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之中,一左一右,一黃一藍,兩個男子目光遙遙對望,一股說不出口的感覺在人羣中緩緩散開。
兩個男人隔着人海遙遙相望,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看着彼此的眸子就彷彿觸摸到了一切,幾秒之後,二人同時放聲大笑,看的一邊的酒保雲裡霧裡,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杯異域舞娘,如何?”銀月從一邊走了過來,手裡還端着那杯藍色的雞尾酒,如同麥迪雙眸的顏色一般。
“很好,很合我胃口,”麥迪搖了搖手中的酒杯,那彩虹般的顏色緩緩的混合到了一起,五彩繽紛。
“搖起來味道也不錯,你可以試試,”銀月喝了一口手中的藍色雞尾酒,做了個請的姿勢。
“是嗎?”麥迪有些懷疑,但還是半信半疑的拿起酒杯湊在脣邊淺嘗了一口,味道入喉,他湛藍色的眸子頓時晶亮,雖然亮光只是一閃而逝,不過對於麥迪這樣的人物來說,令他驚豔一下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銀月在一邊看着麥迪的表情,臉上放開了一絲笑容,有些得意道,“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
“你是怎麼來的靈感呢?”麥迪看着自己手中的酒,越發的愛不釋手,不是沒有喝過雞尾酒,但是像今天這樣讓他流連忘返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銀月雙目陷入了茫然,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感慨,“只是一個友人,思卿卻不見卿,我想圓他一個願望,所以就製作出來了這個異域舞娘,爲心愛之人舞動全城!”
“好一個爲心愛之人舞動全城!”麥迪心中頓時豪氣叢生!朗笑一聲正面對着銀月,“就衝你這一句話,你這個朋友我麥迪交定了!”
“朋友,我叫銀月,是這家酒吧的老闆,”銀月臉上帶着爽朗的笑容,對麥迪這個人也十分有好感,見他第一眼只是覺得這個人身上彷彿有着跟劉毅一樣的氣質這才關注了一下,沒想到這一下就讓他交了一個新的朋友。
彩色的燈光打到麥迪俊美白皙的面龐上,將那個清晰的五指印暴露了出來,銀月咦了一聲,看着麥迪紅腫的左臉,問道,“你剛纔可是跟人打架了?”
“小事而已,不值一提。”麥迪眼底神光微微一暗,毫不在意道。
“都腫成這樣了還不值一提,那得到什麼程度才值得一提?”銀月這個執法城正義的血液又開始在燃燒,雙眉微豎道。
“你都能發現的細節,爲什麼她就發現不了呢?”麥迪口中低聲嘟囔了一句,銀月沒有聽清,疑惑的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沒什麼,”麥迪笑着搖了搖頭,看着銀月的眼睛道,“你說一個女人在發生一件大事之後沒有關心你的傷口而是說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這說明什麼?”
銀月冷笑一聲,仰頭將手裡的藍色雞尾酒一飲而盡,“還能說明什麼?說明那個女的根本不愛他唄,一個愛你
的人會時時刻刻注意着你的一切,別說你受傷了,就連你掉了根頭髮她都會注意到。”
麥迪眼裡最後一絲神光也黯淡了下去,低聲道,“原來如此啊。”
“怎麼,難不成這個短故事的男女主角就是你跟你的女朋友?”銀月詫異的看着面前的麥迪,本來以爲是一位冰山王子,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有了女朋友了。
“你猜的不錯,”麥迪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笑了笑擡眼看着對面的銀月,一時之間沒有了喝酒的興趣,“但是我感覺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她應該……沒有那麼……”
“那你爲什麼又這麼肯定她沒有呢?”銀月反問了一句,怎麼他周圍全都是爲了女人要死要活的?劉毅也是,連剛認識的這個麥迪也是,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感嘆了一句,果然紅顏禍水啊。
“她曾經爲了我做出了很大的犧牲,把身爲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我……”麥迪說着說着一手不禁在身側握緊,眼底陷入了糾結。
“她給了你她的第一次?”銀月有些意外,“但是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就連這個也可以作假嗎?”
銀月往吧檯上一靠,黃色的襯衣上面開了兩顆釦子露出精壯的上身,“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那個女的爲了你的權利或者金錢特意導演的一齣戲……哇!你幹什麼!”
