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齊國侯府的齊天壽則是直奔天水郡大營。
齊晟既然許諾了,他可以從軍營中帶走一百名天人境修爲的修士作爲士兵,那齊天壽自然就不會跟他客氣了。
有人帶路,齊天壽暢通無阻的進入到了天水郡的龐大軍營中。
這是齊國侯手底下一支軍隊的大營,可是其氣勢之恢弘,和鎮遠軍比起來,就彷彿是一國都城和偏遠山村之間的差距。
隨處可見‘仙’境強者,齊天壽剛一來到軍營中就被人給攔住了。
“軍營重地,沒有手令不得隨意出入!”
守營的軍將冷酷無情的說道,給齊天壽帶來軍吏卻已見怪不怪。
他對那軍營守將出示了一道手令,隨後道:“這位是侯爺的三子,侯爺許三公子在軍中挑選一百名天人境修士帶走。”
“一百名天人境?”雖然天人境修士在齊國侯麾下有不少,但是卻而已並不是大白菜,陡然間要走一百人,縱然是這位的營官也不由得一陣肉痛。
那軍吏開口安慰道:“莫急,侯爺言,任由小公子在全軍中挑選,並非限制於你這一營之地。”
軍吏不經意間說的話讓齊天壽等人略有些驚訝,一營之地?百名天人境?
方纔那名守將好像就是認爲這一百名天人境修士要從這一營中抽取。
軍營不小,而且環境還不錯,營地中各地散落着的軍卒有的在修煉,有的在談天說地,彷彿絲毫沒有意識到齊天壽的到來。
“集合列隊!”方纔那名營官帶着齊天壽等人步入軍營之中,冷淡的說道。
不多時軍中響起了號角聲,原本還凌亂的各自忙各自的一羣軍卒在極短的時間裡集合了起來。
“三公子,這就是我營中的全部人馬了。”這名營官的態度十分冷淡,地仙境的修爲不過掌管一營,齊國侯麾下的軍制跟鎮遠軍根本就是兩個層次上的。
而鎮遠侯傳聞當初乃是現任齊國侯親兵出身。
這座軍營中總共八千軍卒,爲齊國侯麾下衆多軍隊中的一支。
“你營中共有多少天人境修士?”齊天壽問道。
那名營官有些靦腆的說道:“在職的共計三百餘人,全員四百。”
八千人,四百天人境,也就是說在這支軍隊中二十人中便有一個天人境修士?齊天壽對此有些詫異,這個比例真心不算低。
“那天人境九層的有多少?”齊天壽再度開口問道。
聽到齊天壽這個問題,那營官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齊天壽的目標很明確的,就是要招募天人境九層修爲的修士爲兵。
“全營共有十二人達到天人境九層。”
“讓他們出列!”
“軍中凡是天人境九層修爲者出列!”那營官有氣無力的宣佈道。
十二名氣息穩重的天人境九層修爲的修士出現在了齊天壽的面前,無一例外全都是三十許模樣的漢子,大多魁梧無比。
“有辦法辨別下,他們當中誰能更容易突破天人境嗎?”齊天壽詢問起了玉帝,齊天壽對於這羣修士自然是有想法的。
而且他已經開始挖起齊國侯的牆角了,齊國侯說他可以帶走一百名天人境修爲的修士作爲衛兵,但是卻沒有說是天人境幾層的。
那齊天壽可以迴旋的餘地可就大了,他不僅僅要挑選天人境九層修爲的,離神海境最近的修士,更要挑選資質上佳,能夠走得更遠的人。
但是以齊天壽的眼力想要做到這一點無疑是有難度的,但是耐不住齊天壽還有玉皇大帝這把利器啊。
在齊天壽的詢問下,玉帝將這十二名天人境修士中,資質最好,最容易突破的幾人挑選了出來,“左邊第一個,第五個,第七個,第八個。”
玉帝總共給齊天壽挑選出了四個人來,這四個人都是天資較好的,衝擊‘仙’境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的人。
齊天壽依言而行,齊天壽直接點走了其中的四人,剩餘的八人倒並沒有划走。
這讓那名營官鬆了口氣,因爲縱然齊天壽直接在他營中抽取一百名天人境修士他也無話可說,這是侯爺的意思!
但是齊天壽並沒有這麼做的,即便是這羣天人境九層修爲的修士,齊天壽也僅僅只抽走了四人,可是讓他想要罵孃的是,齊天壽抽走的這四人正好是這十二名天人境中天資最好的。
四名被齊天壽選中的天人境修士聽說要去當齊天壽的衛兵,具是面色一變,其中一人更是直言道:“某寧可堂堂正正的上陣殺敵,也不願成爲某個紈絝子弟跟前的走狗,恕難從命!”
可以說,他的話說出了衆多軍漢的心聲,這座軍營的營官雖然表面上在叱喝他,可是暗地裡也不由得爲他的話而喝彩。
沒錯,他們服氣齊國侯,但是卻不代表他們也服氣齊國侯的兒子,若是齊國侯的兒子如同廢物一個,那就別想得到他們的認可了。
倘若齊國侯的兒子也如同齊國侯一樣英明神武,並且令人服氣的話,爲其效命效死他們也心甘情願。
那麼眼前的這位大少能讓他們服氣嗎?
齊天壽倒是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生氣什麼,齊天壽淡然一笑,他道:“你說的沒錯,假如一頭猛虎被帶上的頭套,只知道欺凌弱小,那麼這頭猛虎也將成爲一頭病貓。”
“而你們,都是一羣勇士!我齊天壽別的本事沒有,可是我卻能帶着你們去到你們最嚮往的地方,去建功立業!去完成勇士應該做的事情,獲得每一個勇士最想獲得的榮耀!”齊天壽慷慨激昂的說道。
但是令人尷尬的是,他得到的迴應卻並不多,齊天壽不以爲然,他繼續道:“或許對你們對我有所不服氣,我齊天壽也不是強人所難之輩。”
說着,齊天壽將身上的甲衣收了起來,天衣也一樣被他從身上褪了下來,“今天我這座軍營中我只要你們四個,你們四個一起上,若是我勝了,你們跟我走,若是我敗了,就讓我剛纔說的話是在放屁!”
齊天壽淡淡說道,話語中的那看似平淡的宣誓,卻夾雜着一絲傲嬌。
彷彿是在輕蔑的說,你們這羣廢物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