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你口中的他們到底是誰啊?”南宮烈一臉好奇的湊了上來,看着清月嚴肅的面容,情不自禁跟着緊張了起來,“很大來頭嗎?”
清月扭頭面色凝重的看着衆人,將桌子上擺放的報紙全都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總之,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大家不要再調查了,就算是前來找孫楊的,那也等他們找上門來再說。”
“到底什麼來頭你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南宮烈仍舊不識眼色的追問道。
“到底什麼事情啊,你們聚的這麼齊,還真是讓人意外啊。”門口傳來一聲慵懶低沉的嗓音,在場所有的人都是身體一震,瞪大了眼睛朝門口看來。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笑嘻嘻的朝他們走了過來,一頭清爽的短髮上面還掛着些許水珠,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晶瑩透亮。
“雪兒跟阿琛呢?”孫楊硬生生的從劉逸之跟前擠着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後喝了一口開口問道。
“阿琛送雪兒回別墅了。”劉逸之最先反應過來,語氣淡淡道。
“你這傢伙半個月沒見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我還以爲你會稍微對我熱情一點呢。”孫楊擡起胳膊肘壓在劉逸之身上,戲謔道。
“你又不是女人。”劉逸之淡淡的推了一下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繼續擺弄着自己的電腦。
孫楊看着劉逸之的側臉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沒想到逸之你這個傢伙還會開玩笑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氣氛一下子被孫楊這聲爽朗的大笑拉開了,白承飛上下打量了一下孫楊,“你在那裡呆了那麼久做什麼了?”
“此事說來話長啊。”孫楊放下茶杯,把在執法城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下,“哦,對了,你看我還帶回來個小傢伙。”孫楊神秘的笑了笑,大手從領口伸了進去,抓出來一隻渾身雪白毛絨絨的小傢伙。
清月是個女孩子,一看見這種小動物立刻就愛心氾濫,伸手就要去抱,雪球剛出來看見這麼多陌生人,還有人竟然伸出來了手,二話沒說一口咬了上去,快到孫楊都來不及阻攔。
清月吃痛,但是沒有縮回手,若是她強行縮回手的話,傷口肯定會更加嚴重。
南宮烈擔憂的看着雪球咬着清月手的嘴巴,恨不得用眼神將之殺死!但是他也清楚那點,不能強行來,只能焦急的看着。
孫楊不知道爲何竟然沒有命令雪球鬆口,只是默默的看着,直到雪球咬夠了自己鬆了口。
“孫楊,爲什麼你剛纔不讓它鬆口?”清月一收回手南宮烈就拉到自己眼前看着,心疼的小心翼翼的吹着清月手上的傷口,有些不滿的看着孫楊。
ωωω_тtκan_¢〇 孫楊卻不以爲意,抱着雪球往空中一拋一拋的玩得不亦樂乎,“我若是這次讓它鬆口了,下次你們還有人朝它伸手它還是會咬的,這個小傢伙要自己確認安全之後就會鬆口,我說了沒用。”說完他接住雪球放在自己的肩頭,看着清月手掌上兩個清晰的洞,還有鮮血緩緩往外流着,摸
索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個東西扔到南宮烈手裡,“擦這個吧,我當時被這個小傢伙咬的也相當慘。”
南宮烈打開瓶子準備給清月上藥,清月卻猛地縮回手,臉上帶着些許微紅,語氣卻異常冷淡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南宮烈見狀很識趣的把瓶子給了清月,看着她笨拙的給自己上藥包紮。
“你們剛纔在討論什麼呢,一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對勁,是不是王飛那小子又有行動了?”孫楊可沒有忘記剛纔的事情,開口提起。
清月上藥的動作微微停滯了一下,搶在所有人前面開口道,“沒什麼事情,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而已。”
“是這樣嗎?”孫楊眼眶微窄,盯着清月臉上的表情,隨後站起身走向她跟前的垃圾桶,看着裡面揉成一團的紙,眸光一暗,彎腰將之撿了起來。
清月看着孫楊的動作,呼吸忽然一滯不敢去看他,直到他打開那皺巴的不成樣子的紙之後才驀地一鬆。
“這……是針對我的吧。”裡面並沒有劉逸之放大的圖片,但是孫楊憑直覺就猜了出來,看着清月臉上的表情之後心裡就更加確定,拿着那團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吸血鬼真的存在?”孫楊看着這個新聞標題,不禁冷笑一聲,“什麼吸血鬼,八成就是王飛那傢伙搞的鬼,不過他既然要對付我,繞這麼大彎子幹什麼,不怕執法城的人找上門麼?”
