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爵的屍體軟綿綿的踩在腳下,蕭先生艱難的走到另一邊撿起地上的龍骨。
當他抱起龍骨的一刻,全身的力氣似乎被一瞬間抽的乾乾淨淨,整個人向後栽倒。
對面樓上的林飛揚搖搖頭:“走吧。”
肖飛等人全都詫異的看着他:“師父,不去殺他了嗎?咱們來不就是殺他的嗎?”
林飛揚指着遠處狂奔來的神聖聯盟的人:“他的援兵到了,再說,我也沒打算自己一個人動手。”
林飛揚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蕭先生,嘴裡輕聲嘟囔:“快點醒過來,我很快就會來找你。”
蕭先生大批的手下趕到了醫院,兩個女弟子急忙衝上去將他扶起來。
“老師,老師,您醒醒......”
蕭先生被掐着人中,過了好一會兒才醒轉過來,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老師,九頭蛇還有衆神殿的餘孽逃走了,請您示下,我們應該怎麼辦?”一名弟子問。
蕭先生虛弱的看着他:“這還用問我嗎?全城搜捕,殺無赦......快點送我去醫院,沒看見我還在流血嗎?”
.....
這一夜,暴風雨和殺戮籠罩了整個雅典。
當第二天黎明重新光臨這座城市,這座城市已經變得混亂不堪。
街頭上到處都是犯罪行動,許多罪犯還以爲城市發生了暴亂,趁着這波節奏趕緊出來打劫。
反正街上也沒人管他們,各個商店,銀行成了他們打砸搶的重點目標。
而神聖聯盟的人則到處追殺九頭蛇和衆神殿的餘孽,街頭隨時隨地都能發生殺人的事件。
普通市民根本不敢上街,所有的學校也在今天全部停課,全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恐慌。
北歐尊主雷收到蕭先生那邊的報告,說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交給他。
雷直接找到總統,把爛攤子交給了他。
總統一臉懵逼:“先生,你們不是承諾,之後的事情你們來管嗎?現在整個雅典都亂了,這是一座國際大都市,而且是你們弄亂的。現在你們說不管就不管,這說不過去吧?”
雷無賴的攤開手:“你真的很天真,這世界上有兩種人的話永遠不要相信。一是政客的,還有就是資本家的。恰好,我屬於資本家。”
總統氣的暴跳如雷:“你這是擺明了在坑我咯?把這麼大爛攤子交給我,我該怎麼向民衆解釋?聽說你們毀了兩條街,街上還到處是殺人事件,你要我告訴民衆們是外星人入侵嗎?”
雷聳聳肩:“那是你的事,但我警告你,千萬不要扯到任何關於我們的細節。處理好這方面的事,是你作爲一個總統應該也必須去做的。如果你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你也沒必要連任下一屆了!”
總統氣的渾身發抖,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對方有多大的能量,所以他只能讓自己隱忍。
“你已經耍了我一次,我怎麼才能相信,你會讓我連任。”
雷摸着下巴:“你必須相信,沒的選擇。”
總統氣的一腳躲在地上:“該死的,我真不應該當這個總統。”
雅典的混亂是二戰以後最嚴重的,警察們一個也找不到,就連司法警察也全都放假了。
無奈之下,總統只能調集軍隊,讓他們換上警服上街。
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直接讓軍人上街,這件事報道出去,全世界會認爲希臘發生了政變或是出現了某種大問題。
畢竟用軍隊維持治安,只有在那些絕對不安全的國家纔會出現。
一旦被資本世界出了大問題,那就可能會有很多國外投資逃離口岸,造成大量的熱錢流失。
到那時,希臘的股票將會大跌成廢紙,所有的經濟都可能會倒退。
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那總統也就幹到頭了,說不定還要有牢獄之災。
兩萬多軍人裝扮成警察上街頭維持治安。
但全城規模的犯罪已經形成,罪犯們壓根就不怕這些突然出現的警察,他們還固有的認爲警察即使看到犯罪也不會管的狀態。
所以街頭上出現了很多罪犯和警察對峙的場景。
裝扮成警察的都是軍人,這些人可沒專業警察那麼好脾氣,只要碰上不聽話的罪犯,直接就是一梭子子彈侍候。
整個白天,雅典到處都是槍聲,比昨天晚上還要混亂。
總統痛苦的發現,這一天之內,股市裡有大量的錢蒸發了,還有很多賬戶開始向國外運輸資金。
監管局想要介入管理已經來不及,很多錢用了多重賬戶直接逃離到了海外,攔都攔不住。
這個爛攤子實在太大,總統實在沒辦法,最後只能去請求雷的幫助。
雷開出的條件很簡單,他可以幫助,但以後希臘的經融市場他說了算,政府沒有插話的權利。
總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田地,爲了保住自己,他只能答應這項等於賣國的要求。
最終,笑到最後的還是神聖聯盟。
他們既打贏了這場仗,還贏得了一個國家經融的話語權,成了名副其實的大贏家。
......
林飛揚在安全屋裡撥通了一個電話。
外面正有一幫罪犯和警察火拼,他不耐煩的拉上了窗簾。
“喂,你是誰:”電話那頭傳來蕭定遠的聲音。
“是我。”林飛揚淡淡一笑。
蕭定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王八蛋,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你在希臘搞什麼?爲什麼我們聯繫不上你?還有,希臘這麼亂,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林飛揚聽完他連珠炮的問題笑道:“你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哪個!”
蕭定遠怒吼:“誰讓你消失的,這是最嚴重的問題。”
林飛揚聳聳肩:“我就是這樣,當初就和你們說了,看不慣就把我開除啊。”
蕭定遠憋的說不出話。
人是他選的,就算現在吃了苦也只能自己往肚子裡咽。
“那你可以現在回來嗎?”蕭定遠勉強擠出一絲笑:“我想死你了,恨不得好好抱着你。”
“不行。”
蕭定遠繼續大吼:“那你想幹什麼?”
林飛揚笑笑:“我給你留了一份大禮,至於你來不來是你的事。”
“什麼大禮?”蕭定遠眼中露出好奇。
“蕭冷,受傷的蕭冷。”林飛揚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