銀月話還沒有說完,一股酒水就衝着他的臉頰潑來,麥迪冷着一張臉站起身,手中剛纔的那杯異域舞娘已經空了,“雖然很感謝你的酒,但是沒有人能那樣詆譭我的女人。”
旁邊的保安發現了這邊的騷動立刻聚了過來,一看銀月渾身溼漉漉的,正準備出手,結果就被銀月擡手攔下。
“沒什麼事,你們都散了吧,”銀月揮退衆人,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真是可惜了一杯好酒啊。”
麥迪見銀月臉上沒有絲毫怒氣,倒是詫異了幾分,但是這卻絲毫不減他的怒氣,依舊冷冷的看着銀月,“你不要以爲不跟我動手,我就會原諒你剛纔說的一切。”
“麥迪,”銀月擡眼溫和的看着他,“你跟我的一個朋友真的很像,我不希望你變得跟他一樣,今天我爲我說過的話道歉,但是我希望你回去之後能好好的看看她,不要一葉障目,誤了終身大事!”
麥迪聞言雙目微微窄起,半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些許,“我要先走了,改天若是有緣再見。”
“你住在哪裡,要不要我開車去送你?”銀月看着麥迪這樣,剛被人打了,還被女朋友氣了,可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不用了,我住在府家。”麥迪留下一句話就大步離去,留下銀月一人在原地喃喃自語。
“府家?”銀月一手搓着下巴,臉上冰冰的,還殘留着異域舞娘的氣息,“可是府鈞義的那個府家?”
“府家?”銀月聽着府家這兩個字不斷的思索着
,彷彿有什麼被他遺漏掉的東西,但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氣的猛捶了一下腦袋。
旁邊酒保看着銀月的這個自虐行爲,驚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往後退了幾步以免傷到自己,忽的銀月大叫一聲從座位上蹭的站起,嚇得那個酒保直接身子朝後仰去,撞得身後的酒架子嘩啦啦的響。
“我想起來了!”銀月臉上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若他說的府家是府鈞義的話,那麼他的女朋友應該就是府新雯了!前段時間聽烈說府新雯是他的未婚妻啊!”
銀月一手抵在下巴上陷入了沉思,“這關係可真夠複雜的啊,這到底誰是小三啊?府新雯這個女人可得好好的調查一番,不然給我的兩個兄弟都帶了綠帽子了!”
“老闆……”那個酒保看着終於安靜下來的銀月,聲音帶着哭腔喚了他一聲。
“怎麼了?”銀月轉頭看着叫他的酒保,這一看立馬嚇了一跳,拍手叫好道,“你這身手可以啊!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那個酒保簡直都要哭出來了,剛纔撞了一下身後的酒架子,上面的酒一陣晃動險些掉了下來,無論打碎哪一瓶都不是他這個幹酒保的能賠得起的,立刻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七八瓶順便用後背頂住了架子,好像耍雜技的一般。
“老闆,救命啊……”那個酒保真的哭了出來,他堅持不下去了,光手裡的這幾瓶酒都夠讓他給銀月白乾五年的了,再加上身後這一架子,恐怕這輩子都要賣給銀月爲奴了。
“來人,幫他幫東西搬下來,”銀月笑了笑,安排好事情之後站在原地深深的望了一眼麥迪離去的方向,“看樣子,是時候去烈那裡瞭解一下情況了。”
與此同時,南宮烈此刻在孫楊的別墅內跟清月正你儂我儂之中。
孫楊站在二樓窗戶跟前看着花園裡的男女,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伸展了一下身子,“終於解決完一段麻煩事了。”
“爲了讓他們兩個以後毫無障礙,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孫楊身後傳了過來,孫楊嘴角噙了一絲淺笑沒有回頭,幾秒之後,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與他並肩而立,淡淡的柔光打在這一男一女身上,泛起輕柔的光澤,好似神人下凡,讓人驚歎。
“無論我做什麼,無論多困難,只要值得就好。”孫楊笑了笑,雙目看着底下那對如膠似漆的情侶,眼底露出一絲欣慰。
“那……”柳依依想說什麼,偷偷的瞄了一眼孫楊,見他看來,面頰上浮上一層粉色,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什麼時候也讓我去見見那個呼延衛東吧,”孫楊的目光從柳依依臉上移開,看着虛空,黑眸深邃的宛如一潭深水。
柳依依詫異的看着孫楊,以爲他還在誤會她跟呼延衛東的關係,連忙解釋道,“他只是我的發小,我一直把他當我弟弟看的,我跟他絕對沒有什麼關係的,你不要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