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鼎爺,那也是茅坑拉屎臉朝外的漢子啊,他雖然財富很多,但是他某一天跟有錢人一樣,突然有了一種空虛的感覺,於是乎他四處尋找刺激,最後加入了中央公園這個老年人碰瓷交流會,每天都去碰瓷,不碰瓷都難受的睡不着覺,血壓,,血脂,血糖都高起來了。
這是有根據的,一種特殊的癖好,比如說家喻戶曉的紀曉嵐,其實也有這種一天不做個什麼事就難受的。
孫靜庵的《棲霞閣野乘》更是講述了一個關於紀曉嵐生病的故事:“河間紀文達公,爲一代巨儒。幼時能子夜中見物,蓋其稟賦有獨絕常人者。一日不御女,則膚欲裂,筋欲抽。嘗以編輯《四庫全書》,值宿內庭,數日未御女,兩睛暴赤,顴紅如火。純廟偶見之,大驚,詢問何疾,公以實對。上大笑,遂命宮女二名伴宿。編輯既竟,返宅休沐,上即以二宮女賜之。文達欣然,輒以此夸人,謂爲‘奉旨納妾’雲。”
就是說紀曉嵐一天不做五次就相當難受,編四庫全書的時候,沒女人受不了,然後乾隆皇帝賜給了他兩個美女,這才緩解了他的病,要不就“膚欲裂,筋欲抽”了。
和鼎爺也是有所不同的,擱在現代這叫一種病,就猶如偷竊癖,偷竊癖的特點是有不能控制的反覆出現的偷竊衝動,偷來的物品並非自己所需,也不是爲了物品的價值。患者往往是把偷來的物品丟掉或偷偷的送回原地或隱藏起來。
這種偷竊衝動似乎有一定的週期,當衝動的緊張度升到一定程度,偷竊行動既帶來滿足。患者沒有預謀,如果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偷,則不屬於“偷竊癖”。
鼎爺只是最近發現自己纔有這個癖好的,身居高位,要有的東西全都有了,但是身體卻日漸年邁,兒孫們都開始繼承家業。自己卻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每日吃啊,喝啊都沒有什麼事情做。
小兒子叫鼎爺去養生,跟一幫外國小年輕一塊兒打太極拳,他上完一次課之後,回家對着小兒子一口氣給罵了回去,養你麻痹生,打你麻痹太極拳,勞資一輩子掄拳頭,掄棍子,舞刀弄槍攢下的家業,是那軟綿綿的拳頭做的事情嗎,你小子別給老子偷懶,還太極,八極拳自古不上擂,丄擂就死人,要學就學硬板橋的功夫。
老頭一聲氣悶,回到家,看着自家養的狗陪着自己的孫子玩,自己怎麼吹哨,那狗都不到跟前來,老頭真是傷心啊,自己的狗都不需要自己了,誰還需要自己,整個世界暗淡無光,喊老伴吧,
哎,老伴去跳廣場舞了,哎呀哈,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打八極拳呢。
鼎爺的八極拳也是不入流,對付跟他一個歲數的還行,再年輕點的就不行了,他到是自己也看得開,文武雙全,自己倒也是個人物,自己辛苦打拼的皇道天客,也是城裡數得上的勢力了。
鼎爺這天穿着便裝來到了中央公園,瞅着那邊的老伴在跳廣場舞,自己百無聊賴,倚在那長紅木椅子上打盹,那椅子鮮紅鮮紅的,卻不能讓他清醒。
迷迷糊糊的鼎爺突然感覺到身邊坐了一個人,這時候明顯感覺到那個人向自己這邊擠了擠,鼎爺有點不爽,這麼長一張椅子幹嘛老往我這邊擠!!
他也不爭,向旁邊挪了一挪,不滿的嘀嘀咕咕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那個傢伙又往這邊擠了擠,真是個魂淡,然後鼎爺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搖晃自己,鼎爺這個氣啊,都讓你了我,你怎麼還不知足呢!!
