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楊站起身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又說了什麼傷人的話,嘆了口氣轉身將孫雪兒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胸前,輕輕印下一吻,“大哥只有你這一個妹妹啊……”
一句話,道出了孫楊心裡所有的無奈,孫雪兒嬌小的身子瞬間繃緊,肩膀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天色暗了下來,路上的行人卻沒有那麼匆忙,很多人的夜生活現在纔剛剛開始。
南宮烈開着他那輛宛若烈火一般的跑車在大街上疾馳着,他已經在閩南所有的路段轉了一圈了,卻始終不見清月的影子。
疾風使勁吹着他的碎髮,在腦後胡亂飛舞着,就如同他此刻煩躁的心,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如此煩躁,隱隱約約感覺跟清月有關,但是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強烈。
“shit!”南宮烈低聲咒罵了一句,一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腳下將油門踩到底,在高速路上疾馳,連闖幾個紅燈,警車在他身後瘋狂的叫喊他都全程無視。
興許是冷風將他煩悶的情緒給吹走了些許,南宮烈逐漸安靜了下來,身後的警車早都被他甩的不見了蹤影,他將車子停到路邊,拿出手機撥通了白承飛的號碼。
電話那頭嘟了幾聲之後,傳來白承飛有些意外的聲音,“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那個……清月在哪裡?”南宮烈本來想說那個女人的,但是想起孫楊當時看他的眼神,硬生生的改口了。
白承飛更加詫異了,這傢伙剛纔還避清月如蛇蠍呢,現在居然主動出來找了,讓人不詫異都不行,語氣中帶了些戲謔,“怎麼,你想起來了?”
“沒有。”南宮烈乾脆的答道,面上又升起一絲浮躁之感,“趕緊說,怎麼這麼多廢話呢!”
“好好好,找人幫忙還這麼沒好氣的,也就是你兄弟我能受得了你了。”白承飛撇撇嘴,“剛纔我的人來報,她在夜色。”
“夜色?”南宮烈震驚了,夜色可是個酒吧,是銀月旗下的,他當時最喜歡去的就是那裡了,沒想到清月現在居然也去了那裡。
酒吧到了晚上可是魚龍混雜,清月不過是個女子,到時候肯定會吃虧的。
南宮烈心裡升起一股擔憂,匆匆的掛斷了電話踩下油門就往夜色衝去。
……
這裡,是整個閩南最黑暗的地方,聚集了黑白兩道人馬,鬧事常有,但是很快就會被人用不爲人知的手段迅速鎮壓。
夜色。
燈紅酒綠的場所,舞池裡晃動的人羣,角落裡調笑的男女,就是這樣一個奢靡的場所。
清月一聲黑色皮衣坐在吧檯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冷眼看着這一切,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看了一眼手中的紅酒,旋即仰頭一口喝下。
“小姐,紅酒後勁很大,你這麼個喝法,一會兒可是會喝醉的。”不知道從哪裡湊上來一個男子,一身白色西裝,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但是眉心中卻是籠着一層讓人厭惡的色眯眯的
樣子,一雙狗眼在清月胸前露出來的些許肌膚上來回掃着,恨不得用眼神扒光了清月的衣服。
清月眼皮都沒有撩一下,食指敲了敲桌子,問酒保又要了一瓶紅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完全沒有把剛纔跟她說話的男子放在眼裡。
“府少,這丫頭不識好歹,要不要哥幾個給你教訓一下。”那個白白淨淨的男子跟前湊上來兩三個穿着打扮同樣正式的男子,眼神惡毒的看着清月,在那人耳邊道。
那個被叫做府少的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左右兩邊的人,低喝道,“你們都給我退下,我的事情還需要你們來插手不成?”
這話一出,那幾個人立刻就安靜了,尤其是剛纔出謀劃策的那個男子,直接悻悻的退在了一邊,看着清月的眼神掠過一絲陰狠。
府少目光又重新轉回清月身上,嘿嘿笑了一聲,甩出一張金卡扔到桌面上,目光看着清月話卻是對着酒保說道,“這位美女要多少酒,就給她上多少,全都記我賬上。”
酒保正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清月卻蹭的站起身,甩出一沓鈔票扔在桌上,提起那瓶紅酒轉身就走,扔下一句話,“不用找了。”
府少炫富真的是找錯人了,清月就算再怎麼沒錢,也不會連這麼點酒錢都掏不起,再說了,她清月可是孫楊的師姐,豈會缺錢?
