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聽到輪到自己出場,當即也是背起黑‘色’的球袋,扶了扶白‘色’帽子,跟着那一位服務員下樓。{}其實來得早也是有好處的,他排在第二組,後面還有二個香港人在等着。
經過昨天一整夜的訓練,他覺得自己的球技太進,如今只要再到球場實踐一下,想必就能夠所向披靡,到時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至於那一個小白臉,三二下功夫就能搞定。
一想到豪華遊艇到手,林浩然突然有點小小的‘激’動,很是期待‘奶’牛姐穿泳衣的樣子。
“教練呢?”林浩然將球袋‘交’給球童之後,隨口問道。
“嗯!我來了!”
突然,一個漂亮的少‘女’從屋裡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頭上扎着馬尾巴,身穿着白‘色’運動裝,臉上紅彤彤的,顯然很高興。特別是眉‘毛’輕揚,分明是在笑。
“你是教練?”林浩然吃驚。
“當然,我是高爾夫高手!”少‘女’很是得意。
“換一個!”林浩然睥了少‘女’一眼,很是直接地說道。
“‘混’蛋!”林秋梅當即就上去,大有揍林浩然的衝動。
“就你這個素質還想做我的教練,你是不是想美了?”林浩然毫不留情地進行挖苦,而且看着這‘女’人出現,他隱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林浩然,我告訴你!今天這裡就只有我一個教練,你是非我莫屬!”林秋梅擺出大小姐的架勢,指着他的鼻子很囂張地說道。
“只有一個,這是你家開的啊!”林浩然就不信了,有錢就有一大堆跪着來。
“你說得沒錯!這間球場就是我家開的!”林秋梅叉着腰,很是自豪地仰起下巴。
林國發鍾情於高爾夫這一個行業,在香港就開了二間高爾夫球場,而原本他是想進軍大陸的。但奈何大陸的市場處於剛剛開發階段,牌照也不容易拿到,而且調查發現大陸人對高爾夫球似乎不是很感冒。種種的因素作用下,林國發到現在還在觀望階段。
而現在這一間白雲高爾夫球場,正是他早年拿下的產業,如今爲他源源不斷地創收。自然而然,面前這個少‘女’就是這裡的千金大小姐,一個心情不好,說不好就能將某人在這裡養‘花’。
“教練的事取消!”林浩然很是果斷,大步向着球場走去,任由後面的少‘女’咬牙切齒。
還別說,穿着高爾夫球鞋,腳踏着這草地上很是舒服。特別是林浩然出身於鄉村,踏在這裡,聞着被修剪後殘留的芳香味很有一番熟悉的感覺。
不過他的鼻子屬狗,在空氣中他還聞到了農‘藥’的味道。其實這也理所當然,這種球場自然要經常‘性’殺蟲,不然蟲子滿天飛,這些有錢人如何受得了?
雖然從來沒踏進過高爾夫球場,但林浩然顯得很熟悉的樣子,直接走到了發球臺,開始將球放在球座上,準備在這片草地上一展自己矯健的身手。
只是纔回頭,發現球童已經換人,林秋梅屁顛顛地跟在他後面。她正咬着皓齒,慢吞吞地揹負着笨重的球袋,顯得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你怎麼跟來了?這球場不是你家開的嗎?怎麼幹起這種粗重活?”林浩然連連發問。
“要你管!”林秋梅將臉一側。
林浩然望着她,很是替她的腦子擔心,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只是他是一個很隨和的人,有一個千金大小姐服‘侍’着,的確比一般的球童身心愉悅。
他上去接過球袋,取出一號木桿,朝空氣揮了揮,找找手感。
“你之前玩過?”看着很熟練的樣子,林秋梅不甘好奇地問。
“你不知道,這世界有天才的存在嗎?”林浩然自戀地說着,覺得高爾夫就那麼一回事。當即從‘褲’袋掏出一顆白‘色’小球,放在發球臺上,準備在這個‘女’人面前一展自己‘迷’人的身姿。
“天才,你不‘插’個球座嗎?”林秋梅看着他直接將球放在發球臺上,不由得嗤笑道。
林浩然眨了眨眼睛,帶着幾分猶豫地扭過頭,“你確定需要這東西?”
