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在溪水的沖刷中終於恢復神智,殘留的意志力回來了,他從寒冷的溪水裡爬出來,地鼠拿着浴巾將他裹上:“現在沒事了,隊長。”
“未必。”鷹眼說道:“還有大事沒辦,我現在好多了。”
白狐的手機響起,她興奮不已,輕咳一聲,狼牙問道:“什麼事?”
“沒事,趙老問隊長怎麼樣了。”白狐使了個眼色,狼牙不明就裡,另一邊,鷹眼換了擦乾身上的水,換衣服進行時,這一次,鷹眼徹底脫掉了溼漉漉的衣服,白狐過去得不是時候上,看得一清二楚,她尖叫一聲,迅速轉身,一張臉紅透了!
鷹眼也有些慌亂,白狐的鼻尖甚至流汗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沒事就好,我先回了。”
看着遠去的白狐身影,地鼠不解道:“不對啊,隊長。”
“什麼不對?”
“你倆那啥,不是應該早那啥了嘛,怎麼白狐還跟沒見過似的。”地鼠摳着鼻子,不以爲然地說道:“不對啊,你們倆沒發生情況?”
“閉嘴。”鷹眼的臉紅了,篤定道:“別想太多。”
“隊長,純情的隊長……”地鼠突然哈哈大笑:“不是,你們同居一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次機會也沒有抓住?這不對啊,要是別人知道咱們蛟龍的隊長……”
地鼠話還沒有說完呢,撲通,鷹眼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地鼠狠狠地砸到地上,痛得直冒淚花,雪豹走過來,蹲下:“你的一天,簡直絕了。”
“滾,滾,滾。”
雪豹笑歸笑,還是將他拉起來,鷹眼順利地將話題拐回來:“那尊菩薩像是刻出來的,東西就藏在石頭縫隙裡,需要迅速清理,致幻的作用十分強勁。”
“我們還挖了這麼深才碰到,但肖桐在地面居然都受到影響,感覺哪裡怪怪地。”狼牙摸着下巴,他曾經在杜明峰手下潛伏過一陣子,也下過墓:“除非……盜洞。”
那東西通過盜洞傳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不止他一個人中招纔對,“在附近搜索,看看能否找到被填埋的痕跡。”鷹眼當機立斷道:“如果找到,說明蓋爾的人已經下手。”
“是!”事情緊急,狼牙等人連忙回到駐地,鷹眼回去的時候,正碰上白狐,兩人面對面,眼對眼,都有些尷尬,白狐擺擺手:“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現在不會鬧事了,我去看看宋先生。”鷹眼找個由頭離開了,白狐輕咳一聲,兩人同時偷笑,此時,雪豹正急匆匆忙地趕回來,剛走近帳篷,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帳篷後面跳出來,險些撞進他懷裡:“喂!”
“是你?”雪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活生生的喬醫生!
她一身白大褂,專業得很,雙手放進口袋,腳尖在地上打着轉兒,嘟着嘴巴,看着雪豹,雪豹喜出望外,不停地抓着腦袋瓜子:“你怎麼來了?”
“這麼重要的場合,我們當然不能缺席,趙老組建的時候,首長已經下了命令,要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所以,我們來了,當你們的生命使者。”喬醫生的手指頭戳着雪豹的胸口:“怎麼,你不高興?”
“哪敢啊,當然高興,高興得不要、不要的。”雪豹一直傻笑着:“嘻嘻,不行,我還有任務呢,一會兒再找你去,先幫我們搞定隊長。”
雪豹要走,見無人關注這裡,吧唧,迅速地在喬醫生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就跑!
“你這個傢伙……”喬醫生捂着臉,一臉嬌羞,一回頭,叫了一聲媽,“你怎麼在這?”
剛纔的一幕全落在白狐眼裡,白狐無辜道:“重色輕友的傢伙!”
“我一來就找你了,沒找到嘛,剛纔,剛纔碰巧看到他,所以先打個招呼。”喬醫生心虛,悄悄地擡起胳膊,想擦去臉上的口水,白狐卻翻個白眼,此地無銀三百兩!
“別擦了,沈青陽交給你們,我先去忙了。”白狐掐着喬醫生的臉蛋,一溜煙地跑了……
“真是的,越來越老油條,”喬醫生偷笑着回到醫務車上,鷹眼正接受檢查,車上的設備再次升級,鷹眼閉着眼睛,剛剛沐浴過的身體透着濃重的陽剛之氣。
喬醫生暗道白狐有福氣,此時,白狐趕去與大家會合,在附近一番搜索,正像狼牙推測得那樣,在附近找到一個盜洞,再仔細搜索,不止一個,居然找到了三個,其中一個離剛纔的空間已經相當接近,只差打薄一點,大家不敢大意,全都戴着防毒面罩。
“通知當地負責人,馬上調取更多人看守這裡,那些傢伙真他媽狡猾,已經找到這裡了。”地鼠咬牙道:“混蛋的,把這裡埋嚴實了。”
鷹眼知道這個消息時並不意外,狼牙的推測有理有據,倒是自己的情況,喬醫生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喬醫生,有什麼不妥嗎?”
“何止是不妥。”喬醫生坐在電腦前,指着x光片說道:“你看這裡,肺部吸入了粉塵,這些粉塵短時間內無法排出,但從你的情況來看,腦部一切正常。”
“這不是件好事?”
“按理說是件好事,但是,這東西留在身體裡也未必是好事嘛,”喬醫生打趣道:“你們粗枝大節,我呢,事事必摳,肺臟有排出吸入塵粒的自淨能力,主要是由肺泡中的巨噬細胞,將粉塵吞噬、然後運至細支氣管的末端,經呼吸道隨痰排出體外。先觀察看吧。”
“如果接下來有頭暈,或是出現幻覺,眼前的景象變形等等情況發生,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嗎?”喬醫生叮囑道。
“我不懂專業名詞,如果可以自行排出最好。”鷹眼迫不及待地說道:“還有事處理。”
目送鷹眼一個箭步跳下車,喬醫生無奈地搖搖頭,習慣啊,習慣,就算現在天塌下來,他也要去辦正經事吧,喬醫生扭頭看着任法醫官,“您怎麼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