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狼煙並沒有掩飾自己對兩人關係的醋意,鼻子微微皺巴着,蕭姝看着他,咬着嘴脣笑了:“我有些事情不明白,一定要好好問你,不過,今天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是要揪出你大哥身邊的內鬼吧,可以用錢或暴力收買的人,留在身邊始終是個妨礙。”狼煙說道:“在你大哥辦公室裡裝上監聽設備的人,不能留。”
蕭姝默而不語,狼煙說道:“多問一句,如果找到他,會如何?”
蕭姝敏感地擡頭,說道:“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合法賭場,他會活着,拿到應得的薪水和補償離開蕭家,之後,蕭家的任何一家產業都不會接受他的求職,僅此而已。”
狼煙點頭,蕭姝說道:“蕭家能夠發展到今天,自然有它的道理,這份道理,是父親和大哥一直以來的堅持。”
“我有辦法揪出那個傢伙。”狼煙說道:“如果方便的話,讓我來。”
“你?”蕭姝雙手抱在胸前:“那好,亮一手吧。”
狼煙重新戴上耳機,訊號恢復,地鼠果然第一時間開啓吐槽模式:“狼煙,你這可不厚道啊,剛纔什麼情況?”
有過來人經驗的鷹眼默然不語,白狐瞟他一眼,這傢伙難道是老手?每次“下手”前都記得扯掉耳機,比狼煙老神在在多了,想到這裡,白狐嘟起了嘴巴……
鷹眼哭笑不得,心思細反而成了缺點,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雪豹說道:“你要替蕭潛揪出身邊的內鬼,按理說,那個阿威最可疑。”
“去了就知道。”狼煙說道:“只有一招,讓那個內鬼自己現身。”
蕭潛到達辦公室的時候,便收到了蕭姝的電話,將狼煙的招數告訴他,蕭潛原本就因爲辦公室裡的監聽器煩擾,身邊有一個不可靠的傢伙,這種事情就像肉裡紮了刺!
“知道了。”蕭潛掛掉電話,他按下桌上的座機電話:“kity,召集總部人員,還有各家賭場的負責人半小時後集合開會。”
秘書應了一聲,馬上着手安排,蕭潛坐下來,雙手握在一起,正如老爸所說,這個陳文安,又叫江南煙火的傢伙的確有一手,或許,老爸的想法是對的,讓妹妹得到幸福,蕭家還能得到一個得力的干將,只是,這傢伙的底細還沒有弄清楚。
半小時後,總部諾大的會議室裡,被各種工裝打扮的人填滿了,所有人都一水的深灰西裝,腳上是鋥亮的皮鞋,只有秘書是職業的裙裝,萬綠叢中一點紅,她拉開門,蕭潛進來的一刻,方纔還在竊竊私語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
蕭潛緩緩走過這些人,這些,是賭場經營多年的夥伴,手下,更是將來需要倚賴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隨着蕭潛的移動而移動,蕭潛站定:“人都來齊了?”
“是的,蕭總。”秘書將名冊奉上:“所有人都已經簽到。”
“很好,我就長話短說了,”蕭潛揮手,秘書輕輕地退到一邊,看着蕭潛,眼睛冒光,一臉的崇拜,蕭潛利落地說道:“最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們遇到一些麻煩。”
下面的人無不挺直了背,豎起耳朵,蕭潛說道:“幸運的是,那夥人早被國際刑警盯上,就在昨天和今天,他們出手,接連解決,目前,那夥人的頭目已經被抓,手下只有幾人逃脫,剩下的全部被逮搏,相信各位負責人已經收到之前兌付的籌碼。”
各位負責人點頭示意,蕭潛說道:“籌碼歸位,這件事情本來可以就此翻過,可惜……”
蕭潛的措辭令所有人都提起心,蕭潛說道:“經過審訊,那夥人在我們的地盤安裝了竊聽器,所以,諸位散會後,馬上回去進行清查,排除賭場被監聽的風險。”
剛纔沉靜的會議室,馬上響起一陣嗡嗡聲,衆人交頭接耳,“啪!”蕭潛拍着桌子,現場重新恢復沉寂,“怎麼,一點竊聽的小東西就讓你們慌張了?”
“不是,蕭總,只是覺得彆扭,幹咱們這一行最痛恨的就是這樣的玩意兒,不過,咱們賭場二十四小時監控,還有內保隨時巡邏,不知道是怎麼鑽進去的,可惡。”一名賭場負責人站起來,氣憤地說道:“除非裡應外合。”
“沒錯,這也是我召集各位過來的原因,那人只說裝了竊聽設備,卻不知道在哪裡,爲了以防萬一,請各位回去好好清查,酒吧那邊,也會其後進行。”蕭潛說道。
“要是知道有人裡應外合,他就死定了。”另一名負責人咬牙道:“關鍵時刻不能與公司站在一起的人,也就沒有必要留在公司!”
“各位冷靜,善後工作持續進行,都散了吧。”蕭潛往下走,突然雙腿一軟,秘書連忙上前扶住他:“蕭總,你沒事吧?”
秘書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蕭潛頭暈,秘書說道:“蕭總,不如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蕭潛並沒有拒絕,來到休息室,關上門,休息室只剩下蕭潛自己,這裡原本就是他的獨立空間,舒適的沙發牀,還有遊戲機,這是蕭潛獨有的解壓方式,在虛擬世界裡發泄壓力。
“還是這裡舒服啊。”蕭潛坐到沙發上,張開雙臂,優哉地打開顯示器,按下一個按鍵,畫面一轉,馬上切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狼煙的方法很簡單,開會,敲山震虎,但在那之前,在辦公室更隱蔽的地方安裝監視器,在會議之後,那人一定因爲心虛進入辦公室,試圖撤離之前的竊聽設備,自暴痕跡。
此時,雪豹與地鼠各自掏出五百塊,雪豹說道:“我壓五百,賭阿威。”
“我賭除阿威以外的任何人,從比例上來看,我贏的機率更大吧?”地鼠打着哈哈說道。
“不不不,從阿威之前的行爲與語言來,他是內奸的機率百分百,你的五百塊,就當提前進入我口袋啦。”雪豹滿意地說道:“有人送錢花,何樂而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