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拳?”危傑一臉懵逼的看着對面這個傲嬌的小妞,“孩子,能不能玩一點高智商的遊戲,鬥個地主,玩個三國殺也可以,實在不行殺人遊戲也好!”
“我不要!”那小妞撇着嘴,蠻橫的說,“反正這關比什麼我說了算!我也絕不會輸!”
危傑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他轉頭看向胡峰,那老小子在收拾自己的畫具,堆疊着的畫,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看來就是默許了,危傑轉過頭來,看着眼前這臺猜拳機,開始分析眼前的情況。
以胡峰的說法,他準備的這三場比試是爲了檢測危傑的各方面的數值,這樣,第一關,危傑的業力,儘管不是完整的進化到最後的峰值,但他也知道了危傑一個增長實力的底牌。
他出手使用手合,檢測危傑的業力,也在測試的情理之中。
但是第二關就相當不合理了,但是危傑還是牽強附會一下。
猜拳他要考察他什麼。
危傑深挖出記憶裡,關於猜拳的一點知識,說起來,他在這方面還是專家。
從小到大,猜拳就沒輸過幾回。
猜拳是個運氣和概率的問題,也就是石頭剪刀布(RPS),是危傑們小時候最常玩的遊戲,之所以愛玩,一是因爲規則簡單,二是因爲它看起來很“公平。之所以說是公平
是因爲從表面上看,出石頭、剪刀和布的概率相同都是三分之一,因此每局遊戲勝負平的概率也都是三分之一,看起來,對陣雙方的贏面是相同的。
人不是機器,他們的決策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干擾,所以他們不能夠保證每一個決策都是相同的概率。
一方面在單局遊戲中,他們對剪刀石頭布中的某一個決策會有所偏好。另一方面,在多局遊戲中他們的決策會受到上一局結果以及勝負結果的影響。
因此危傑遊戲的秘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上一局你出石頭,這一局你更可能出布,所以我就出剪刀;上一局我出布,這一局我就出石頭;上一局危傑出石頭,這一局我就出剪刀。
但是假如對手也深諳此道,那就難辦了,可能兩個人舉着手,殫精竭慮的在拆對方的招了。
對面這兩個女的看着就不傻,危傑想既然會比這個東西,對方的準備比他會充足。
關鍵是在這種比賽情況下,她們哪裡來的勇氣說她們絕對不會輸的。
本身對於危傑,對於她們,這樣的博弈沒什麼意義。
只是一個單純的運氣,那一點點可以偷奸耍滑的事情,因爲這個機器的存在,而完全抵消了。
當面猜拳,比的是一個手速,你還可以加快一點每一局的速度,讓對方來不及思考,但是使用機器的話,也就完全消除了這些干擾因素了。
只剩下思維在兜圈子,到底想看危傑展現出什麼能力呢?是果決下判斷的能力,還是深思熟慮的能力呢?
還是說,這個機器是做了手腳的,就是爲了讓危傑輸,不讓危傑過這一關呢。
危傑伸手搬弄了一下這個機器,上下左右去翻看,她們看見危傑的動作,大概猜出了危傑在想什麼,李伊倩微微欠身,向危傑解釋道,
“沒關係,你儘可能的去看,沒有問題的,危傑們也是要享受這個過程的,要是在機器上做手腳,危傑們玩這遊戲也就沒意思了。”
“那好吧。”危傑放下了正在擺弄的那個機器,他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好吧,就假設她說的是對的吧,危傑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向後仰躺在椅子上,一臉的不屑,現在也就由着她們說什麼是什麼了。
體內的經脈在緩緩的平息,被衝破的第一門開門的經脈結正在被麒麟血快速的修復,但是經脈流的流動很迅速,所以,這兩者之間是處於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了。
但是危傑又不可以強行
衝破第二個經脈門。
現在這種博弈的問題,在開下一門簡直是在給對手加分,智力和精力在體內也是一種平衡態,就像過於聰明的人在身體上都會有短板,過於疲憊也會影響智力。
所以危傑不敢妄動,第二門的結門前,經脈流也就是氣,不斷的徘徊。
“比賽的規則很簡單。”李伊倩站在離危傑和劉伊寧旁邊一米處,爲的就是不讓危傑疑心她會參與進來,幫助她的妹妹,看她站的這麼遠,似乎對自己的妹妹很有信心啊。
““你們兩人按下三個按鈕中的一個,進行猜拳,五局三勝,聽到危傑的口令後,再按動按鈕,否則,視爲違規,判對方獲勝。”她一本正經的回答,那認真的樣子,讓危傑想起了最強大腦的禮儀小姐。
“好的,比賽現在開始,第一局,三、二、一,”她開始數秒了,但危傑纔回個神來,連忙注意那個按鈕。
“開始!”
