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牌,就是他手裡關於那名李大哥的錄音;第二張牌就是隱藏在黑暗裡的幽靈。
“喂,一個人喝悶酒呢?”王浩正想事情呢,耳邊傳來袁雯潔的聲音。
他回過神來,扭頭朝着旁邊看去,發現袁雯潔拿着一杯酒正在盯着他看。
“你跟蹤我?”王浩眨了一下眼睛,對其質問道,因爲他不相信什麼巧合。
“我找了七個酒吧了。”袁雯潔說。
王浩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會,最終嘆息了一聲,說:“何必呢?”
袁雯潔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神經,非要跟他好,並且還要讓他心甘情願的愛上她,如果退回五年以前,也許很有可能,現在嘛,根本不可能,因爲李潔和歐陽如靜等美女的**,王浩眼光早已經非常高了,並且因爲跟幾個女人的感情糾葛,他已經不再敢像二十多歲的時候那樣,肆意的遊走在各個美女之間。
三十歲的他,已經對感情有了一絲畏懼,不敢欠下情債了。
“你把我睡了,就要負責一輩子。”袁雯潔說。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什麼也沒做。”王浩說。
“我不知道。”袁雯潔說。
“告訴我目的,也許可以幫你。”王浩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自從袁雯潔那次說失戀之後,感覺就有一點不正常。
她沒有說話,而是低頭喝酒。
正當氣氛有點尷尬的時候,湯妙妙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這裡啊,好巧。”
“呃?”王浩愣了一下,扭頭看去,發現湯妙妙和米晨兩人也出現在這家酒吧,於是他朝着寧勇看了一眼,寧勇卻是一臉委屈的模樣,那意思好像在說,不關他的事。
“好巧啊。”湯妙妙說,他是一個活潑的姑娘:“這是你女朋友?好漂亮,喂,既然有女朋友了,上次怎麼還讓我幫着介紹?”
“啊?”王浩眨了一下眼睛,想要解釋一下,隨後想了想什麼也沒說,懶得解釋,反正也不想追誰,誤會就誤會吧。
稍傾,湯妙妙纏着寧勇去說話了,米晨則跟袁雯潔聊了起來,王浩則獨自一人喝着酒,繼續想着如何對付張承業,如何找到他的蛛絲馬跡,只跟對方的一些小嘍囉打交道,那永遠沒有贏得機會。
正想着呢,突然心裡一陣悸動,下一秒,全身的肌肉繃緊,毛孔收縮了起來,感覺好像有一隻兇獸正在靠近自己。
王浩的反應不慢,手立刻伸進了上衣口袋,將那隻隨身攜帶的手槍抓在手裡,並且打開了保險,將槍口衝外,然後慢慢的轉過身子,朝着身後之人看去。
一名一米七五的男子正端着酒杯走到袁雯潔和米晨身邊,可惜兩人都沒有搭理他,於是幾秒鐘之後,這名男子拿着酒杯離開了,隨後消失在酒吧裡。
“難道自己的感覺錯了?不可能,剛纔那名男子肯定有問題。”想到這裡,王浩立刻對旁邊的寧勇喊了一聲:“寧勇,跟我走。”
唰!
寧勇身影一晃便到了王浩面前,小聲問:“二叔,怎麼了?”
“有殺手,一米七五左右,平頭,留有兩撇小鬍子,穿着一件黑皮夾克。”王浩迅速將剛纔那名男子的容貌的衣着講了一下,然後兩人開始在酒吧尋找了起來,可惜一無所有,又到門口查看了一下,根本沒了蹤影。
幾分鐘之後,王浩和寧勇回來了,袁雯潔等三人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盯着他們。
“怎麼了?”袁雯潔問。
“呃,沒事。”王浩說。
“王浩,剛纔聽雯潔說,杜銳翰又做了過份的事情,實在對不起,上次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米晨端起酒來盯着王浩說道,隨後一口將酒喝光了。
“沒事!杜銳翰的事情我已經忘了。”王浩不想再浪費時間,伸手拽着袁雯潔對米晨和湯妙妙兩人說:“我們先走了。”
“喂!”湯妙妙對寧勇嚷了一聲,不過寧勇沒回頭,因爲王浩剛纔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爲了她們的安全,還是少接觸爲妙。”
幾分鐘之後,寧勇開車,王浩和袁雯潔坐在後排,車子朝着城北區疾馳而去。
“剛纔怎麼了?”袁雯潔問,她很奇怪,本來氣氛挺好的,爲什麼突然變的那麼緊張。
“明天,你馬上離開臨海市。”王浩扭頭看着她說。
“爲什麼?”
“剛纔有殺手,如果我慢轉身一秒鐘,可能就被捅死了。”王浩說。
“殺手?誰啊?你不會太緊張了,出現幻覺了吧。”袁雯潔根本不相信。
王浩懶得解釋,說:“如果你不想受到連累不明不白的死掉的話,明天馬上離開臨海市。”
“爲什麼?”
“因爲你跟我接觸的太多了,太親近了。”王浩回答道。
“我不怕死。”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袁雯潔竟然來了這麼一句:“我的心早死了。”
“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王浩眉頭緊鎖,吼了她一聲。
“如果我替你被殺手殺了,你會不會記着我一輩子?”袁雯潔突然靠了過來,嘴脣離王浩的臉大約只有二指寬的距離,姿勢非常的曖昧。
“神經!”王浩有點受不了,只好硬着頭皮把她推開,實在想不明白到底發什麼神經,但是心裡卻砰砰直跳,有點抗不住袁雯潔這種死纏爛打的追求:“明天馬上走。”
“我是不會走的,死就死了,我不怕。”袁雯潔說,目光十分鑑定。
“你到底犯什麼神經,想讓我怎麼做就直說。”王浩嚷道。
“陪我睡。”袁雯潔十分大膽的說。
“滾,哥不賣。”王浩瞪了她一眼,表情看起來很兇,實則心裡有點抗不住了。
“那我就替你去死,讓你內疚一輩子好了。”袁雯潔玩世不恭的說道。
“操,到底那個王八蛋把你的心傷了,說出來,老子幫你宰了他。”王浩嚷道。
袁雯潔目光一陣暗淡,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原樣,笑了笑說:“那個王八蛋叫王浩。”
“滾!”王浩送了她一個字,不再說話了,因爲根本就是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