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綠煙彷彿有距離限制,在離開了墓門五里之後便漸漸回收了過去,並沒有肆意的飄散開來,這讓奔逃中的‘葛兄’等人鬆了一口氣。
假如這綠煙無限制的追尋過來的話,那他們最終都將難逃一死。
躲過了綠煙的追殺‘葛兄’等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實在是太恐怖了,這種古墓根本就不是他們能輕易涉足的。
縱然裡面有着再多誘人的寶物,他們也只能乾瞪眼,而無福享受。
“‘葛兄’,咱們現在怎麼辦。”一旁的另一個侯府子弟有些狼狽不堪道。
“以我們的力量恐怕很難從中取寶,剛纔那毒煙你也看到了。”‘葛兄’雖然十分不捨,但是自知之明卻是有的。
“不過進入西山的人可不僅僅只有我們。”‘葛兄’忽然詭異的笑了笑。
“啊?‘葛兄’是說……”
“借刀殺人!反正圍獵本就是爲這羣皇子造勢的,我等不過只是一羣陪襯罷了,十八皇子、十九皇子和二十皇子,他們誰有人君之象?他們怎麼能跟大皇子等人相提並論呢,投靠他們只有死路一條。”‘葛兄’一副已經看透天下事的模樣。
讓旁邊的幾個勳貴子弟好是仰慕,至於跟在他們身邊僅有的幾個金丹境、超凡境修爲的修士卻是面無表情的。
他們的前途跟眼前之人算是綁定在了一塊,他們心中也清楚,這幾人在府中並不是長子、嫡子的存在,能夠受到的資源有限。
他們想要出頭遠比那些出身更好的嫡子、長子困難的多,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們更加應該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精神。
既然我一無所有,我又有何懼?你要是讓我不痛,那我就把你一塊拖下水。
那樣反倒還有一線生機,可以逆襲崛起,但是畏手畏腳的人,這一輩子恐怕都不會有什麼機會了。
‘葛兄’很懂得明哲保身,但是不輕易下注的他,同樣不可能跟人經歷患難,最終享得榮華富貴。
那名超凡境修爲的修士看向‘葛兄’的目光不由得流露出了幾分失望之情。
他打定主意,等出了西山之後就向葛家辭去護衛之職,因爲他在‘葛兄’身上看不到希望。
而在‘葛兄’等人將古墓的大門打開之後卻沒有機會再關閉了。
那一股古怪至極的綠煙在收回了墓中之後良晌都沒有了動靜,隨着時間的推移,毫無動靜,且空洞無比的古墓門中驟然間涌現出了一股極爲龐大的氣息。
“嘭!”就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一般,一瞬間奔涌出不限量的水來。
當然,從古墓中噴出來的不會只是水。
一瞬間,整個西山都受到了影響,從古墓中蓬勃噴發出來的東西不是別物,乃是濃郁到了極點的靈氣!
幾近化成了靈液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從墓門中噴涌而出。
天地間靈氣的變動對於修煉者來說那是極爲敏感的,在張三丰、孔丘等人都還未感知到的時候,在齊天壽識海中的玉帝卻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天地間的靈氣移動。
“小鬼,在你左前方二十里不到的地方好像有天地靈物出世了,這山中靈氣竟然瞬間充裕了數倍!”玉帝的提醒讓原本因爲尋找不到獵物而無精打采的齊天壽猛然驚醒。
“天地靈物?”
“鄴弟,向左走!”齊天壽伸手拍了拍楊鄴的肩膀,隨後一馬當先的朝着左邊奔去。
和齊天壽相比,‘葛兄’等人距離的可就更近了,靈氣噴薄而出他們是最先感受到的。
原本‘葛兄’就打定主意在山中‘偶遇’到其他隊伍之後,將人數拉攏到一定之後再返回古墓一探究竟,有了足夠趟雷的人他也就更加有希望獲得其中的寶物了。
但是還不等他實施計劃,那濃郁的靈氣,及源頭卻讓他面色大變了。
“壞了,這古墓的事情恐怕是堵不住了!”‘葛兄’能想到,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葛公子,我建議你最好先不要輕舉妄動,留在一旁看着胃腸不是一件好事。”他身邊的那位超凡境修士卻是第一次主動說話了,只不過那口吻讓‘葛兄’十分的受不了。
“嗯,我本就是這麼想的,方纔那毒煙的威力我想大家都看到了,我等不妨先等一等,若是沒有危險了再上不遲。”‘葛兄’一副爲大家考慮的模樣。
西山中靈氣的變化逐漸擴散出去,距離墓門近的地方更是因爲那濃郁無比的靈氣竟然下起了靈雨來。
帶着‘溼氣’的靈氣向着周圍擴散開來,在接觸到這幾乎粘在身上的靈氣後,齊天壽的經驗蹭蹭的往上竄着,雖然這個速度還十分的緩慢。
可是畢竟比沒有的好不是。
“如此濃郁的靈氣恐怕真的有異寶即將出世了。”張三丰也有些感慨,方纔齊天壽執拗的說這裡有變化他們還不信,但是湊近了之後他們才知道齊天壽所言不虛。
只不過齊天壽到底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這裡天地有變的呢?
連他入聖境九層修爲都無法第一時間感知到,齊天壽不過築基境二層的修爲又是怎麼察覺到的呢?
帶着疑惑一羣人已經接近了那座古墓,除了他們之外,楊烈等人也都漸漸的感知到了濃郁靈氣來自何方了。
西山說大不大,但是卻也足有數十里的範圍,那綿延的山脈,一顆顆參天大樹,此地隱藏着多少秘密。
“看樣子這裡就是靈氣的源頭了。”張三丰捋着鬍鬚道。
二丈高的墓門洞開着,源源不斷的靈氣從中噴薄而出,幾乎所有人都貪婪的呼吸着這濃郁的靈氣。
此處的靈氣之濃郁簡直堪比使用聚靈陣聚攏來的靈氣,並且純正無比,根本不需要過多的煉化便能收爲己用。
“這道門好似是一道墓門。”人羣中有識貨的人。
“木門?這門明明就是用青銅做的好不好。”齊天壽看到那經歷了風霜的墓門十分不爽的說道,彷彿是在對那出聲說話的人說,‘你丫是不是欺負哥哥我沒見識?連木頭跟鐵塊都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