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在哪裡唧唧嗚嗚半天,馬小霜得到機會與潘紅升私下聊幾句。
“這位先生,那座別墅是您的嗎?”她被徐良騙過那一次,自然問的也比較小心:“但是爲什麼……您好像是在幫年長的那位老先生隱瞞什麼?”
潘紅升不由得心尖一顫:這個小娘子,着實厲害!才短短的幾十分鐘就看出來我和蘇海波之間的事情,難怪連徐良那種人都對其敬而遠之……
這種女人能瞬間掌握男人的所有秘密,手握一大把底牌,無論誰跟她在一起都是戰戰兢兢。
徐良是個混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跟混蛋廝混在一起的,也不會是什麼好鳥,有道是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潘紅升良久沒回答,頭都沒擡。一隻手輕輕的把一根牙籤來回的調戲着……
因爲他感覺到對方那火辣辣的目光徑直的照射過來,眼神中毫不避諱的帶着挑逗。
潘紅升這個時候已經能夠有些尺度的把握自己跟女孩之間的關係,這個時候像這種女人他萬萬不敢招惹。
但馬小霜很顯然已經鎖定了目標,在有限的時間內對着他窮追猛打:“你的面相真不錯,看上去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我很少稱讚人的……”
“謝謝。”潘紅升淡淡的迴應一句,摸出一根菸點着了。
“最好還是不要抽菸,男孩子抽菸對身體不好的,老得快……”馬小霜很顯然沒有被潘紅升的這種冷冰冰的態度所嚇到,微笑着輕輕從他手裡那眼奪了下來,用自己的高跟鞋輕輕的踩滅了。
“你……”潘紅升有些哭笑不得:“小姐,我跟你不是很熟吧?”
“人家只是好心嘛,爲什麼這麼兇……”馬小霜脾氣很好似地暖暖笑着,似乎潘紅升是跟她正在鬥氣的情侶。
潘紅升感到這種趨勢很危險,因爲兩人間的關係和話題不知不覺變得很曖昧,他連忙重重的乾咳幾聲!向蘇家姐妹求助。
蘇雪那沒神經的丫頭自然不會覺察到什麼,蘇雅總算是戀戀不捨暫時脫離了私聊,把頭扭過來好奇的看了一下。
馬小霜的攻勢不得不暫緩,畢竟她能跟潘紅升同桌吃飯就是靠着兩個女孩的憐憫之心,這個時候若是穿幫露餡,那就沒戲唱了。
她的這種做法讓潘紅升很是不適,畢竟現在的潘紅升見多識廣,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娃了,不是隨隨便便的幾個媚眼,露個大腿就可以勾搭的。
蘇雅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還是割捨不下與校友重逢的喜悅,又把頭扭了回去!
潘紅升一口茶險些沒噴出來:小姐姐們,你們真的好遲鈍啊!
馬小霜見明的不行了,只好低下頭尋思別的招式,而潘紅升絕對不會再給她機會,藉口去廁所離開了座位。
小樣!我就不信你能逃脫老孃的五指山!馬小霜也算是閱人無數的女性,她通過第一回合的試探已經發覺了潘紅升有一定自控能力,這種低級的搭訕招數自然不行。
潘紅升被這塊“牛皮糖”搞得哭笑不得很無奈,礙於蘇家姐妹的面子;再加上對方是女性不好直接將其趕走,只好儘量的迴避單獨與其接觸。
他在洗手間磨磨蹭蹭的洗洗手,照照鏡子理理頭髮,此時一個身材臃腫,留着雞冠頭的胖子闖了進來,手持電話嗓門扯得很高:“喂?孫子!哪兒去了?我操你馬的在跟我廢話一個?滾你媽個比!今天喝酒爲什麼不來?有大買賣你知道不?有人出錢辦蘇海波!”
聽到這裡,潘紅升眉頭微微的一皺,擡起頭來看了對方一眼。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沒想這個胖子各位的敏感,把電話放在一邊大聲喝道:“在看把你的頭塞馬桶裡!滾!”
說完胖子腦袋一顫顫的搖晃着自己的雞冠頭,拉開拉鍊準備放水,他粗壯的前臂上儼然紋着一隻黑色的小蛇,那是昔日四蛇幫的標誌。
一隻手打在他的肩膀上,胖子一手抓着東西好奇的扭過頭來:“怎麼着?找揍?趁我沒發貨之前立刻給我消失!”
