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站在病房,順着金院長手勢,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中年男子,男子不高,但身上的威嚴很是強烈,男人長得很一般,肉眼泡很嚴重,看着有些醜,但那肉眼泡下的那雙眼睛,淡黃色混合着黑色,瞳孔黑漆漆的,眼神很是凌厲。
高位者的氣勢在中年男子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但樑棟卻沒有一絲的心亂,對於這種氣勢,早就習慣了,表姐的老爸,身上就有這種氣勢,可是樑棟在乾爹的影響下,對於自己的姑父,根本不當一回事。只知道爲了自己的工作,對姑姑沒一絲的照顧,乾爹最煩的就是他,不就是個當官的嗎?
男子身邊站着兩位女人,其中金院長的老婆,樑棟認識,旁邊穿着碧綠小衫,高挑女人很是陌生,不會是金晨晨的媽媽吧?樑棟想着,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眼女子那美麗的丹鳳眼,果真和金晨晨的眼睛有些相似,十有八九是媽媽。
中年男子看到樑棟站在自己面前,依舊不卑不亢,氣質還真的不錯,嚴肅的臉上還是露出一絲笑意,輕聲問:“小樑,對吧?我聽二弟說,這次晨晨的手術,多虧了你,我作爲晨晨的爸爸,真的謝謝你。”
中年男子說着,對着樑棟居然彎腰鞠了個躬,這下讓樑棟忙躲到一邊,說:“可不能這樣,給晨晨做手術,是我的責任,”
“爸,你也太客氣了,別對他那樣,要不然他估計都要驕傲的把臉放到天上去了。”金晨晨坐在病牀上,臉上還帶着笑容,顯然恢復的很好。
金晨晨身邊的那位婦人,卻笑着說:“晨晨,不得無禮,樑醫生值得你爸一拜。”
“哼,媽,你不知道他可驕傲了,第一次見人家,就說自己是最優秀的外科醫生,我的這個病在他看來,也就是手到擒來。”
金院長笑笑說:“晨晨,難道人家不是很輕易就把你的病治好了?呵呵,就算驕傲,也是有本事的。”
金晨晨板起小臉,嘟起小嘴,說:“二叔,你可是我的二叔,怎麼能幫着別人說話?他都遲到了,人家還不能說他幾句?”
金院長的老婆,也笑着說:“晨晨,你儘管說他,嬸兒支持你,小樑這次真的不對,我家晨晨醒來,就想和他說說話,他居然跑的沒影兒,晨晨,繼續,嬸兒幫着你。”
金晨晨給了金夫人一個笑臉,說:“還是嬸兒疼我,爸爸媽媽叔叔,你們讓這個壞哥哥過來,人家要他摻着人家下去,走走。”
樑棟連忙搖頭,說:“我正準備說這個事,今天手術都不過十天,絕對不能下牀,晨晨你好好休息,暫時不能下地,懂嗎?”
金晨晨一聽,就不樂意了,很想大聲抗議,可還沒用力,就感覺頭還是有一絲絲的痛,只能輕聲說:爲什麼?人家感覺腿上有了力氣,真的好像下地走走。
樑棟看了眼金晨晨,又看看金院長几人,說:“晨晨這個病,你們也大致瞭解些,她能這麼快醒來,不論從語言,還是行動,特別是聽力全都正常,真的算是個奇蹟,要不然那兩個的壓迫,晨晨肯定會有些不正常的地方,但現在晨晨恢復的很不錯,但我們也不能大意,最起碼晨晨要一個月的療養,真的確定她沒有一絲的異樣,才能下地。”
金晨晨聽着樑棟的話,忽地嚶嚶哭了起來。
金晨晨的爸爸瞪着眼,威嚴地說:“不要哭了,樑醫生說的很正確,是爲了你好,不要耍情緒。”
樑棟忙走過去,伸手抓住金晨晨的小手,也顧不上人家幾位家長怎麼看自己,輕聲說:“晨晨,別哭,呵呵,哥哥都要失戀了,還沒哭呢,你都病好了,你還哭,哥哥是不是該去喝悶酒?”
