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長青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面對元嬰五層的修士一般,帶給他極大的壓力。
這是他從未料到過的。
不過想要他就此交出五彩石,那根本不可能,因爲他是元嬰六層的修士!
只是他一直隱居在此,很少全力出手罷了。
下一刻,只見得那賭坊坊主神色凝重的揮了揮手,一股屬於元嬰六層的氣息,轟然散發出來。
一時間,那股氣息猶如脫繮的野馬般,充斥在第九層每一個角落,將孫長青散發而出的氣息,立刻壓制了下來!
兩股氣息的碰撞,就像是兩頭無形的猛獸在對決,若不是這第九層堅固,恐怕一瞬間就會化爲灰飛。
而賭坊坊主這般實力,卻並未出乎孫長青的預料,因爲在此之前,他便是打聽過了黑鐵城城主的實力,元嬰五層!
想要讓元嬰五層的修士生出敬畏之心,只有比自身還要強大的修士,才能做到。
他並不相信當年賭門的名聲,會讓與妖獸血戰多年的城主敬畏。
雖然這賭坊範主的境界要比他高出許多,不過孫長青的實力,可並不比他弱!
在氣息受到壓制的瞬間,孫長青的右手緩緩緊握,頃刻間,濃郁的火靈力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被他手中浮現的新陽劍吸收了進去。
新陽劍在手,孫長青渾身的靈力像是沸騰了一般,一股股炙熱的氣浪也在此刻,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向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伴隨着那一股氣浪的四散,整個第九層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灼熱起來,身處其中,竟然有種置身火爐的錯覺。
“你的確有幾分本事,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乖乖投降,我可以讓你少受皮肉之苦。”
那賭坊坊主的手中,漸漸出現了一些靈力幻化而出的骰子,那骰子約莫拇指大小,在他手中緩緩轉動,散發出陣陣狂暴而混亂的氣息,令的虛空都是出現了褶皺。
孫長青並未小看這賭坊坊主,而賭坊坊主,雖然在言語上蔑視孫長青,不過實際上,他心中卻是充斥着一股凝重之色。
孫長青雖然只是金丹六層,可給他感覺,卻比那黑鐵城的城主,更加難以對付。
“既然你沒有交出五彩石的打算,那麼我便親自動手來取!”孫長青可不會和他客氣,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整個人變是在新陽劍的帶動下,出現在了賭坊坊主的身前。
那般速度,就如同瞬間轉移一般。
賭坊坊主瞳孔微微一縮,緊接着,他手中的骰子微微一顫,猶如一顆顆流星般,衝着孫長青極速轟擊了過去。
那骰子的速度飛快,在孫長青衝到賭坊坊主身前的一刻,骰子也到了他的面前。
骰子並不大,有靈力凝聚而成,看上去呈現出金黃之色,有些炫目,隱約有着嫁不可摧的氣息流淌。
這骰子給他的感覺非常危險。
知道這骰子並不簡單,一瞬間,孫長青便是出手了,只見得他手中新陽劍猛地向前斬出,勢若奔雷,帶着一股強烈的罡風。
罡風呼嘯,和骰子接觸的剎那,既然是有着刺耳的嘶嘶聲響起,而後,孫長青便是見到,那威力不俗的骰子,被那罡風直接分解成了最原始的靈力,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新陽劍所攜帶的劍風中,混合着捕風裂天決形成的罡風,那賭坊坊主原本的打算瞬間落空。
買面着撲面而來的新陽劍,賭坊坊主手掌一翻,一個黑黝黝的賭骰,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也就在此刻,那骰蠱迎風暴漲歐昂,竟然是化爲了一丈大小,將賭坊坊主庇護在其中。
新陽劍落下的一瞬間,刺耳的金鐵之聲迸發而出,連帶着一串刺目的火星,一同朝着兩旁擴散。
那骰蠱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竟然來新陽劍也無法將之斬開,甚至在新陽劍徹底發力後,也僅僅只是在其上留下了微不可查的一道劍痕,並未傷到處在其中的賭坊坊主。
僅憑藉着其防禦,孫長青便猜測,其必定是六階之上的靈器,只有那等防禦靈器,纔可以抵擋新陽劍的劍刃。
而經過這次碰撞過後,孫長青不別不改變攻擊的方式,瞬息間,他收起到了新陽劍,雙手開始在胸前飛快結印。
與此同時,感應到孫長青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在醞釀別的手段時,賭坊坊主的心中,並沒有一絲輕鬆,因爲他感覺孫長青接下來的手段,必定無比凌厲。
這一件靈器乃是賭門的至寶,他是賭門的副門主,纔有幸臨時掌管,想要擊破這骰蠱的防禦,除非是元嬰七層以上的修士,纔可以做到。
雖然孫長青的攻擊很強,可他並不認爲他能夠擊破這防禦。
而他之所以會將其用出,一則是爲了自保,二來是爲了觀察孫長青的手段,最重的是,賭門分爲外門和內門,外門擅長對氣運的操縱,而內門則擅長戰鬥,他屬於外門。
他有些手段,需要在不被打擾的情況下才能施展。
而也隨着孫長青那手印的結出,蒼穹之上,逐漸有了雷雲匯聚,甚至將烈陽都遮蔽了起來。
這般變化,立刻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他們擡頭看着蒼穹,有着驚訝的看着那翻滾着的雷雲。
他們並不清楚,雷雲爲何產生,可其散發出的天威,卻讓的幾乎所有人心頭壓抑。
即便是實力高深的修士,也是一樣。
雷雲匯聚的非常快,且在不斷的下落,雷光閃爍,給昏暗的天空,帶來絲絲明亮,而越發急促的轟鳴聲,似乎是在爲雷雲最後的爆發,蓄勢。
賭坊第九層,那在骰蠱之內的賭坊坊主心中的不安感覺越發濃郁,他隱隱感覺那危險來自於蒼穹,不過現在已經到了他出手的最後時候,若是就此放棄,他心有不甘。
畢竟只要他的手段奏效,孫長青的氣運便是會在短時間內跌至到冰點,那時候的他,若是施展術法,會受到極強的反噬。
也就是說,在那一段時間內,孫長青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