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L大學,新體,江波和五十個手下在一起狂歡。
場面很熱鬧,也很簡單,每人手裡只有一瓶啤酒,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但即使是這樣,人人臉上都帶着驕傲和滿意的笑容。
之前,他們可是戰勝了國家機關啊,雖然使用了不正當手段,但萬事看結果,只要結果完美,又有誰想到回去翻開過程。
“咕咚。”
華武大喝了一口啤酒,興奮的說道:“波哥,真是想不到,我們能讓警察屈服,想想就覺得興奮啊!”
江波笑道:“別太得意,這次是咱們佔理,而且有人在警局內應,就算如此,我們也要大呼僥倖了。如果**給你認真起來,就咱們那點小伎倆,分分鐘被殺的片甲不留。”
“切,波哥這是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們幾十號兄弟聯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華武對江波的話並不以爲然,自信滿滿地說道。
江波的臉色嚴肅下來,他望着衆人,道:“你們是不是都有這種想法,覺得**也沒有那麼好怕的!”
其他人看着江波,雖然沒有回答,但眼神中的躍躍欲試卻表達了一切。就連司夢,都是這樣的神色。
江波站起身,深吸一口氣道:“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一個多月前,我在龍城酒吧,被人圍堵……”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江波把自己那次在龍城酒吧的遭遇講了一遍。
衆人聽後沉默了,半天后才聽到華武說道:“你說的那個石德龍我聽說過,前車化區老大常德的左右手,只是近一段時間都沒聽到他的消息,原來是被弄進來了局裡。”
“不僅如此。”
江波眯起眼睛,道:“我找人瞭解過,這個石德龍,包括另外幾個人,在入獄的一週內,連續被人挑斷了手筋腳筋,這輩子算是廢了。”
“什…什麼?!”
華武大驚,“被廢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江波冷笑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沒死就是萬幸了。所以你們明白了嗎,在**機關面前,狂妄自大隻有死路一條。別說我們這些學生,就連那個江湖大佬,只要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分分鐘就被弄死沉河了。”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江波接着道:“所以我說,不要將今天的事情當成多麼得意的事情,就算我們全是金庸小說中飛檐走壁的大俠,**只要派出一個狙擊小組,一輪火力宣泄就能把我們殺的七七八八。切記,今天我們得到的,沒有榮耀,只有慶幸!”
“我明白了。”
江波把話說到這份上,就連膽子極大的華武都有點怵了,後怕地說到。
“當然了,我們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穫。最直接的,就是那個冤枉我們的警察,現在已經被停職,等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報仇了。”江波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司夢突然走到江波身後,問道:“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江波一愣,隨即搖頭笑道:“沒事,我皮糙肉厚,早好了。”
司夢點點頭,酷酷地走向一邊不再說話。
“江老大,我突然想到,咱們今天怎麼說也算是幹成了一件大事,要不給我們的組織起個名字吧?”
張龍晃着手裡的酒瓶子說道,這廝酒量本來就大,啤酒早就喝完了,閒的無聊就開始胡思亂想,結果就想到給組織取個名字。
這個建議使得衆人眼前一亮。
“對啊,江老大,取個名字吧。”
“不錯,像咱們這種團結向上的大好少年,怎麼也要有個霸氣點的名字,否則出去說起來臉上無光啊。”
高天亦是笑道:“江波,他們說的不錯,咱們這個團體是該取個名字了。”
江波陷入沉思,取名字的事情,他之前也想過,但是一旦取了名字,他們這個團體的性質可就有點變了。雖然都是些在校學生,但誰也說不準將來會走到哪一步。
江波不願看到將來有一天,這些兄弟們被送進大牢。
“你在猶豫什麼?”司夢問道。
江波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取個名字吧,這樣大家也有個歸屬感。”司夢道,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江波訝然地看着司夢那半隱半現的俏臉,問道:“你真這麼想?”
司夢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顧慮,但是,做事情不能太瞻前顧後,而且,這也不是你的風格。”
一語點醒夢中人,江波是幹什麼的?那可是從死神手裡討飯吃的悍匪啊,怎麼會被一個取名字的事情所羈絆!
既然大家想取,那就取。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解決。
“好,大家有什麼好的名字,說出來聽聽。“
江波想通後,也不在顧忌什麼,笑着說道。
“我先說!“
張龍最先站出來,晃着腦袋道:“歃血盟,怎麼樣?”
“靠,真難聽,你小說看多了吧!”王虎第一個蹦出來表示反對。
張龍大怒,“黑鬼,就你那智商,你有比我好的名字嗎?”