“哦,對了,劉毅怎麼樣了?”白承飛關心的問道,從清月那裡已經聽說了,天雷沐浴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劉毅那傢伙好得很呢,不用擔心,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吧。”孫楊說道此處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腦海裡浮現出柳依依那張精緻的面容,眼底情不自禁的蒙上一層柔光。
“清月師姐,現在能好好告訴我了嗎?”孫楊繼續看着手裡的報紙,三份都是一樣的標題,“你若是不告訴我,萬一我哪天出去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該怎麼辦?”
“不可能的,遇襲的都是女子。”清月搖了搖頭,感受到孫楊熾熱的眼神,忽然意識到說了什麼,嘆了一口氣,認命道,“算了,還是告訴你吧,說不定他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孫楊將手中的報紙放在一邊,神情嚴肅的看着清月,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着。
清月又瞄了一眼孫楊手邊的報紙,眼底又糾結了一下,隨後釋然,“若是不出所料的話,這些女子都是純陰之女,是吧,承飛?”
白承飛蹙眉問道,“什麼事純陰之女?”
“生在陰曆陰月陰時的女子即爲純陰之女。”清月解釋道。
“照你這麼說來,好像確實是。”白承飛一手搓着下巴回憶着當時在警局看到的死者資料。
“逸之,給孫楊看一下那個東西。”清月又擡頭對對面坐着一直襬弄電腦的劉逸之說道。
劉逸之摁了一聲,在電腦上打開一個圖片將電腦轉向孫楊。
孫楊看清楚了圖片上的字
之後,瞳孔微微放大,隨後冷笑一聲,“果然是衝着我來的啊。”
“你看上面的那個花紋。”清月雙眉緊蹙,眉心籠着濃濃的不安。
孫楊聞言照做,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個不怎麼清晰的花紋,看了許久面色微變,驚呼出聲道,“這是……彼岸花?”
清月點了點頭,看着自己手掌上剛纔被雪球咬傷的地方,目光隴上一層哀傷,“花開彼岸,彼岸花開,開花無葉,有葉無花。”
“這個代表什麼?”孫楊濃眉倒豎,清月讓自己看這個花紋絕對不可能就是解釋一下什麼是彼岸花,一定還有其他的用意。
“這個,是一個家族的家徽。”清月認真的看着孫楊的雙眼。
孫楊長眉微挑,“一個家族啊。”說罷目光又在那個彼岸花上轉悠了幾圈,眼神玩味又帶着探究。
“他們這次派來的人我估計也能猜出個大概。”清月仰頭靠在沙發上,長髮散落在肩頭,目光憂愁的看着頭頂天花板,“王離,只有他才能幹出來這麼殘忍的事情。”
“王離嗎?”孫楊目光變得幽暗,撤回一隻手抵在下巴上,神情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目光迷離,忽的嘴角上揚,笑得意味不明,像是一隻惡魔。
衆人心頭都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但是孫楊卻好似渾然無事,反而眼底多了一捽火焰,越燃越旺!
叩叩叩,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
“我去開門。”白承飛看了幾人一眼站起身走到門口開門,看清楚門口站着的人之後微微有些詫異,“依依?”
”孫……孫楊回來了嗎?”柳依依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包,生怕下一秒的回答是自己不想聽到的。
“依依?你怎麼來了?”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將房間裡的光芒全都擋住,一團陰影打在柳依依臉上。
柳依依聽見這個熟悉的磁性嗓音身子猛地一僵,機械的擡起頭來,看見了那張自己朝思暮想的臉龐,深邃的雙眸,此刻倒影着她的面容。
“依依?”孫楊擡起手在柳依依面前晃了晃,“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承飛見狀立即識趣的退回客廳,留下二人在門口。
“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爲什麼我醒來之後沒有看到你。”柳依依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忍不住,聲音哽咽顫抖着,這麼多天的思念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孫楊看着柳依依眼底的淚水,心中好似有什麼轟然塌陷,長臂一撈,將柳依依禁錮在懷中,聲音溫柔的好似一汪春水,“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柳依依還是想問這個問題,她想看看孫楊會不會跟劉毅一樣瞞着她,話一出口,渾身都繃緊了。
“去了執法城。”孫楊毫不猶豫道,他不是執法者,沒有必要在乎那些東西,如果柳依依因爲他今天透露的事情而遇到了危險,那麼一切都由他來抗下。
只因爲,不想騙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