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冒天華給江波打電話,說他已經到HL大學的門口了。
江波出去迎接,冒天華正在車旁邊抽菸。看他愁雲滿面的樣子,顯然妻子的情況不容樂觀。
“嫂子呢?”江波問道。
“她身體不好,我剛給她找家賓館住下了!”冒天華的眼圈有點黑,應該是昨晚熬夜開車的緣故。
江波嘆氣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冒天華遞給江波一根香菸,江波拒絕了。
“你今天有課麼?如果沒有,咱們去賓館吧!”冒天華有幾分急切地說道,這位三十多歲的成功人士最近可謂是處於人生的低谷期,感情事業都不順利。
如今是早上六點,江波估摸着給冒天華的老婆看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道:“現在沒事,走吧!”
江波上了那輛寶馬X5,兩人朝着賓館駛去。
江波來到房間,冒天華的妻子蔡小君正在睡覺。不過她的睡眠很淺,剛有人來就醒了。
再次見到江波,蔡小君只是輕輕點點頭,就坐在牀上一動不動地發起呆來。
冒天華嘆了口氣,“小君,餓不餓,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沒胃口!”蔡小君說道,聲音很沙啞,像是石頭在牆壁上摩擦。
江波說道:“冒老哥,你先出去吧,我和嫂子好好談談!”
冒天華點頭道:“行,交給你了,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這麼大早把你叫出來,早飯都沒吃,挺不好意思的!”
江波沒有矯情,等冒天華走後,來到蔡小君身邊問道:“嫂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蔡小君知道江波是心理醫生,難得地回了一句,“我感覺很好。”
江波無語地看着眼前這個瘦得不成樣子的女人,這才一個多月沒見,你都足足瘦了將近一半,這還算很好?!
“是不是還是因爲冒哥賭博的事情!”
蔡小君看了江波一眼,淡然道:“這麼長時間,我也懶得說他了!現在也挺好的,他賭他的博,我過我的日子。等將來過不下去了,就離婚,各自過各自的。”
江波同情地看着蔡小君,這個女人之所以變成這樣,全是被丈夫的嗜賭成性鬧得。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就是她已經對家庭生活和將來的人生產生了厭惡感,繼而通過積累變成了絕望。如果任由其下去,她甚至就會覺得生命沒有意義,自殺都有可能。
“嫂子,你這樣的想法是極其錯誤的,問題的根源還是在冒老哥的身上。這樣吧,我先幫你催個眠,讓你換個心情。咱們就趁着這段時間,幫助冒老哥戒賭,等他的賭癮好了,您這病也就好了!”
蔡小君突然笑了,“不用麻煩了,我覺得這樣挺好。”
江波嘆了口氣,拿出了橡皮擦。
五分鐘,冒天華帶着早餐回來的時候,蔡小君已經在洗臉了。
江波接過他手中的油條,咬了口道:“我幫嫂子稍微催眠了一下,她差不多能夠維持一天的好心情吧!”
冒天華皺眉,“才一天嗎?太短了!”
江波翻了個白眼,“那你想多長時間,一輩子?!我要是有這個本事,還用在這裡混,早就去外星當超人了!”
冒天華尷尬地笑道:“是我唐突了,小波,實在是太感謝了。那個,診金多少?”
江波嘿嘿一笑,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冒天華問道。
江波搖頭。
“五千?“
江波冷笑:“在你心中,你老婆的健康就只值五千嗎?”
冒天華表情一僵,咬牙道:“五萬就五萬,只要我能好起來,五十萬我也願意!”
江波神色一動,問道:“此話當真?”
冒天華一愣,“你什麼意思?”
江波嘿嘿一笑,衝冒天華做了個附耳上來的動作。
冒天華伸出頭,江波在其耳邊輕聲道:“想不想解決一切麻煩,你老婆的抑鬱症和你的賭癮,一次性根除,只要五十萬,很超值啊!”
冒天華不可置信地長了眼睛,“這也行?!!”
江波傲然道:“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鑑於你之前的惡劣人品,要先交押金五萬。在加上今天的診費,你要給我十萬。”
冒天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你說的太玄乎了,像是騙錢的。”
江波無所謂地擺手道:“不信算了,五萬拿來,我要回去上課了!”
冒天華開始了激烈的思想掙扎,潛意識告訴他,江波是在吹牛,世上哪有這麼厲害的心理醫生。但另一個深層次的聲音卻是對他說,相信他吧,你已經見識了他兩次的神奇了,說不定他真的有能力解決你的麻煩呢!
最後,冒天華想起了妻子的笑容,還有因爲自己賭博而變的搖搖欲墜的公司,他猛然咬緊了牙關,“好,押金我交了,不過咱們要先簽合同。而且治療期間,我和妻子就呆在這裡,如果治療不成功,我們不但拒絕付款,還要控告你!”