這回輪到府少愣了,沒想到自己這次看上的妞竟然還是個小辣椒!這讓他更有興趣了!默默的收起金卡給身後的幾個男子使了個眼色緩步跟在清月的身後。
清月喝完幾瓶紅酒酒勁這纔開始漸漸的散發了起來,面上帶着陀紅,少了以往那股冰冷的雪蓮氣質,憑空多了幾分撩人,走路有些晃悠,一頭黑色的長髮來回蕩着,撩動着身後府少的心。
一看清月差點撞到桌子上,府少立即一個箭步上前,雙臂環住清月的腰肢,柔軟的觸感讓他立刻心猿意馬,恨不得現在就把清月壓在身下好好的翻雲覆雨一番。
清月條件反射的眉頭一皺,掰開府少環着他的手臂,腦海裡還有一絲清醒,扭頭過來說道,“謝謝,但是不必麻煩了,我自己能走。”
“哎,這位小姐,你喝醉了,在這種地方實在是不安全,我在這附近開了個房間,今晚讓給你休息一晚怎麼樣?”今晚獵到這麼好的貨色府少豈會輕易罷手?不把她搞上手怎麼行?
清月心裡厭惡的感覺更甚剛纔,但是腦袋昏昏沉沉的,她連話都不想多說,回答也沒有回答一句,繼續轉身朝外走去。
府少一看清月沒有明着說拒絕,心裡的喜意立即擴散了一圈,沒有明說的話就證明他希望還是很大的,事實上就算是沒有什麼希望,他也會製造出來!
見清月轉身又要走,連忙像是個跟屁蟲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清月身後,身子盡力的緊貼着清月,一隻手臂已經環上了清月的腰肢,大手輕輕摩挲着,臉上帶着幸福的淫笑。
清月知道那人在幹什麼,但是渾身上
下提不起來力氣,腳下彷彿踩在了棉花上,用不上力氣,胡亂掙扎了兩下,反而被府少給抓的更緊!
“小姐,你真的喝醉了不能再走了,我帶你去我的房間休息一晚上吧。”府少湊在清月耳邊輕聲道,清香的味道順着他的鼻腔涌進,讓他心神一蕩,對清月更加是愛不釋手了。
“我警告你……快鬆手……不然的話……。”清月口中含糊不清的發出警告,府少聽了之後卻更加開心,狂笑道,“你們幾個聽見這小妞剛纔說什麼了嗎?她說她要給我好看。哈哈哈!你說她都醉成這樣了能把我怎麼樣?”
對面跟着他的幾個人立馬發出了淫穢不屑的笑聲,其中有一個人高聲喊道,“她確實能把你咋樣,她能讓你今晚上好好爽一把啊!哈哈哈哈!”
清月雖然腦海裡混沌一片,但是這些話還是能聽的進去的,一股濃濃的羞辱感浮上心頭,清月咬緊了下脣,刺痛的感覺讓她腦海裡清醒了幾分,右手閃電般的伸向小腿,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府少的小腹!
府少那傢伙也是個練家子,感覺到清月有些不太對勁立馬鬆手,冰冷的匕首從他小腹橫過,劃破了他的衣服還有一層皮肉,鮮血緩緩流出。
府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沾了滿手的血,後怕之餘憤怒的瞪着清月,“你這個賤人!給臉不要臉!竟然還敢傷我!今天晚上非把你辦了!”說罷雙手一揮,身後的幾個男子立刻一擁而上,將清月團團包圍。
清月奮力揮舞着手中的匕首,但是酒精的作用下,雙眼昏花,看都看不清更別說出手了,就像是個玩物一般任由那些人搓圓揉扁。
“哈哈,小妞你剛纔不是很能嗎?來啊,往這裡捅!”先前給府少出謀劃策的那個人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機會,一把捉住清月拿着匕首的手腕,一手化刀用力往下一敲,匕首咣噹一聲掉落在地上,趁機反手剪住清月,壓到了府少跟前,“府少,搞定了,現在送到房間裡去?”
府少嘿嘿淫笑了一聲,把鹹豬手伸向清月的胸前,剛伸到一半,手臂就被一個人死死的扣住,力氣大的幾乎將他的骨頭捏碎!疼的他嗷嗷亂叫,整個人如同大蝦一樣彎下腰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放開她。”一道冰冷的聲音突兀的劃破夜空,讓原本微涼的空氣一下驟降到冰點,凍結人渾身的血液!
那幾個人一看是個生面孔,剛纔還有些瑟縮立馬就底氣足了起來,一副囂張的模樣,指着南宮烈手裡捏着的府少道,“你知道你手裡捏着的人是誰嗎?趕緊鬆手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南宮烈眉毛微揚,臉上還帶着滲人的殺意,斜眼朝府少看來,“府新宇,幾天沒見,你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啊……你說我今天把你這手給折斷了,會怎樣?”
府少聞言整張臉都嚇得慘白如紙,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衝着他幾個跟班連聲大吼,“趕緊他媽的給老子放人!我特麼今天這手斷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