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看着蛇的眼睛,警告道:“這句話我還給你,不要動其它心思,先生,永遠是我心中不可取代的人物,永遠。”
狼煙的電腦屏幕裡,透過地鼠上次放置的設備,完好地錄下這一畫面,鷹眼看看時間,差不多,這邊也應該動靜了,白狐與奈奈子處於昏睡中,看着這樣的白狐,鷹眼握拳,這代價,必將千倍萬倍奉還。
天亮時,井上雄睜開眼,身邊依然放着範哲大師的遺作,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這幅作品,他馬上握在手裡,這才起身,不停把玩欣賞,一秒也停不下來,直到屋外傳來一個緊迫的聲音:“先生,有意外事件。”
“講。”
屋外的人卻沉默了,這不是鮫的個性,他一向直來直往,任何事情也不能令他動搖,井上雄厲聲道:“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說?”
“今天早上播出一條緊急新聞,範哲先生死而復生,出現在街頭,被人目擊,問及飛機失事一事,範哲先生表示自己並未登機,所以逃過一劫,因爲其它事情耽誤,沒有及時出現在公衆面前,對此造成的**,表示遺憾……先生,範哲先生並沒有死,所以,所以……”
鮫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只怕只有後腦勺也知道井上雄的反應,井上雄一手抓着牀單,一手抓着陶器,突然揚起手,又在手落下去的一刻停下,無論如何,這也是範哲的作品,只是,今非昔比,這一件,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件了,價值遠不如從前!
鮫一言不發,側耳聽着裡面的動靜,此時,青邁着小碎片走過來,輕聲說道:“又有新的消息傳來,範哲先生宣佈迴歸,爲了慶祝這次大難不死,將會鑄造一件名爲生命的作品,這件作品之後,範哲先生將徹底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所以,這件叫生命的作品纔是最後一件?”井上雄咬牙道:“他,真的有訂回華夏的機票,這幾天的消失原因是什麼?還有,他前腳失蹤,後面就出現一件作品,這些事情,你們覺得真是巧合嗎?那個叫趙一山的老頭,還有那個叫沈青陽的傢伙,這些人,這些傢伙!”
井上雄劇烈地咳喇着,青忍不住想拉開門,鮫搖搖頭,青退回去,說道:“正如先生所說,事情太過巧合,現在又打破了遺作的現狀,恐怕,是他們商量好的。”
“狡猾的傢伙,他們爲什麼要針對我?動機呢?”井上雄握着陶器:“你們說!”
“先生,現在思來想去,應該是周夫人。”青大膽地說道:“那個女人是個蛇蠍美人,心思活脈,會不會找來這些人對付我們,這幾年,她一直對您敢怒不敢言。”
“周夫人……”井上雄終於下上牀,拉開門,嘩啦,鮫埋下頭,井上雄穿着睡衣,大步流星地邁入主廳,電視屏幕上正播放着媒體追訪範哲的畫面,他已經接受完採訪,正要回家,而站在他身邊的正是沈青陽,沈青陽護着範哲,擋住記者,突然,他擡頭望向鏡頭,隔着屏幕,井上雄也感覺到了深深的挑釁!
“範先生,範先生,您能告訴我們這幾天您呆在什麼地方嗎?爲什麼家裡人也聲稱您在飛機上,您爲什麼沒有和家人聯絡?您的身體狀況如何?”
島國的記者頗有韌性,一路追着,鷹眼護着老人家,直到上車後,轉道,用流利的日語說道:“範先生希望有一個安靜的環境,利用這次的際遇創造人生最後一件作品,感謝各位傳媒朋友的關心,希望大家諒解,給予範先生有利的創作空間,多謝!”
鷹眼彎腰,馬上,就有一個話筒舉過去:“請問,您是範先生的什麼人呢?”
“我受範先生一位朋友之託,前來保護範先生。”鷹眼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段時間,我和我的同事將負責範先生的安全問題。”
“安全問題,是指範先生遭受了生命威脅嗎?”
“是的,有人覬覦範先生的最後一件作品,之前已經有所動作,範先生的朋友認爲範先生平安歸來,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出於朋友的情誼,特別請我們保護範先生,也希望媒體朋友共同維護範先生的健康與安全,再一次謝謝大家,真心感謝。”
鷹眼彎腰鞠躬,嘴角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容,將這件事情公佈於天下,也等同於將範哲的安危擺在全國人面前,就算井上雄有什麼花花心思,也要顧忌一下全國矚目的狀況!
目送鷹眼鑽進車裡,黑色的汽車在傳媒記者的簇擁中遠去,井上雄反而笑了:“聰明。”
“先生。”青看着井上雄的後腦勺,小心翼翼地說道:“先生怎麼想?”
“自然不能輕舉妄動,比起這個……”井上雄看着手裡的陶器,“我更在乎的是,這些人到底是衝着什麼來的,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青,替我約周夫人。”
“周夫人?”
“沒錯,人和她扯上了關係,我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井上雄又說道:“把房子的結構打亂,單獨,關押那兩個女人的位置,換掉。”
鮫點頭,出門後右拐,穿過一條長廊,進入一間不到五平米的小屋,鮫按下指紋,暗門打開,裡面是一間控制室,屏幕上可見房屋的所有格局,控制檯上寫着清晰的指令,鮫對照着格局圖,開始拉動控制檯上的槓桿,隨着他的每次動作,房屋開始變形……
“快看!”地鼠踹着身邊的雪豹:“房子開始變化了,媽的,真的會動,宋先生說得沒錯,這是一座會移動的房子,快錄下來!”
雪豹與狼牙一個錄像,一個拍攝,地鼠透過望遠鏡,仔細觀察着房屋的轉變,迅速在紙上畫下來,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鮫熟練地操作後,終於停下,房屋的震動停止了,當他離開,拉開門,原本在外面的是一盆盆的菊花,現在,是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