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交給他吧,你們回來,不要添亂。”蕭潛的話讓黃經理有些鬱悶,自己盡職盡責,結果卻成了搗亂?好吧,且看看那個傢伙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此時,狼煙緊跟在那些人的後面,前面是一輛七人座的商務車,車頭像子彈頭一樣,似乎隨時都準備像發射的子彈逃離現場,車上的副駕駛座位上,一個男人回頭,懊惱地打個響指:“情況不妙,咱們被人盯上了。”
“是賭場的人嗎?”駕駛位上的胖子專心開車,無暇回頭查看,焦急道:“怎麼甩不掉?”
“開着賭場老闆的車,不是賭場的人就奇怪了。”剛纔還在賭場裡悠閒自在的濃妝中年女人,此時還有心情掏出化妝鏡,對着鏡子補掉了的粉底,只是她一舉一動之間,粉底飛揚,身邊的人不停地扇着巴掌,吐槽道:“一會兒再補,行不行,嗆得我不行了。”
“少他媽廢話,老孃在裡面擔驚受怕,你們兩個在外頭逍遙自在,”女人罵道:“那些男人的手一點也不老實,煩死了,能甩開後面的傢伙嗎?”
“後面的傢伙跟得太緊了,我現在沒辦法。”駕駛位上的男人滿頭大汗:“簡直奇怪了,他好像知道我會往哪裡拐,怎麼行進,幾乎可以與我同步調整,該死的,咱們被咬死了。”
副駕駛位上的男人雙手抱在一起,手指上的玉戒指翠亮,淡定道:“往偏僻的地方開。”
“大哥,你想幹掉他?”
“怎麼可能,這傢伙開着蕭潛的車,賭場應該知道他追過來,如果有個好歹,我們千八將就徹底完蛋了,我們的底限是衝錢不殺人。”這人說道:“聽我的吧。”
狼煙看着前面的車輛再次拐向,淡定地跟過去,他慶幸小島不大,蕭潛的車子油量充足,對方的尾燈亮起,亮起的節奏頗有些意思,狼煙看懂了,很好,那就聊一聊吧。
對方的車子停在了偏僻的海灘邊,狼煙檢查槍支,別在腰後,跳下車,七個人一字兒在車後排開,爲首的那人站出來一步,聳聳肩道:“我們承認,甩不掉你。”
“喂,小子,看着眼生,我們在賭場打轉了幾天,沒看到過你的臉。”那個中年美女靠在車上,小腿微微擡起,她原本就穿着開叉的裙子,提腿的動作讓腿部的線條更是一覽無遺。
身邊的男人翻個白眼:“姐,咱們能低調點嗎?這小子長得的確俊,但應該不是你的菜。”
“閉嘴。”爲首的男人喝斥道,轉而看着狼煙:“兄弟,井水不犯河水,咬得這麼死,是想將我們趕盡殺絕嗎?”
“世上的事情從來是你進一步,我便進一步,你退,我退。”狼煙淡定道:“蕭家的賭場,你們不能碰,僅此而已。”
“哦,我們倒想知道你以什麼立場說出這番話,你是蕭家的人?據我們所說,蕭家只有一子一女,你又是什麼人?”美女說道:“喂,你是蕭家大小姐的男朋友?”
這夥人毫不緊張,狼煙突然明白了,這夥人對自己沒有殺傷力,他們的自信源自於沒有罪證,老千的手法複雜,隱蔽,他們不做出過火的事情,就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想通這一點的狼煙不禁笑了,那爲首的男人說道:“遇到這樣的對頭,是我們的榮幸。”
“此刻起,我們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請儘快離開這個小島,”狼煙說道:“我想,我們再無緣份再見,告辭。”
狼煙痛快的撤離讓七人相視一笑,等狼煙的車子走遠,那個美女說道:“真是邪氣了,這人通透得很,馬上就明白咱們的意思,直點核心,連一點猶豫也沒有。”
“是個聰明人,被這樣的人纏上可一點也不好玩,看來,咱們的小島之行只能到此結束。”爲首的男人說道:“買最早的航班,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可惡,咱們纔剛剛開始,就要撤退,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另一個男人說道:“大哥,咱們的下一站在哪裡?”
“我們的千術還在,到哪裡都可以存活,走吧。”這個男人說道。
狼煙從後視鏡裡看到那輛商務車走遠,終於釋然地撥通了蕭姝的電話,蕭姝在賭場裡如坐鍼氈,得知平安歸來,喜不自禁地掛了電話,蕭潛嘆息道:“你被他吃定了,妹妹。”
“如果兩情相悅,那又怎麼樣,多管閒事。”蕭姝擔憂道:“希望他不要亂來。”
等狼煙回來,蕭姝便知道狼煙和平解決,正要誇獎,狼煙說道:“其實千八將只圖錢,不圖謀命,他們緊守着這條界限,不會輕易跨越,剛纔發現甩不掉我,索性與我正面相對,擺清自己的立場,我知道他們的底限,也不會緊緊相逼,和平解決。”
“相信他們明天會馬上離開。”狼煙說道:“你們不必爲千八將煩惱,大哥。”
“大哥?”蕭潛有些意外,對這個稱呼有些說不出來的彆扭,他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你這次回來,是次難得的機會,你現在和蕭姝只是普通男女朋友關係,叫我大哥還不合適,但若是未婚夫妻關係,倒不爲過,我看……”
“大哥!”蕭姝說道:“他追千八將已經耗了不少心力,別再讓他心煩了,走,我們走。”
蕭姝拉着狼煙匆忙離開賭場,出去後才發現必須打車回家,來的時候是乘坐蕭潛的汽車,現在物歸原主,兩人站在大街上,後悔出來得太快,“沒關係。”狼煙說道:“散步吧。”
蕭姝握住狼煙的手,兩人並肩走在街頭,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彼此肩靠着肩,狼煙看着她,心滿意足地放鬆了,兩人在喧鬧的人羣裡走着,慢慢共同離開主幹道,找到一處偏僻的街心公園,這裡與外面喧鬧的街截然不同,儼然兩個世界。
“狼煙。”蕭姝突然叫着他的代號,“和我講講他們的故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