“我很確定!”林秋梅翻了一個大白眼,虧自己還以爲他之前玩過,這簡直就是一個大白癡。
林浩然半信半疑,將球座‘插’在草地上,放好球之後。站好姿勢,雙手握緊球杆,又是準備來了一次瀟灑的揮球。
“話說,你不戴個手套,會讓人鄙視的!”林秋梅看着他光禿禿的手,又是突然說道。
林浩然再次停止一觸即發的揮杆動作,想了一想,記得‘奶’牛姐是給自己準備了手套。當即丟下球杆,在球袋中翻了翻,果然是找到了自己的黑‘色’手套。
“沒少了吧?”林浩然本想揮球杆,但爲了確定萬全,望向面前的少‘女’問道。只是他完全是表錯了情,因爲‘女’人側頭看着遠方的樹木,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咳……
在林浩然正要揮下的時候,一聲咳嗽傳來,讓他不得不第三次停止揮杆動作。這一個時候,他突然發現這打高爾夫的事還真多,認真地請教,“又怎麼了?”
“我不能咳嗽啊?”林秋梅臉又是一側,但是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她發現今天是來到了,這果然是個書呆子。
林浩然睥了他的眼,雙手重新握穩球杆,屏定心神,再次目測高爾夫球與果嶺中央的距離。
在高爾夫球場上,果嶺指球‘洞’所在的區域,草面平滑有助於推球。選手在打球時,第一個目標即是將球打上果嶺,再進一步以推杆來進球。果嶺的草比球場其他區域的草更爲嬌貴、細嫩。而且‘女’士穿高跟鞋是絕對不得進入果嶺的,因爲會踏壞草坪。
距離感對於優秀的高爾夫球員是至關重要的,一、兩碼的差異可能會給下一杆帶來無窮的困‘惑’。當然,現在林浩然處於發球階段,一杆上果嶺就已經很厲害。
至於林浩然心裡想的,一杆入‘洞’,那完全是癡人說夢。
“唰”地乾淨利落地把小白球擊出,小白球以弧線軌跡向着果嶺飛去,而當看到球的落點時,林秋梅的嘴巴微張,這貨竟然將球打上了果嶺。不過林浩然臉上很平靜,拿着球杆走過去打‘洞’。
“運氣!絕對是運氣!”林秋梅連連搖頭。
來到果嶺,林浩然轉了一圈,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被坑了,旗明明‘插’在這一邊,但‘洞’卻在坡的下面。
“友情提醒一下,你需要換個推杆!”林秋梅抱手在‘胸’,望着他道。
林浩然眨了眨眼,不過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總得給一點面子人家,不然人家千金大小姐氣死就不好了。從背裡找出一根推杆,發現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這杆好用多了。
只是……林秋梅提醒他換了推杆之後,又開始那麼納悶,不解林浩然在幹什麼。很快,她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着林浩然,而他卻渾然不覺,擺好姿勢,輕輕地將球一推。
小白球沿着草地輕輕滾地,向着坡中的一個小‘洞’滾去。
哎呀!
林浩然大感可惜,這球跟‘洞’沿擦邊而過,只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誤差,直接讓球滾落了坡底。他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又是嘗試了幾次,發現這高爾夫比自己想象要難得多了,特別這‘洞’似乎都沒球那麼大。
“虎牙妹,你們家的‘洞’是不是偷工減料了?”林浩然蹲在坡地上,認真地研究着這不起眼的小‘洞’,畢竟還沒有球太小,這也太坑了吧?
噗嗤!哈哈哈……
林秋梅的憋氣功夫終於破掉,抱着肚子在坐在地上笑了起來,那手指着林浩然說不盡的開心。只是她的手指下,卻是渾然不解的林浩然,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良久,她抹了抹眼淚,只是擡頭看着林浩然傻傻的樣子,又是咯咯地笑了幾聲。這個書呆子太逗了,竟然世上還有此奇才。
“你瘋了?”林浩然白了她一眼。
“噗嗤!林浩然,那個是球‘洞’嗎?你枉讀那麼多書了?”林秋梅笑得沒力了,眼睛嗆着眼‘花’望着他。
“不是這裡?但除了這裡,沒有其他的‘洞’了吧?”林浩然很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周圍就這個‘洞’顯眼。
“那是什麼?”林秋梅指向旗杆。
“旗子!”林浩然老實地說道。
林秋梅爬了起來,走過來將那旗子拿起,‘露’出了一個大大的‘洞’。很顯然,林浩然這一個菜鳥,完全是不知道旗杆其實是‘插’在果嶺‘洞’中心,用來指明球‘洞’方位的。
而更神奇的是,他卻在果嶺邊沿找了一個小‘洞’,在那裡玩了半天,不亦樂乎。若這事傳出去,恐怕會成爲高爾夫球界的一大笑談,林某人的名節恐怕是不保了。
總而言之,這一次林浩然是出了大大的糗,這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竟然學人家下玩高爾夫球。彩旗在風中搖晃,而林秋梅眼睛笑盈盈地望着他。
“敢說出去,我滅了你!”林浩然進行威脅。“不說可以!冒充我男朋友陪我參加同學會!”林秋梅眼睛閃過一抹狡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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