鼎爺揮手打過去,結果對方一伸手就接到了,輕而易舉,但是這一輕而易舉一下子把鼎爺嚇怕了,他一軲轆翻起身來,看着旁邊的這個傢伙,也是個老頭,鼎爺看着他孱弱的身體不禁露出了差異的神色。
“高手?”鼎爺小聲問道。
“朋友你寂寞嗎?”那老頭咧開嘴露出了四顆大金牙,沒有理會鼎爺的詢問,“朋友你是否爲過去逝去的光陰而感到空虛和寂寞,朋友,你是否無所事事感覺自己不被這個世界所需要了嗎?”
“這個確實有這麼回事,”鼎爺信服的點了點頭,“你有什麼辦法不?盜墓?”
“我們中老年碰瓷交流會歡迎您的加入!!”那大金牙張開雙臂笑道,“我們協會,都是爲了碰瓷而碰瓷的,老年人作爲弱勢羣體,必然要受到全社會保護,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這樣我們協會存在的先天條件就存在了,本身是有病的老年人最可以勝任這個工作的,享受停車刺激的同時還可以賺點外快,何樂而不爲啊!”
“我健壯如牛,”鼎爺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葛優躺不說話,“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來,跟我做個試驗,”大金牙笑着說,“做完你肯定會上癮的,不能自拔!!”
“沒興趣!!”鼎爺翻過身去不再理他。
“你可以試試看了,反正你這一身衣服已經髒透了。”大金牙繼續吹耳旁風
“什麼髒,這是昨天剛買的新衣服,不長眼的。
”鼎爺堵住了耳朵不去聽,但還是聽到大金牙在身後說了幾個字。
“油漆未乾!!”
“油漆,油漆關我什麼事!!”鼎爺嘀嘀咕咕的不理會,忽然他想起來早年看的電影,讓他笑得很慘的一個笑話。
說妻子僱了個油漆工回家將臥室油刷一新,那個油漆工下班前還未漆完。丈夫晚上回家,不知道油漆未乾,開電燈時把手印留在電燈開關的牆壁上。翌日,油漆工來繼續工作,妻子對油漆工說:“請你到臥室來,我要你看看昨晚我丈夫摸過的地方。
”油漆工尷尬地說:“不了,太太,還是不看的好。”
呵呵,鼎爺剛笑幾聲,突然覺得脖子有點黏糊糊的,他連忙起身轉身看,整個椅子背黏在了自己的後背上,椅子上面還有自己的一個屁股印,血淋淋的樣子,甚是噁心。
“我靠,這個油漆沒幹,”鼎爺大喊大叫起來,看着那大金牙也坐在椅子上面,恨恨的說,“看來我們都一樣了,同病相憐啊!!衣服都很貴的!!上面全是油漆了”
“這下可以跟我去了吧!!”大金牙笑道,“省的浪費了這件衣服,往地上趴一下,準能掙不止一件衣服的錢啊。”
在大金牙的循循善誘下,沒試過碰瓷的鼎爺去街口碰瓷去了,他倒是不是覺得錢多少,只是有一種比較爽比較刺激的感覺,往車下一躺,一閉一睜,上天決定誰命硬,賭贏了有錢有好運氣,賭輸了就是一場死,誰也免不了的,太刺激了,鼎爺心裡是這樣想的。
從此鼎爺患上了比偷竊癖還要嚴重的碰瓷癖,每天都碰,不碰就出發高血壓心臟病,他的老伴知道他有這個毛病,但是怎麼也勸不住他,也就任他去了。
但是那個大金牙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公園裡玩樂的老人都被策應進了中老年碰瓷交流會,包括了鼎爺的老伴
鼎爺覺得自己是一天比一天年輕了。
於是這一天一輛皮卡出現在跳舞的廣場上,讓許多大爺大媽憤怒不已,和車主譴責但是說那個車主二不拉幾的跑出來罵,但是大金牙瞅準了機會,說那個車主傻不愣登的,是不是要搞他一搞。
鼎爺自告奮勇,發動羣衆去搞羣衆運動。
於是開頭第一個被石頭砸斷腿的老太太,其實就是鼎爺的老伴,鼎爺在一陣有一陣的浪潮裡膨脹了,他甚至拔出了老伴的太極劍,拿劍鞘捅進了車主的菊花裡。
“真是痛快,!!”鼎爺這麼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