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楊被帶進了警察局,來了幾個人進來輪流審問,孫楊都是擺出一副一成不變的臉,回答的話也只有一句,‘人不是我殺的。’除了這句話那些人再沒有聽到從孫楊嘴裡出來別的話,只得放棄,將孫楊送回了監獄。
咣鐺一聲冰冷的鐵鏈響動,鐵門合攏,孫楊被人推了進去,擡眼看了左右一眼,空蕩蕩的一片,只有一張石板牀。
孫楊看着這似曾相識的環境,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好像自從他重生以來,一直與監獄擺不脫關係,不是被這個陷害就是被那個陷害,一路磕磕碰碰,實在是讓人心煩。
孫楊走到石牀跟前坐下,從兜裡掏出來一盒還沒有被沒收的煙,點燃湊在脣邊抽了起來,煙霧籠罩着他俊美的臉,難言的落寞,讓人心疼,好似只有在周圍無人的時候,他纔會卸下自己的盔甲,把傷口露出來,獨自舔舐。
腦海裡像是跑馬燈一樣播放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忽然很想念在二龍山上的時光,無憂無慮,每天只知道修煉修煉,進步一點點都會興奮半天。
孫楊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幸福的笑容,拿着香菸的手放在膝蓋上,嘆道,“不知道師傅跟清月那丫頭怎麼樣了……好長時間沒有見了。”
而此時,他口中唸叨的清月還在容縣,天夜守在東郊賭場周圍,暗中觀察着王飛的一舉一動。
一棵茂密的大樹上,貓着一個女子,一身黑色勁裝,將美好的身段勾勒無餘,腰側掛着一把古風長劍,清靈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王飛這傢伙怎麼搞的?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了……該不會是逃跑了吧?”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掠而過,清月立即驚叫了一聲,雙眼圓睜的看着前方,“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回去可該怎麼跟師傅交代啊!”
清月看着那燈火通明的賭場,一咬牙,“不管了,進去看看再說。”嬌小的身影在半空中一躍,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腳尖迅速點了一下,身子再次激射向前,像是一隻夜狐一般竄入了賭場。
賭場內喧譁依舊,到處充斥着菸酒糜爛的氣息,讓清月情不自禁的眉頭一皺捂着鼻子緩步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在這個奢靡、人性腐爛的地方,清月的闖入,就好似一灘污泥中生長出來一朵白蓮花,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穿着馬甲的壯漢朝清月迎面走了過來,嘴巴一咧,露出開了縫的大板牙,兩隻賊眼在清月姣好的身材上來回掃視着,“小姑娘,一個人來賭場玩啊,這樣太不安全了,不如我來保護你吧?你看怎麼樣?”說着就往清月身上靠來。
清月眉頭大皺,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速度太快那人竟然沒有來得及穩住身形,險些摔倒在地,引得衆人鬨笑。
“你這小丫頭片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遭衆人嘲笑,惱羞成怒的看着清月,雙拳緊握,手臂上肌肉虯起,兩隻眼睛寒光閃閃,擡起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面前,“現在過來好好討好你虎哥我,
我興許心情一好還能原諒你,否則……”
“否則如何?”清月掩着嘴的手垂下,露出閉月羞花的容貌,彷彿自身帶了光芒,讓這黯然的地方瞬間發光,清澈的雙眼倔強的看着對面那人,眼裡帶了絲刺眼的不屑。
清月放下來手的那一刻,全場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全都驚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冒着紅色的愛心。
那個叫虎哥的顯然也被清月的美貌所驚豔,兩眼直愣愣的看着,口水都不知道何時留了出來,宛若一個智障,聽到清月冷笑了一聲之後這纔回神,表情更加憤怒猙獰,眼底的貪慾也越加露骨,“小妮子,剛纔你虎爺我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不然的話,就你這小身子骨的,若是被我打上一拳,打的哪裡不好了,你虎爺我可是會心疼的啊!”說完眼底露出淫邪光芒,舔了舔嘴脣。
清月看的一陣反胃,厭惡的看着那人,右腳撤後一步,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按在劍柄上,“我問你,你可是這裡管事?”
那人見清月竟然還一手按在劍柄上,看其架勢竟然好像還是要對自己出手。愣了幾秒之後發出刺耳的笑聲,“你們看到了麼?她竟然想跟我動手!哈哈哈哈!也不怕折了她那細胳膊細腿!”
