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龍攆停下之後,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高呼萬歲。
雖然齊天壽心中有些不太情願,但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隋天子是這個世界上目前就齊天壽所知最有權勢的男人。
這個大隋的天下可不是齊天壽上一世所知道的大隋能比的。
“衆卿平身。”威嚴的聲音隨之傳出。
龍攆上的薄紗緩緩飄開,一個身着龍袍看上去不過三十許的中年男子露出了面目。
看到他之後那些近衛的目光更加的虔誠炙熱。
可是站在齊天壽身旁的張三丰,以及幾個隱藏在人羣中的修士卻輕聲咦了起來。
他們感覺面前的這個‘大隋天子’有些‘虛幻’,氣息十分的縹緲不穩定,但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一時間竟是感覺不出來。
實際上只是他們的境界太低了而已。
在龍攆後面的那輛馬車上走出了一名女子,正是那位顯得有些高冷的傾顏公主。
“兒臣見過父皇。”楊諾向大隋天子施了一禮,隨即轉身立在了一旁。
楊鄴等三名皇子也十分乖巧的立在了龍攆前。
大隋天子負手立於龍攆上,看着三個兒子面無表情道:“汝三人今日過後便也長大成人了,朕的兒子應當承擔起鎮守天下的重任,今日之圍獵便是朕予爾等的第一道考驗。”
“另外,今日諾兒也一併參加本次圍獵,若是能奪得第一,朕不吝賞賜!”
“謝吾皇隆恩!”
大隋天子隱匿回了龍攆之中,隊伍浩浩蕩蕩的朝着西山進發。
傾顏公主的意外加入讓齊天壽大感驚訝,不過傾顏公主的年齡到此卻也正好,與楊鄴等皇子相仿。
只不過她的加入令這場圍獵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都說大隋天子修爲高深莫測,今日一見老道服氣了。”展示甘鳳一副唏噓不已的模樣。
“怎麼說?”
“方纔咱們看到的恐怕並不是大隋天子本尊啊。”
“嗯?難道還有人膽大包天到冒充大隋天子?”齊天壽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不可思議的模樣。
“哈哈……”張三丰啞然失笑,“公子,咱們方纔看到的那個人恐怕只是大隋天子的一道分身罷了。”
“分身?”齊天壽對這個詞語十分的陌生。
“沒錯,傳聞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之後便能凝練出分身,我觀方纔那大隋天子雖然氣勢極爲宏大磅礴,但是在這股氣勢中隱隱缺少了點什麼,導致十分的不穩,恐怕這道分身並未完全凝實。”
張三丰話語間的羨慕之情溢於言表,孔丘聞言也頗爲動容,“沒想到天子竟然已經達到了那等境界。”
“那等境界是什麼境界?”齊天壽無力的翻了翻白眼,張三丰和孔丘打的啞謎他是一點沒聽懂,只知道,凝練分身應該是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他心中不免得身處一股擔憂,假如說現在的大隋天子擁有鎮壓當世的實力,那他所想象的大隋亂世永遠不可能到來,那麼此時他站隊十八皇子豈不是找死之道?
或許是一下子想的太多了,齊天壽心中的擔憂之情愈加濃烈起來,楊鄴彷彿是發現了齊天壽情緒不對,打馬轉身來到了齊天壽身旁。
“壽哥兒,你怎麼了?怎麼落在後面了?”隊伍已經逐漸的接近西山了,三天爲限,誰打到的獵物最多,實力最強,誰便能拿到本次圍獵活動的頭名。
說是對三位皇子的考驗,但又何嘗不是在對他們各自手段實力的一種測試?
此時還未正式成年,也沒有得到來自朝廷資源的培養,他們手裡掌握的力量都還十分的原始,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脫穎而出,日後面臨來自大隋天子,來自朝廷的喜愛與支持便越多。
齊天壽手中掌握着的力量正是現在楊鄴所急需的,雖說他手中並非沒有入聖境修爲的修煉者。
“沒什麼,只是在想我是不是該多帶些酒食來,畢竟要在西山中過三日呢。”齊天壽對楊鄴眨了眨眼睛。
“哦……”楊鄴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變縱馬離去了,傾顏公主的事情他如何沒能有所耳聞呢,但是傾顏公主和齊天壽之間有可能嗎?楊鄴搖了搖頭。
既然傾顏公主要參加本次圍獵活動,自然不可能坐着馬車進去了。
傾顏公主身旁跟着兩名侍女一樣縱馬進入了西山之中……
西山,位於京城之西的一座山脈,別看這座山脈並不大,但是各種妖獸卻是多達近百種的。
周遭更有朝廷軍隊鎮守,以防山中妖獸流竄到京城附近作亂。
傾顏公主率先進入了西山中,卻是連看都未曾看齊天壽一眼,這讓齊天壽很受傷,之前你既然出手把我保了出來,那你最起碼對我保持一定的‘熱度’啊。
這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着實是令齊天壽受傷的。
不過齊天壽也並不是優柔寡斷之輩,楊鄴爲首的一衆人縱馬闖入了西山中。
沉靜許久的西山因爲這羣外來者的涉足變得喧鬧起來。
西山或許不大,但是妖獸繁多,其中不乏一些兇猛強橫的。
“吼!”
楊鄴身旁的一位修士擡手直接將一頭覓食的猛虎釘死在了巨石上,箭體穿透猛虎的軀體還要入石三分,而那僅僅是一枚大隋軍伍的制式長弓。
“殿下,已經進來半日多了,西山外圍的妖獸實力大多隻有煉氣境、築基境左右的實力,縱是殺的再多也是無用的,不妨再深入一些吧。”楊鄴的身邊人道。
楊鄴他們這支隊伍有着近二十人的規模,在進來之前便已經分配好了。
這是皇子的成年禮,勳貴之後來此也是一展肌肉,希望能夠找到一個靠山大樹,可是又何嘗不是想在天子面前露一把臉?
除了三位皇子以及傾顏公主組建的四支隊伍外,其餘勳貴也都個子找尋了隊伍一探西山。
凡是有志向、有野心的在進入西山後便很切入了西山深處,唯獨一些沒有什麼大志向,只是爲了敷衍了事的紈絝在西山的外圍浪蕩着。
在這之中楊鄴所率領的這支隊伍無疑是顯眼且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