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聽到了?”曲江坐起來:“這樣的情況,應該報警吧?她,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女人殺了我的妻子!”
“您放心,我會安排好的。”地鼠說道:“通知警方將他帶走,我來安排。”
地鼠聯絡了鷹眼,鷹眼將這個人情送給了白湯尼,兩人還未見面,一方已接受禮物,令白湯尼感動又無奈,感動的是,鷹眼將付美恩拱手相讓,無奈的是,鷹眼永遠走在自己前面!
“沈青陽啊沈青陽,你總讓我又愛又恨。”白湯尼拍着自己的臉:“沒辦法,我臉皮厚,這個禮物,我要了。”
等待白湯尼過來的時候,胡婉清醒了,當她睜開眼時,面對着三雙憤怒的眼睛!
“她在哪裡?”曲江抓着她的肩膀:“她在哪裡?”
“你說的她,是指胡婉清嗎?不就在這裡嗎?”她吃吃地笑起來:“你們問的不是我?”
“不要裝糊塗,你剛纔承認殺了她,她在哪裡,在哪裡!”曲江失去理智,拼命掐着胡婉清的脖子,啪,地鼠四兩撥千金,曲江被彈到一邊,被曲姍拉住:“爸,你冷靜點!”
“隨便扔了,哪管那麼多。”胡婉清冷冷地說道:“對了,我叫付美恩,英文名叫lance,永遠記住,是我殺了她。”
“你!”曲江的心臟隱隱作痛,曲姍無法面對這張臉,五年來,這張溫柔賢淑的臉,一直對自己笑容以待,一直溫婉得像水,自己,自己切切實實地當她是親生母親。
曲姍的委屈、憤怒、不甘同時涌上來,鼻子通紅,胡婉清看着她:“你是個好孩子。”
胡婉清頹然地靠在沙發上,手無意識地放在肚子上,曲江看着她:“你真有了?”
“檢查報告在房間抽屜裡。”胡婉清懶洋洋地說道:“我本想給你個驚喜,可惜刑登來了。”
“刑登是誰?”
“要怪,就怪他吧,要不是他追殺我,我也不會想到李代桃僵,世上的事情不都是這樣嗎?機緣巧合,無巧不成書,世界那麼大,人羣裡,我一眼看到她。這是她的命。”
曲江痛苦地閉上眼睛,突然用力地撞向地板,砰,砰,砰,曲姍心疼地看着父親,這個女人是兇手,可她肚子裡的也是曲家的骨肉,這讓人情何以堪,曲姍的心很亂,地鼠看着她,憐惜道:“馬上有人接走她,今天的事情,不可聲張,聽她所說,背後還有人。”
“知道了。”曲展風一臉佩服地看着地鼠:“大哥,你剛纔太棒了,身手真好。”
“練出來的,你如果堅持,也可以。”地鼠不以爲然地說道:“你才十八,來得及。”
曲江將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終於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看着天花板,所有的力氣被抽走了,他無力地看着天花,回想五年的時光,再想到妻子五年前的別離,在機場最後一面,那輕輕地一揮,已成永別,曲江閉上眼睛,雙淚橫流……
白湯尼的人半小時內到達,他親自過來,拉開門,地鼠率先竄到他耳邊:“白先生,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希望你保密。”
“收到。”白湯尼俏皮地說道:“是她嗎?”
“是的。”地鼠點點頭,白湯尼的兩名手下走過去,率先亮出證件,正要將她拉起來,胡婉清,不,付美恩突然冷笑着,掙脫兩名國際刑警,狠狠地撞上餐桌,肚子正好狠狠地撞上尖利的角,馬上,血沿着褲腿往下落,流了出來……
“她有孕在身!”地鼠大喝一聲,只見付美恩扭頭看着曲江:“是你不要他的,你是兇手!”
“你這個瘋女人!”看着地上不斷流出的血,曲展風跳起來:“你瘋了!”
“不被祝福的孩子不能來到這個世界,你們全家都是兇手,和我有什麼不同,哈哈哈。”付美恩放肆地大笑:“和我有什麼不同?!”
白湯尼見兩名手下呆若木雞,喝斥道:“快送她去醫院,快。”
付美恩被架出去,隔着門也能聽到她瘋狂的笑聲,曲家姐弟面面相覷,地鼠說道:“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是,這個孩子不能出生,或許是種福氣,曲先生。”
“或許吧。”曲江看着地上的血,遲遲沒有回過神,曲姍連忙清理乾淨,看着父親憔悴的臉,“爸,我們先帶你去醫院吧,以後的以後再說。”
“老祖宗說得對,橋到船頭自然直。”地鼠說道:“走吧,我也一起。”
曲江點點頭,三人一起將曲江送去最近的醫院,等待的過程中,曲姍叫上地鼠來到樓下的小花園,找個地方坐下,曲姍看着地鼠,嘴角不自覺地翹起:“謝謝你能來。”
“應該的。收到短信,看到後面的亂碼感覺不對勁,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她突然……”
“其實,我們都有懷疑,太多生活中的小習慣說變就變,就連衣服和妝容的品味也不一樣,爸和弟也一樣吧,心裡嘀咕着,可是,這個女人對我們越來越瞭解,對我們的溫柔比以前更盛,我們沉醉了,相信了。”曲姍說道:“可是,我最不能原諒的是……”
曲姍的眼圈紅了:“我最不能原諒的是她利用了舅媽對我們的愛,那份筆記滿滿的都是舅媽對我們的愛,她利用那本筆記博得了我們的信任。”
“給。”地鼠送上一張紙巾,曲姍破啼爲笑,接過來,卻不擦眼淚,怔怔地看着地鼠,輕輕咬着脣,突然,曲姍湊過去,吻了地鼠的臉頰!
地鼠還沒回過神,曲姍馬上轉過頭,羞紅了臉,臉上還殘留着他嘴脣的溫度,“那個……”
“老師幫我打聽了你的事情。”曲姍的臉發燙,她用手當扇子,不停地揮着,“聽說,你喜歡一個叫許晴的師姐,可她。”
“死了,自殺。”地鼠說道:“英語系的系死,預約第二天做頭髮,一個預約第二天做頭的女生,爲什麼要自殺?我不懂女生的心理,但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現在還喜歡她嗎?”曲姍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