樑棟說着,心說:悶酒早喝了,還差點把人家的臉弄傷。
金晨晨果真一下子就不哭了,看着樑棟問:“難道你和蝶衣姐,鬧矛盾了?不能啊,你們可是好不容易纔見面。”
樑棟心裡奇怪,上次彩蝶衣不是都把男朋友帶來了嗎?晨晨早該知道的,怎麼還會這麼說?樑棟不解地問:“上次,你見到你的蝶衣姐,她沒告訴你什麼,她帶着的人,你沒看到?”
金晨晨想了想,低聲說:“沒說什麼,蝶衣姐說:要是我手術成功,還讓我去看她的演唱會,對了,我還問她,爲什麼沒和你一起來,她說你還有事忙着。還答應我,她和你大婚的那天,讓我去當伴娘,當時,人家都歡喜瘋了,儘想着你們大婚,人家攙扶着拖着長裙的蝶衣姐,那場面肯定是美極了,現在你怎麼又說你要失戀了?”
其實金晨晨看着樑棟,心裡想着:伴娘也能和新郎一起走紅毯啊。
樑棟心裡更是迷惑,不過,也沒多想,反正明天演唱會結束,自己一定衝上去,親自問問她,只要她對自己搖搖頭,那麼自己就離去,再也不去糾纏於她。
樑棟看着金晨晨那關心的眼睛,苦笑着說:“上次,她來看你,其實我也來了,只不過被她姑姑帶人攔在外面,你可能也知道,蝶衣是蔣家的女兒,家門很高,她姑姑直接說我根本不夠格,也就是配不上蝶衣。好了,不多說了,晨晨,你聽哥哥的話,好好休養,再堅持二十天,等你真的可以下地行走,哥哥答應你,就算你回到杏花市,一個電話,哥哥也會跑過去的。”
金晨晨看着樑棟那雙充滿傷感的眼神,小手抓的更緊,低聲說:“哥哥,晨晨一定聽話,等晨晨完全好了,咱們一起去找蝶衣姐,問問她爲什麼會這樣?她要是真的不願意做你的新娘,晨晨就……”
樑棟連忙打斷了金晨晨的話,勉強笑笑說:“晨晨,現在別想那麼多,哥哥還是相信愛情的,現在還不會輕易放棄,一定還會試試,呵呵,怎麼樣?是不是應該向哥哥學習?”
樑棟說這些話,其實也是自己在鼓勵自己,他的話,更是讓金晨晨點頭,很堅定地表示要聽樑棟的話,好好休養,一定等自己的情況穩定了,再做那些計較強烈的活動。
樑棟放開金晨晨,示意她躺下去,不要這樣一直坐着,現階段不能有一絲的疲憊。金晨晨很聽話地躺了下去。
金院長他們看着金晨晨很聽話地躺下,對樑棟很是感激,其實金晨晨早就吵着想下地,大家攔不住,還是金院長想到了樑棟,纔對金晨晨說:最起碼,把第一步留給給你做手術的樑醫生。沒想到樑棟來了,直接輕易就制止了晨晨的下地請求。不過,聽到樑棟的話,也對樑棟的愛情很是擔憂,彩蝶衣那可是豪門大明星,和她戀愛,那真的是難度大啊。
“小樑,你家兄弟幾個啊?”金晨晨的老爸忽地問道。
樑棟也不知道這位杏花市的一把手,爲什麼問自己這個,不過,還是沒猶豫說:“家裡就我一個,啊,最近又多了個兄弟。”
樑棟的話,更是讓大家很難理解,不過金院長現在對樑棟的情況很熟悉,直接說:“大哥,樑棟這孩子苦啊,和他乾爹相依爲命,上學時,很是努力,一直都是班長,他的大學導師,還是你的老同學,呂伯明。”
金晨晨老爸聽着二弟的話,再次看向樑棟問道:“小樑,我也沒有兒子,只有晨晨這個女兒,我看晨晨對你真的把你當做了兄長,你願不願意也喊我一聲乾爸?”
“不,不行。”讓大家沒想到是,金晨晨居然立刻就反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