“不好意思,我有個問題,你胳膊上的這個標誌……”
“這是四蛇的標誌,懂嗎?”胖子一邊尿着一邊哆嗦着自己的雞冠頭:“我都不屑跟你這樣的人廢話,好好過你的日子去,別自找不自在!”
潘紅升很平靜的問道:“我想問的是,四蛇什麼時候允許成員把標誌紋在前臂?這可是大忌!要砍手砍腳的……小朋友!”
“你是誰?敢唬我?”雞冠頭胖子聽了這話臉色都變了:“你別在這裡給我耍個性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我不知道,但我要告訴你三個消息。”潘紅升苦笑着緩緩舉起三個手指:“第一,四蛇的成員絕對不允許幫衆把標誌紋在手臂上,實際上根本不允許把標誌紋在身上,以免暴露身份;第二,四蛇已經不存在了,它已經被併入了玫瑰盟;第三,玫瑰盟也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已經轉作正行,請問你又是哪個‘四蛇’的人?”
胖子正在流暢往外排出的尿液突然終止了,整個人愣在了那裡:“你是……你是誰?”
潘紅升微微一笑:“我叫潘紅升。”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尖刀無聲的刨開了對方的胸腹,只聽“咯嘍”一聲,胖子突然翻了白眼倒了下去,一頭撞在小便池子上昏了過去。
潘紅升淡淡的低頭看了一眼,隨手扯了快面巾紙把手擦乾淨,緩步走了出去。
就在他在洗手間耽誤的這會功夫,原本是三個人小圈子式交流的幾個女人突然被馬小霜插了進去,四個女人親暱的坐在了一起,就跟親姐妹似地。
潘紅升真的很難理解這些女人,也許女人和女人間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吧。他猶豫着自己是否要過去,而蘇雪已經在熱情的向他招手了。
“紅升,快過來!原來這位姐姐也是跟咱們一個學校畢業的!”蘇雪興沖沖的大叫大嚷:“你說巧不巧!正好都在這裡遇到,他也是我們學校比亞的喔!”
而潘紅升此時正把短信發出去,剛剛許舒的短信又在催促,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去見自己的父親。
一想起自己要去見許岩石老爺子,潘紅升不由的渾身發緊……
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當年他是怎麼答應的老爺子對許舒一心一意?現在那?許岩石可不是蘇海波!
“紅升,你怎麼了?臉色不好看?”蘇雅到底是心細一點,看到了對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連忙關切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沒事沒事……”潘紅升有苦難言,怪就怪自己……
該怎樣去面對許岩石,這是一個幾乎無解的方程式,雖然論本事潘紅升現在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語,許岩石的實力遠遠不及他,但是……
有些場合,有些事情上並不是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他甚至可以猜到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許老爺子得知自己同時跟幾個女孩子關係曖昧,一定會暴跳如雷!上來就會動手!
到時候自己難道跟對方直接開打?在許舒惶恐不安的眼神注視下?那種情形想想都覺得恐怖,令人絕望。
四個女人繼續她們的話題,從每日新聞到商場的大減價,無所不談,潘紅升做在一邊只顧着苦思冥想對策,完全沒在意幾個女人只見的小動作,蘇雪居然跟馬小霜交換了手機號!
“呵呵,都是一個學校的姐妹,以後要經常聯繫!”馬小霜一副合不攏嘴的樣子,在人前她倒是裝的挺端莊,連看都不看潘紅升一眼,但在桌子下面卻頻頻的使小動作……
潘紅升感到一隻尖尖的小腳在輕輕的踢着自己小腿肚子,不由的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桌底腿,着實給人很銷魂的感覺,這象徵着某種暗示。最重要的是對面四個女人,是哪一個在蹬自己?
這是一個給人無盡遐想的問題。
首先那個豆芽菜似地學妹劉娜,第一次見面連話都沒說一句,絕對不能是她,然後是蘇雅蘇雪,蘇雅是不大可能,排除掉!就剩下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蘇雪和馬小霜了。
他警惕的看着兩個女人,這兩人都有可能。
蘇雪着丫頭瘋顛顛的興頭上來這種事情不是做不出,但那個居心叵測的馬小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兩個女人都是不露一點點痕跡,面不改色的在聊天,桌子底下的那隻小腳卻很花哨的,像一團雲彩般軟綿綿的在他的小腿肚子上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