“哈哈哈!虎哥!一會兒下手記得輕點,小心美人不高興今晚不讓你鑽被窩!”跟前立刻有人跟着瞎起鬨了起來,說出的語言不堪入耳。
清月掃了一眼周圍如狼似虎的男人們,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層冷光,原本按着劍柄的手緊握着,將長劍微微拔出寸許,冷光照在那人油膩的臉上,反射出一層油光。
那人不適的用手一擋,憤怒的瞪着清月,雙手關節捏的啪啪作響,鼻息咻咻,“你個小妮子,徹底惹火我了,虎爺我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看看!”說完大喝一聲,提着碗砵大的拳頭朝清月肩膀衝來,顯然還是怕傷了清月那張貌若天仙的臉。
清月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人衝了過來,口中呢喃一聲,“太慢了。”手中長劍瞬時拔出,寒光猶如秋水瀲灩!刺的所有人雙目緊閉!
一秒之間,一聲輕微的落地聲默默響起,衆人才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幾乎掉了眼珠子!
那個叫虎哥的站在原地,但是他身上的衣物已經盡碎!
虎哥渾身冒着冷汗,感覺到身上並沒有什麼異樣之後鬆了口氣,呼出一口氣的同時,身上忽然爆裂!無數血絲從他皮膚上涌了出來!幾乎是瞬間就成了個血人!
全場人嚇得失聲尖叫!抱頭鼠竄!全都猶如看惡魔的一般驚恐的看着場中那個好似仙子的女子,再也無人敢出戲言。
賭場內看場子的人原本準備衝上前阻止那女子,但是一看眼前的情形,都紛紛吞了一口口水又退了回去。
“你是不是這裡管事。”清月冷着一張臉走近了那人,右手執劍,上面竟然乾淨的沒有一絲血跡,用劍尖挑起那人的下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我……我不是……”
那人多多索索的回答道,看着清月的眼神幾乎都快哭出來了,他怎麼就那麼命背,惹上了這麼一個煞神!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那誰是?”清月秀眉擰緊,眼裡已經露出了微微不耐煩,手中的劍又朝那人脖子湊近了幾分。
“他他他……小子!過來!”虎哥眼角餘光瞟到了一邊的雞冠頭,立馬厲聲喝到。
雞冠頭臉上立刻露出苦澀的笑容,這虎哥在這裡橫行霸道慣了,王飛也不在,沒人能鎮得住他,他現在要是不過去,等他今天出來了,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沒辦法,只得硬着頭皮走了過來。
“這……這位小姐,不知道找我什麼事?”雞冠頭討好的笑道。
“王飛在哪。”清月二話沒說直接把劍駕到了雞冠頭的脖子上,冷聲道。
雞冠頭立刻跪了下來,涕泗橫流,雙手抱拳連連討饒,“我們老闆不在這裡……”
“在哪裡?”清月眼底露出瞭然的神色,果然不出她所料,那王飛果然不在這裡。
其實她一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王飛並不在這裡,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找人問問。
雞冠頭聽到清月問話,眼神閃躲了一下,想着怎麼騙她,結果卻被清月察覺,手中的劍將他脖子蹭破了皮,鮮血順着脖子流了下來。
“誒誒誒……我說我說,別殺我!”雞冠頭都快哭了,“老大他現在在閩南……”
“閩南?”清月口中喃喃跟着唸了一遍,“閩南具體地點。”
“閩南國際影城就是他開的……我想他現在應該在那裡。”雞冠頭爲了保命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的清月。
“算你識相。”清月將手中長劍重新插回刀鞘,大步走了出去。
雞冠頭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怨毒的看了一眼清月離去的背影,對着周圍的人說道,“趕緊通知老大!”
另一邊,柳依依並沒有去帝皇找白承飛幾人,而是中途轉道讓韓馨兒直接開去了他家。
兩個人一下車徑直來到了柳問雄的房間。
柳問雄在自己的書房裡正看着書,房門卻被敲響,摘下眼鏡放在一邊,揉着眉心說道,“進來吧。”
柳依依跟韓馨兒兩人立刻推門而入,滿臉的焦急。
“馨兒也來了啊,怎麼不說一聲呢?我好叫張媽多準備點飯菜啊。”柳問雄看見韓馨兒呵呵的笑道,“你的兩個孩子現在長大了吧。”
韓馨兒有些尷尬,“伯父說笑了,兩個孩子才一個月大了,現在公公婆婆帶着,倒是不用我太操心。”
“爸,我們來找你是有一件要事。”柳依依打斷了柳問雄接下來要說的話,站出來皺着眉頭看着柳問雄。
柳問雄臉色微微一沉,看着自己的女兒,重新戴上眼鏡又繼續看起書來,不理會面色焦急的柳依依。
韓馨兒咬了咬下脣看了柳依依一眼,柳依依眉頭皺的更緊,“爸!你真的不管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