一聲令下,危傑趕忙向下一拍,他的習慣就是出石頭,老感覺石頭一出很難有人爭鋒,對付老手,危傑的習慣是以不變應萬變。
“滴--”鈴響了,顯示器給出了結果。
對方出的是布,危傑輸了。
“第一局比賽結束,0:1,劉伊寧獲勝。”
“輸了嗎?”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危傑搖頭嘆了口氣,運氣真差,擡起頭看了他那可愛的敵人一眼。
對面那個小妞表現的很正常,贏了這一局,她看起來非常興奮,笑得很開心,一伸舌頭向他做了一個鬼臉。
“就說你贏不了我的吧。”
李伊倩儀態端莊,一副她是公平的裁判,她誰也不偏向的樣子。
“那麼現在進行第二局,雙方是否已經準備完備,若都回答是,則進行下一局。”
“準備好了!”劉伊寧一拍手,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危傑稍稍思考了一下,用和她一樣志在必得的語氣說,“是。”
那種腔調,果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劉伊寧看了他一眼,危傑衝她挑了挑眉,輕佻的歪嘴笑了一下,她一皺眉,氣鼓鼓的低下了頭。
他搖了搖頭,也垂下了頭,埋在了那塊擋板的下面,劉伊寧真是孩子脾氣。
“好!第二局比賽開始。”李伊倩似乎做了個什麼動作,在擋板裡面都能聽得到她跺腳的聲音,
“三、二、一……”
那麼既然到了這個時間點上,就聽聽危傑的分析吧。
既然剛剛出了石頭輸了,所以按照他剛剛所說的方法,危傑這局該出剪刀,但是考慮到對方也非等閒之輩,所以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要再想深一層,他該出布。
還要考慮個人性格因素,感覺看起來,她就是個萌蘿莉,腹黑不腹黑倒是沒看出來,不過受了危傑剛纔的挑撥,她似乎生氣的很厲害。
那情感很像真實的流露,眼角,鼻子,眉毛處的細微變化,都足以說明這一點。
這項技能他沒有說過,就像福爾摩斯一樣,從細微的地方發現事物的全貌,不過這個學問的發明者可不是小說裡杜撰的夏洛克。
是保羅*艾克曼博士,美國心理學家,主要研究情緒的表達及其生理活動、人際欺騙等。他爲他們上過課,還催眠了一百個人爲他們做實驗。
對於她的性格他可以大致的判斷。
根據她的表現,她性格有單純的一點,所以,危傑不僅僅是要往淺處思考,還要思考她在生氣狀態下怎麼選。
假如還是她單純只思考了一層,那麼危傑需要思考兩層,如果她生氣的話……
他還是出布吧,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危傑雙手拍下。
“滴--”鈴響了,顯示器給出了結果。
危傑再一次輸掉了。
怎麼回事,今天的運氣這
麼差嗎?他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總感覺哪裡有不對的地方,看着對面那女娃洋洋得意的笑臉,總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
在仔細回憶了一遍之前的對話,危傑確實發現了一些問題。
細節,一些不起眼,但是很重要的細節。
不愧是玩情報的蜜蜂,雖然給你透露一些東西,但是還是要你自己去分析。
首先,劉伊寧說她絕對不會輸,
她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信心,這種比賽說白了就是賭運氣,她運氣真有那麼好?危傑可不信世界上還會有絕對化的運氣。
那麼說來,她有掛,可以保證絕對化的勝利。
那就是要提前知道危傑按哪個,
她會讀心術!!?的確有點扯,到現在,危傑也不能否定她會,因爲危傑就是自帶掛的人,憑什麼就危傑一個人有掛別人不能有呢?
“喂喂!”
一個聲音在他耳邊突然炸起,把他嚇了一跳,他側過頭一看,又嚇了一跳,好性感的嘴脣啊,是李伊倩。
“請問您準備好了沒有,能不能開始第三場比賽呢?”
“切,還沒準備好嗎?這麼慢,是不是下場就要輸啊,怕了啊!”劉伊寧一臉的不屑和傲嬌,對着危傑一頓冷嘲熱諷。
“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輸的!”小妞臨低頭又是一句。
我又不是小孩子,激將法對他沒用,但是總感覺心裡不舒服。
到底他忽略了什麼呢?好像是……他陷入了記憶的宮殿。
……
“你們兩人按下三個按鈕中的一個,進行猜拳,五局三勝,聽到危傑的口令後,再按動按鈕,否則,視爲違規,判對方獲勝。”李伊倩一本正經的講述了規則,
……
規則!危傑明白了。
危傑得意的都笑了,原來你是這麼贏他的。
“我準備好了,開始吧!”他活動了一下指關節,指關節嘎嘣嘎嘣的響,好簡單的小把戲,在一般的猜拳裡也會這樣作弊。
但是機器把這個作弊的方式變得更容易實施了。
“好!第三局比賽開始,聽我口令,準備,三、二、一,開始!”
同前兩局一樣,李伊倩發佈了口令,
但是不同的是,她剛說完口令,危傑的眼睛就對上了劉伊寧的眼睛。
哈哈,她真的好尷尬。
在喊口令之前,危傑沒有埋頭進那個擋板裡,一直擡着頭,看着中間的高高豎起兩邊透明的屏幕,沒有着急按鍵。
在喊完口令的一瞬間,劉伊寧迅速的擡起了頭,就這樣,
目光和危傑對上,滿是驚愕和不解。
“你……你怎麼不按啊?”
“規則裡有說,喊完口令後不立刻就按是違規的嗎?”
“沒有說,但是你爲什麼不按啊?都看不見的……”她努力的去辯解。
“你先按啊!”危傑笑着看着她,滿臉都是純潔的微笑,“不都是隔着擋板,都看不見的嗎?爲什麼要我先按?”
“因爲……”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低下頭,好像在擺弄衣角。
“因爲按了按鈕屏幕上就會有顯示的,對不對?!!”危傑用平和的語氣質問道,“只要在我低頭按鈕的時候,你擡頭看到我的答案再做一個選擇的話,你才絕對不會輸的,我說的對不對?”
她低頭默默的聽着,一句話也不說。
就是因爲規則裡沒有按鍵時間的限制,所以,這個猜拳裡“出手慢”的弊纔會更好的發揮作用。
因爲傳統的猜拳遊戲給予的慣性,危傑一直以爲這是個公平的比賽。
沒有去探查規則上的漏洞,而是直接自動腦補了漏洞,把它補全成一個公平的規則,這與一開始李伊倩打的預防針也有關係。
這在心理學上叫格式塔效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