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簇火焰與菩提木在秦九的丹脈之中,開始自行流轉,形成一道循環。秦九也開始努力吸取靈氣,讓其充盈着自己的丹脈。吸取近的靈氣成雲霧狀盤旋在體內。
緩緩睜開眼,秦九暗歎一聲:她現在終於是名靈師了。如今她只是一階靈師,這還是託了菩提木和九天玄火之福。一階靈師,其體內靈氣如雲霧狀,二階靈師的靈氣便如雨滴狀,三階開始便是凝結成晶體狀。三階之後,便是一道分水嶺,晶體狀的靈力開始再次散開化爲靈海。後面要做的便是將靈海擴大,據說十階大圓滿便是靈海擴大的極限,再向上便是另外的層面。那個層面秦九不知道,雲九也不知道。
“小九?”曲向陽皺着眉叫了一聲。
秦九心思百轉,擡起頭來,面色恢復了平靜道:“師父,我成功了。”
“嗯,你那靈訣?”
“怎麼了師父?是孃親給我的。”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熟悉。”說罷,曲向陽便不再深究,而是讓秦九召喚出火焰讓他看看。
秦九點點頭,召喚出九天玄火,和太陰之火。這靈訣秦九說的對也不對,前世她便是靠着這無意中得到的靈訣,在那雲家掙出了一席之地,今世不需要掙,自己的孃親給了自己完整的這份靈訣。秦九覺得,可能就是孫婆婆口中天鴉一族皇族的靈訣吧。
“九天玄火確實強勁一些,但是在這玄天,師父希望你不要動用。”曲向陽說道。見秦九認同的點點頭,曲向陽不禁一笑,還是自家的徒弟聰明些。
這時,消失許久的君離再次出現,遞給秦九兩枚薄片道:“御火之術。”
“謝謝阿離。”秦九喜道。接過薄片放入儲物戒中,竟然發現儲物戒竟然報廢了,不由得怔愣在原地。
“你身上的衣服乃是玄冰絲所造,自然防的了火,可這戒指卻是凡品,自然是毀了。”曲向陽大笑道,只有這時,他才覺得自己這小徒弟只有五歲而已。
秦九一下站起身,伸出手道:“師父,給個新的。”
“莫找我,君離有,玄冰絲都是他所有的,更何況一個小小儲物戒。”
“叫哥哥,就給你。”君離也是笑道。原先的君離已經消失,如今的君離身姿挺拔,頭髮整齊的束在腦後。劍眉斜飛入髻,微微卷起的睫毛下,如墨般的眸子正溢滿着笑意。高挺的鼻子下,本來總是微抿起的脣,此時卻是像彎月一般,露出整齊的牙齒。
秦九便伸出手對着君離,眼神直直的望着。
好片刻,君離無奈搖搖頭,拿出一個鐲子套在了秦九的手腕之上。“可儲物,也可防禦。”
秦九滿意的收回手,細細的去看那鐲子。鐲子呈金色,鐲身遍佈鏤空的花朵圖案,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斷過,有一處用翠色的玉石包裹住,上面刻了一個君字。
“走吧。”曲向陽道。
三人按着原路返回了落霞峰,君離回了屋,曲向陽帶着秦九來到丹房。
“劍宗的人不懷疑嗎?”秦九問道。
“不,我不喜歡打擾,而且我是這玄天唯一一個達到地階初級的煉丹師。”
“師父不是已經到了天階?”秦九問道。
“是,上次爲君離煉製造化丹時到了天階。小九記住,天階再向上還有更高的階層,不可滿足於現狀。”
“我記住了。”
“小九,師父知道你聰明,所以師父說的要記住。每個人可能都有秘密,師父和君離都不願傷害你,也絕不會傷害小九的。”
“師父,我知道的。”秦九抓住曲向陽的手道。她感覺的到,師父和君離的身份不一般,蒼瀾沒有君家,玄天也沒有,難道是其他大陸的?或者是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以爲要等一年,沒想到今日便可以了。小九,師父先要測試你的精神力,雖說精神力師父有靈訣可以修習,但是天賦也極其重要。”
秦九點點頭,只見曲向陽拿出一個圓盤,圓盤之上空無一物,光滑如鏡子。只是四周刻畫着一些秦九看不懂的文字。
“小九,集中意識,試着控制你的精神力,調動你的精神力,讓其擊向這圓盤上。”
秦九點點頭,盤膝而坐,雙手掐訣,同時閉上雙眼。曲向陽見狀,往那圓滿之上打入好幾道靈訣之後,將其指引懸浮在秦九的頭頂之上。
“小九,開始吧。”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如今便只能看小九自己的造化了,曲向陽默默道。這圓盤不僅可以測試精神力,還能讓精神力有一次增長,只是只能用在初次覺醒精神力之時。就算小九的精神力確實不好,這圓盤也可讓其精神力上一個臺階。
一開始圓盤默默懸浮在秦九的頭頂處,無一絲動靜。但是曲向陽卻一點也不着急,當時他覺醒之時,用了三日的時間。如今才過小片刻而已。
此時外界十分安靜,秦九的識海也十分安靜。秦九努力試着去調動精神力,卻發現自己就像是沒有精神力一樣,根本無法調動,更別說控制它了。一度,秦九以爲是上次九天玄火的緣故,讓識海受到了十分大的損傷。可是據秦九觀察,並無什麼異樣。
找不出原因,也找不出精神力,慢慢的,秦九開始有些急躁。她如今五歲,在秦家就算是無法用靈力,但是也是所有人公認的聰穎之人,在這劍宗,更是被師父一再的誇讚。今日更是收服了異火榜排名第一的異火:九天玄火。可是爲什麼,這小小的精神力卻無法動它半分呢。難道自己唯一的出路都沒有嗎?她這一生,只能作爲一個普通人,無法成爲靈師嗎!
越來越急躁,越來越無半分成果。秦九隻覺自己額頭涌出大滴的汗水,身體也有一些虛晃。
“小九彆着急,靜下來。”
曲向陽去休息片刻,換了君離過來守着,看着秦九的模樣,君離便知道了秦九的內心。如他一般,不停的去苛求自己,去否定自己。
“平靜下來,小九,小九,小九……”
朦朧之中,一聲聲小九,讓秦九不由得安下了心。聲音儘管模糊,讓秦九分不清是前世的大哥,還是師父,還是君離……好像是君離,守在身邊的,好像是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