江波開心地笑道:“你放心,我是專業的!”
冒天華是生意場上的老手,合同很快就弄好了,兩人在簽好後,冒天華付給了江波十萬塊現金。
江波把錢揣進口袋裡,笑道:“我先回去上課了,以後每天早上我來幫你和你妻子治療!當然,主要是治療你的賭癮。”
回到學校,江波先是給黃海生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這哥們還在睡覺。昨晚他搬到江波的公寓,興奮地一夜沒睡,不時地在公寓中轉來轉去,後半夜的時候,江波甚至在廁所中發現了這貨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有事?”黃海生迷糊地說道。
“我在一號教學樓,限你五分鐘內趕到。”
黃海生切了一聲,嘟囔道:“你讓我去我就去啊,我又不是你小弟!”
江波笑道:“你不來也行,我口袋裝着十萬塊錢呢,本來打算還給你,但你不來,我可就自己花了啊!”
黃海生嗷地一嗓子吼道:“等我,老子三分鐘就能趕到。”
三分鐘後,黃海生竟然真的出現在了江波的面前。不過看他亂糟糟的頭髮,還有眼角的眼屎,江波噁心地搖了搖頭。
“你真噁心,不洗臉不刷牙就出來了!”
“少他媽廢話,錢呢,錢呢!”
黃海生大聲地咆哮道,旁邊的學生見一個瘋子一樣的人大聲吼叫,還以爲是碰到劫道了!
江波捂住臉,轉身向教學樓裡面走去。
黃海生急吼吼地跟在後方,灼熱的目光像是要把江波的衣服燒出兩個洞洞!
一個無人的角落,江波將十萬塊錢交給黃海生,沒好氣道:“他媽的,拿着你的錢去死吧!”
黃海生在確定手中鈔票的真實性後,馬上眉開眼笑起來,諂媚道:“波哥,這錢哪裡來的?”
江波傲然道:“這是我憑藉着辛勤的勞動賺來的。”
黃海生想了想,問道:“是不是遇到多金女了,你丫不會是做了那種出賣肉體的事情吧?!!!”
黃海生一臉的難以接受。
“我草,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老子是那種人嗎?”江波憤怒地咆哮道。
黃海生死死抱住手中的錢,“說真心話能活命不?”
江波點頭。
“在我心中,你就是那種人!”
黃海生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匆匆地逃命去了。他要去銀行,把錢全部存起來。上次被江波灌醉的事情讓他深刻地認識到,錢還是放在銀行最安全。
江波一邊搖頭感嘆交友不慎,一邊去上課了。
當天下午,三豐化肥廠,訓練繼續。
最近的訓練,都是白姨在主導,負責教給江波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比如,如何成爲一個貴族,任何給女孩子搭訕,甚至還有如何給一個乞丐講解***的構造。
江波在學習的時候,多次詢問,學這些有什麼用?
白姨嫵媚一笑,輕聲道:“當然是讓你成爲一個百變郎君!”
江波嘿嘿笑道:“這個稱呼,我喜歡!”
爲了成爲百變郎君,江波一個下午都在認真學習。
白姨很高興,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她們高興之下,就會做出許多不在之前預期內的事情。
白姨把江波單獨帶到一個房間中,神情嚴肅道:“本來不打算教你這項技能的,但你小子挺機靈的,又總是討我開心,我就破例教你我的獨門絕技。”
江波興趣大增,連忙詢問是什麼?
白姨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色小東西,放在了舌頭下面,然後她開口說話了。
“江波,你死到哪裡去了,爲什麼不來接我?!!”
江波目瞪口底,因爲從白姨口中說出的話,竟然和陳可可的嗓音一模一樣。
不對,也不是完全一樣,其中還是有些細微的差異,但不是有意識地仔細感知,根本察覺不出來。
白姨取出口中的東西,重新恢復了她獨特的嗓音,“這門手藝怎麼樣?”
江波驚歎道:“簡直是絕了,學會這招,豈不是想騙誰就騙誰?”
白姨敲了一下江波的腦袋,“是不是想着騙女孩子啊?”
江波摸着腦袋麼,心虛地笑了笑。
“這門絕技,我輕易不外傳的,便宜你了!”白姨看着江波的模樣,有些好笑地說道。
江波想了想,突然問道:“既然您有獨門絕技,那麼史家兄弟和大叔那裡……”
白姨笑道:“你個小鬼頭,還想把主意打在他們的身上啊?”
江波挺起胸膛,道:“以前可是你們教我的,不貪心的悍匪,不是好悍匪!”
白姨咯咯嬌笑了起來,“他們都有自己的絕招,至於你能不能學到,就看你自己的了!”
江波大喜,“我明白了,爲了學東西,就算他們讓我給他們倒馬桶,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