹嘛?告訴你千萬別喝,指不定紅酒被下藥了。”兇虎的話,讓惡狼強忍着把紅酒放下,然後轉身向外走,低聲說:“房間裡怎麼會沒人?”
“找,他們一定在這兒,也不要着急,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足夠殺那小子的。”兇虎說着,向旁邊的小門走去,那小房間,是樑棟放人體模型的,裡面的假人無比的逼真,肚子都能打開。
兇虎和惡狼分別站在小門旁邊,因爲小門從裡面鎖着,惡狼低聲說:“估計就在這個房間,老虎,你開門,我來殺人。”
兇虎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比劃了幾下,才從嘴裡吐出曲別針,悄悄把門打開,惡狼猛然衝進去,果真迎面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前面看着自己。
“嘭,嘭”接連開了兩槍,當然手槍上有*,聲音很小。開過槍,惡狼才發覺那人是假的,氣的對着那假人,踹了兩腳。
“砰砰”響了兩聲,聲音讓兇虎很生氣,低聲中帶着急促說:“你個笨蛋,別亂開槍,誰他媽讓你踹了,這弄得多響。”
“響要怎樣?老子有槍,還怕他個鳥,老子現在渴死了,我去喝點自來水總行了吧。”惡狼根本不聽兇忽的安排,邁步向最面的廚房走去。
兇虎其實自己也很是渴,強忍着渴,拿着手槍四下查看,發覺上面這一層根本沒人,看了眼鄉下的旋轉樓梯,心說:“下面是地下室,老頭和那小子還有那個大個兒,全都躲在地下室,看來他們也真的夠小心的。”
“咣噹”“撲通”一聲響,兇虎嚇了一跳,忙向發出聲響的廚房走去,藉着手電,看到惡狼居然倒在地上,手裡的槍也掉在一邊,破碎的酒杯讓兇虎知道惡狼肯定喝紅酒了,而紅酒裡還真的被下了藥。
兇虎嚥了口吐沫,強壓制住口渴,心說:“不行了,還是撤吧,指不定那小子還有什麼陰招,惡狼還沒見人,就倒下了,就算被老闆罵,保命還是要緊。”
兇虎想到這兒,忙把手槍收起來,接着攙扶起不省人事的惡狼,心裡罵道:“真他媽沉,這麼重還想吃牛肉,吃豬食吧。”
兇虎揹着惡狼,慢慢向外走,心裡一陣陣的後悔,可喉嚨一陣陣的渴,真的好渴,感覺連力氣都小了,不,不對,這肯定是那小子的手段,我不能喝紅酒,那是陷阱。
兇虎狠狠咬了下自己的嘴脣,一股疼痛讓他清醒了些,真的很想丟下惡狼,自己獨自逃跑,可是那樣做,惡狼肯定被抓了,後果,可真的很嚴重,要是惡狼把老闆招供出來,那麼自己肯定也逃不出老闆的手心。
兇虎此時也不兇了,力氣因爲渴,變得很小,只能勉強拉着惡狼的胳膊,像拖死狗般,向外拖去。
可是當兇虎剛拖着惡狼走出卷鐵門,就聽到有人說:“喂,怎麼不去下面地下室?這樣當殺手,你的老闆估計會很不高興的。”
兇虎剛順着聲音看過去,卻沒想到反方向有個大漢,舉起很大的板凳,對着自己就砸了過來,本能地想阻擋,可是胳膊還沒舉起來,大凳子“啪”拍在兇虎腦袋上,一個老頭說:“躺下吧,小子。”
原來,樑棟根本就沒睡,悄悄在地下室坐着,當兇虎打開卷鐵門時,樑棟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然後三人悄悄從地下室出口出來,躲在卷鐵門旁邊,結果,一舉把兇虎拍暈。
“呼啦”兩盆冰冷的水,澆在坐在浴室地上的虎狼頭上,昏睡的兩個一下子驚醒了,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樑棟,兩人就想動手,卻發覺被繩子綁的很是結實。
“爲什麼要殺我?”樑棟低聲問道,雖然樑棟認定這兩人是蔣家的人,可還是想問問。
全身溼透的兩位坐在溼溼的地板上,都不說話,索性低下頭,任憑樑棟所爲。
“嘭”“嘭”大個兒手裡拿着木凳子,再次對着兩人拍過去。惡狼和兇虎被拍的倒在地上,硬是咬着牙不出聲。大個還要拍,樑棟連忙攔住,說:“再拍,會拍死的。”
“拍死活該,反正交給警察,他們也是死,還不如咱們拍死,也能解解恨。”大個兒說着,擡腳又踹了兇虎的肚子一下,強勁的力量,捆在一起的兩人,翻了一個滾,幸虧浴室夠大。
樑棟沒想到大個兒打人,倒是一把好手,看來大個說的沒錯,在他家裡沒少和混混們打架,怪不得一直想去打黑拳。
“只會打,問不出什麼?還是我來吧。”乾爹說着,慢悠悠走了進來,手裡拎着一個黑色的小包。
“哼,殺了我們,你們也問不出什麼?而且要真的殺了我們,你們也犯了法。”惡狼躺在地上,被捆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