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天一目瞪口呆,沈青陽說道:“唐浩然現在改名叫託尼,主要從事拐賣,還有替特殊人羣謀美色的生意。”
“不就是拉皮條的嘛,說得這麼高大上。”遊天一說完,沈青陽扭頭,對上他的眼神,遊天一讀出些許信息:“怎麼,不是?”
“唐浩然從來喜歡來錢快的法子,普通的拉皮條賺不了多少錢,不在他的眼裡,”沈青陽說道:“情報屋顯示,託尼與多位客商有關聯,我想,應該是那位給他拉的線,他物色很多女孩送給那些有錢人,尤其是年紀小的,美貌的,收取不菲的費用。”
沈青陽頓了頓,“那些女孩最後都離奇失蹤,不約而同的是,這些女孩大多偷渡而來,在這個國家沒有任何身份證明……”
“就算死了,也查無可查。”遊天一打個寒蟬,對面的建築是魔窟,明娜掉進去了,他抹去汗水:“明娜一定在裡面。”
“是的,信號沒有了,但人一定在裡面。”沈青陽發現窗簾拉得嚴實,看不到唐浩然的影子了,如果不用留活口,剛纔有機會狙擊,立刻取了他的狗命!
沈青陽默默地握緊拳頭,機會轉瞬即逝,現在對面的建築徹底嚴實了,遊天一拍拍沈青陽的肩膀,兩人下去,順利地打開三樓一間房的窗戶,兩人鑽進去,不小心碰到窗邊的一個桌子,遊天一瞅了一眼:“媽的,碰壞了賠不起。”
事後沈青陽才知道,那套房子的所有傢俱都價值不菲——採用了baker傢俱,百年曆史奠定了baker在美國白宮的地位,此外奧斯卡頒獎典禮的vip休息室,ritz-carlton酒店套房等也指定採用baker。其中既有artdeco的時尚復古,也不乏充滿異國情調的東方元素,高雅古典與現代風潮的融匯在品牌發展之初就已經可見端倪
作爲古董傢俱複製的開創者,baker將古老世界的貴族風采重現於世,那些華美富麗的頂級之作此前僅在古堡宮殿中依稀可尋,baker以獨一無二的高尚品位成爲當代經典的締造者,因爲起點高,價值自然可觀,碰到一個角,維修的費用已抵修理汽車的費用。
遊天一長年在國外浸染,調查的對象非富即貴,那這些高端貨色瞭如指掌,他告訴沈青陽,非但傢俱是名牌,任意一個花瓶,牆上的任意一幅裝飾畫,全部貨真價實。
兩人遊走在這些華貴的傢俱中,儘量不破壞造成主人的損失,確定房屋無人,摸清楚房屋結構後,兩人選擇最適合的二樓,從這裡可以躍到對面建築的平臺上。
明娜並不知道兩人已經靠近,但慶幸的是唐浩然對這些偷渡妹們並無戒心,他在心理上處於絕對控制者,高高在上,這些可憐的姑娘只是束手無力的小雞仔,任由他的處置。
衛生間雖然沒有電子設備,但房間有,明娜不着痕跡地在房間裡走了一遭,發現了三處微型監視器,一個藏在燈具裡,一個藏在牆上的裝飾物裡,還有一個,藏在牀頭的花瓶裡。
極小的微型芯片,價值不菲,失去一切的唐浩然來到這裡,住着豪宅,開着好車,還有錢置辦這麼多貴重的機器,金主倒是大方嘛,明娜與短髮女孩合衣而眠,大眼瞪小眼,沒有什麼話,直到有人叩門,兩人被強行拉起來,有人幫他們做造型,弄頭髮,更有人替他們挑選服裝,明娜與短髮女孩還好,另外兩個被這種麻雀變鳳凰的感覺衝昏了頭腦!
那兩個女孩一直興奮得說話,興奮得往身上比劃各種衣服,還有漂亮的佩飾,看着興奮莫名的兩個女孩,明娜一言難盡,此時,短髮女孩抓住一名化妝師的手:“爲什麼打扮我們?”
“當然是讓你們符合這座城市的氣質,小姐。”化妝師擡起安英的下巴,笑着說道:“會讓你們改頭換面的,相信我們。”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我們不是來享受生活的,很清楚此行的目的,我們再普通不過,只想來賺錢養活自己和家裡人。”安英的眼神悽楚:“我家中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
安英的話讓剛纔還興奮不已的兩名女孩安靜下來,被眼前的一切衝昏頭腦,現在託安英的福,終於有空想想自己的家人,氣氛突然變凝重,此時,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名黑衣人,手裡拿着皮鞭,將安英推倒在地,啪!
狠勁的皮鞭打在安英的後背,安英的衣服撕裂,露出些許皮膚,甚至連貼身衣物也露出來,安英痛苦不已,狠狠地抓着地面,回頭,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
明娜往後退,另外兩名女孩看到,互相擁在一起,退到衣架邊上,驚慌失措地看着這一幕,兩人縮起來,與對方相擁,膽顫心驚。
“你們老老實實地,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繼續!”男人轉身,啪,自己卻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誰讓你打她的,皮膚不準有傷!”
“對不起,我忘記了。”這個男人連忙說道:“剛纔她問東問西地……我現在就讓人來檢查,一定不會有傷。”
明娜將短髮女孩扶起來,剛纔的鞭子雖然重,但那傢伙還收了些力度,並沒有傷到皮肉,安英看着她,苦笑道:“我沒事。”
另外兩個女孩就沒這麼淡定了,兩人面面相覷,嚇得嘴脣直哆嗦,一句話也不敢說!
一名醫生過來給安華檢查傷口,確定無事,四人繼續被擺弄,上了妝,穿着緊身小黑裙,每一個都大不相同,尤其是明娜,更是靚麗非常,四人被推進另一間房,裡面是搭建好的攝影棚,在幾名專業人士的擺弄下,各自拍下照片,直到結束,四個人都沒有吭聲。
當四人坐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原本多話的一個女孩說道:“我叫婷婷,你們呢?”
氣氛僵硬,無人開口說話,其餘人只是默默地塞着食物和水,另一個女孩說道:“這種時候了,別再說話了,還想被人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