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這番話很霸道,像蔣杏兒、郝寡婦、小百荷、夏蘿裙、張菲豔這些人,但凡對她有些瞭解的,都不敢吱聲。開玩笑,得罪了李家大小姐,那要吃不了蔸着走。更何況,小強本來就是她的貼身保鏢,她說要帶小強去看醫生,誰也沒有理由拒絕。小強那個省裡下來的堂姐小嘉玲身手不凡,但是呢,這個妞爲人奸詐狡猾,心眼活泛,更不會在這種場合去摸老虎鬚。這丫的背靠着自己的紅色轎跑,滿是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兩眼灼灼閃亮,帶着一點幸災樂禍,就差沒搬出瓜子、飲料來了。
小強的私人機師上官綰綰呢,她倒不是看熱鬧來的,可她早先跟着悶拐混了多年,對李家大小姐的實力、爲人只有多不會少。她似乎感覺到不妙,但頂多只是張了張嘴,最終放棄了跟李杏彤死磕一下的打算。
小強的這些女人中,只有張藍英發出了反對的聲音:“我不同意!李大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你跟小強在鬧矛盾。眼瞅着他昏迷不醒,把人交給你我們不放心!”張藍英早先被吃貨任命爲鄉村部的大姐頭,她覺得自己有責任站出來說話。哪怕得罪了李家這小魔女,她也在所不辭,她不能辜負小強的信任不是。
“你不同意?憑什麼要你同意?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李杏彤的嘴角習慣性地又翹了起來,她的嘲諷面相出來了。對張藍英這個村婦,李大小姐一向不怎麼看得起。早有耳聞,此女爲了保住劉村長的烏紗帽,送上門去伺候過鄉里的某個人。眼下這女的又跟小強不清不楚,老牛吃嫩草還敢大聲說話,真是舉世罕有。因此,張藍英很不幸地被李大小姐評價爲水性楊花的*。只是礙於劉起球和鎮東洋的情面,她不好說出來罷了。
張藍英怎麼說也是一村之長的夫人,李家也在櫻桃溝的地頭蓋了別墅,此前她跟李家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是一直保持表面上的一團和氣。
沒想到李大小姐一上來,就搶白她,她也就撕破臉道:“小強是我大侄子,我們一個村的,怎麼沒有我說話的份?難道有你說話的份?李大小姐,你上次不是要裸奔嗎?還說要全村的人看你的乃。現在大夥都在,有種你裸一回啊?”
論起吵架罵街,張藍英可是出了名的潑辣,她這麼牙尖嘴利的,在櫻桃溝能罵得過她的女人,沒有幾個。
“我草,潑婦,敢埋汰我老大,活得不耐煩啦?”龍美鈿兩眼冒火,一跌腳衝上前,照準張藍英的臉,一巴掌扇得她直冒金星。她出手太快了,張藍英根本沒有防備,被捱了一耳光,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捂着打紅了的臉大罵道:“哪裡來的死殺才,裝比的狗腿子,你吃了豹子膽,敢打老孃?老孃跟你拼了!”
“姐妹們,這小騷蹄子不長眼,揍她!”不知道是誰嚷嚷了一句,郝寡婦、夏蘿裙、小百荷、上官綰綰她們早就看不過眼,一窩蜂地搶上前,把龍美鈿按倒在地,一頓胖揍,揍得龍美鈿哇哇叫。只一會兒功夫,囂張無比的龍美鈿臉上就開了花,打得鼻青臉腫。最丟人的是,不知道是誰缺德,把她上半身的衣服都扒光了,打出兩個凝脂玉一般的圓球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小嘉玲果然拿出了一包瓜子,一邊磕瓜子,一邊嬌笑連連的叫好:“哇塞,比電影還好看耶。好久沒有熱鬧看了,過癮,過癮啊!”說着這妞竟然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突然吃吃一笑,摸出電話來給宋圓圓報喜訊:“老婆,哎呀叫你來你不來,看看,錯過一場好戲了吧?一大堆女人在打架,你快來看啊。不看有你後悔的!”
李杏彤耳朵尖,聽了此言,暗裡咂舌道,這兩女的不是變態吧?她沒有時間多想這事,眼見自己的人被修理慘了,箭步上前,一手一個,把羣毆美鈿的這些娘們一個接一個扔了出去。再看龍美鈿,只見她臉上、胸上、肚皮上,佈滿了一道道的血印子,觸目驚心。而且她的精神面臨崩潰,哇一聲大哭起來。
李大小姐見不是事,趕緊吩咐阿麗拿來衣裳給龍美鈿穿上,把她扶上車。從地上撿起掉落的手槍,李杏彤霸氣縱橫的道:“誰還有意見的?放馬過來吧。小強我搶定了。啊,不是這個意思。我一定要帶他回去!”
李杏彤嘴巴一個不穩,竟然說出了羞人的話,當下尷尬不已。
煌冬草一直沒有吭聲,眼見場面混亂,她不得不出面當回和事佬:“姐妹們,我託回大,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話?我知道,姐妹們都是爲小強好,小強的人已經昏迷。當務之急,應該送醫。你們雙方搶來搶去,最終受苦的是小強啊!”
“不如這樣,先讓李大小姐把人帶回去看醫生。有什麼話,等小強醒過來再說好嗎?你們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到李家坐下來。我呢,是杏彤的師父,我就腆着臉替她作這個主!怎麼樣?”煌冬草這個話不亢不卑,說得誠懇,而且有禮有節。李杏彤和張藍英聽了都忍不住點頭。
一場搶夫大戰就此告一段落,“昏迷”中的小強被衆人七手八腳搬上李大小姐的座駕,掉轉頭,浩浩蕩蕩地向着李家別墅進發。
到了櫻桃溝,張藍英跟郝寡婦她們幾個,跟李家大小姐撕破了臉,自然不屑於踏入李家大門了。
小百荷擔心弟弟安危,她無論如何都要在場。小嘉玲呢,她愛看熱鬧,駕車緊跟着李杏彤。哪裡想到,來到李家大門口的時候,李杏彤卻放出話來,讓小百荷她們在門外呆着,原因是家裡來了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