王虎得意一笑,道:“咱們這些人,可都是學校的精英,要我說,就要精英小組,聽着多麼帶感。”
“帶感你大爺!”
華武受不了了,站出來叉腰道:“瞧瞧你們想的名字,俗氣!要我說,還是叫青龍幫比較好。這名字,聽着霸氣,還有氣勢。”
“切!”
衆人齊齊伸出中指鄙視。
最後,每個人都想了一個或多個名字,但都得不到一致同意。沒辦法,只得把最終權交到了江波手裡。
江波看向身後的司夢,“你呢?有沒有想好的名字?”
司夢輕眨眼睛,道:“叫江山好了。你叫江波,你的勢力就叫江山。”
“江山,好名字!”
張龍第一個贊同,其他人在細細咀嚼後,發現這個名字即霸氣又有寓意,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多年後聞名天下的‘神州江山,’就被一個冷漠女子一句話給定了下來。
一羣人正鬧騰着出去慶祝新名字的誕生時,遠處走來了一個女人。
“我靠,是蘇老師,江波,你麻煩了。”
高天眼尖,最先發現,然後滿臉怪異對江波說道,順便還看了司夢一眼。
司夢有點莫名其妙。
“咦,那不是咱們學校的美女輔導員嗎,她來這裡幹什麼?”其他人也發現了蘇小倩,詫異地說道。
蘇小倩直奔着‘江山’成員而來,接近之後,她直接叫道:“江波,你給我出來。”
江波走了出來,面無表情道:“輔導員,有事嗎?“
蘇小倩聽着那聲輔導員,心中瞬間空蕩蕩的。當年那個一口一個‘蘇老師’叫着她的小子,離她越來越遠了。
“你跟我來一下。”蘇小倩走向了一邊,樣子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江山’成員紛紛瞪大眼睛,他們中大部分人都不是經管的,所以對於江波和這個輔導員那糾結的孽緣並不知道。
江波跟着蘇小倩來到一處僻靜處,蘇小倩神色複雜的說道:“江波,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方式來作踐自己啊,整天和一羣不上進的學生混在一起有意思嗎?還有,今天警局的那場風波,是你鬧出來的吧?學校已經知道了,校長親自發話,讓我找你談談。”
江波咧嘴笑了笑,“有什麼好談的,警察打人是事實。”
蘇小倩還要再說,突然想到,被打的人就在眼前。她剋制不住心中的擔憂,道:“我看了網上流傳的視頻,還痛不痛?”
江波笑了,笑容顯得有點悲涼。
“我說痛,它就痛。我說不痛,就一點都不痛。”
蘇小倩聽出了其中蘊藏的含義,咬着嘴脣問道:“那你告訴我,痛不痛?”
江波嘴脣勾起一個倔強的弧度,“不痛!”
蘇小倩小臉瞬間慘白,江波對她說出不痛,就表明,他已經把她當做了外人。那個陽光燦爛的大男孩,真的離她遠去了。
蘇小倩愣愣地看着江波,眼淚大顆大顆的出現。
江波看在眼裡,面無表情。
“我討厭你,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了!”蘇小倩擦掉眼淚,大吼一聲,朝着遠方跑去。
江波聳動了一下肩膀,看不出是在嘆息還是在冷笑。
“好吧,大家都散了吧,讓他一個人呆會。”
高天揮手驅散人羣,對最後留下來的司夢說道:“你也走吧,那是個桀驁到骨髓的男人,有些時候不需要安慰。”
司夢看着江波,神色若有所思。
江波一個人,在體育場,一直呆到了深夜。
無人知道在這段時間他幹了些什麼,只是第二天,人們在體育場地面上發現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坑窪。
當然,這是後話。
深夜兩點多,江波走出了體育場。
出口外面,一道身影雙手插袋而立,胳膊上掛着一件外套。
江波走近,看到是司夢,笑道:“這麼晚了,還在等我啊。”
司夢上前,將外套披在了江波的肩上。
如果是讓藝術學院的那些女孩看到了,絕對會震驚的眼珠子掉出來。她們那個冷酷無情的大姐,什麼時候學會關心男人了?!
江波坦然地接受了司夢的好意,笑道:“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司夢臉上還是那副沒有多少表情的樣子,“你是‘江山’的老大,我跟着你混,自然要照顧你。”
江波對這個答案,既滿意,又不是太滿意。
兩人並肩走在校園,一起看着倒影在地上的影子。突然,司夢開口道:“我看得出來,你喜歡那個女老師,而她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