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被鎖了門的屋子,是標準的出租民房。
這些都是京北市本地人自建的小屋子,用來出租給外來的打工者,總而言之和天海市的城中村差不多。
這種屋子一般用的都是明鎖。
莎莎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地看着距離自己大約十米的美人痣少女,她將那把鎖放在手中,然後只用了一下,就將這把大黑鎖拽開!
這不是普通人的力量!
正是因爲這個舉動,讓莎莎更加確信這個傢伙就是HTW電子病毒的攜帶者。
她將鎖打開後,走進了民房,大約過了五分鐘,她從裡面走了出來。再次走出來的美人痣少女,讓莎莎差點沒有認出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低胸吊帶,外加一條牛仔熱褲。
這個原本穿着保守的女人,火辣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美人痣少女的舉動,讓莎莎有些看不懂。
但在陳默沒有到來之前,她也只能按照陳默的安排跟蹤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換好衣服後,徑直朝着人羣密集的方向走去。
莎莎跟在後面,並且在這個間隙給陳默打了一通電話。
“你是說她換了衣服正在往人多的地方去?”電話那頭的陳默重複了一遍莎莎的話。
“是的。”莎莎回答。
陳默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之前的幾起命案都是出自這個女人之手。
現在他越發看不懂她究竟要做什麼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維,她應該無時無刻不躲在暗處,如果暴露了在人羣中,被發現的機率會很大。
“你跟緊她,注意周邊環境。”陳默說着加快了腳步。
大約過了三分鐘,在陳默距離莎莎不過百米的情況下,莎莎再次打來電話。
這次是個壞消息,她把美人痣少女給跟丟了。
“她進了一家酒館,裡面的人太多了,我擠進去後就被一羣男人圍住,情急之下我打傷了人,那個女的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莎莎說話的時候都快要哭了,陳默這時站在一家酒吧門口,這是京北市最大的一家酒吧,並且也是最亂的一家。
陳默掛了電話後,就和南三進了這家酒吧。
這家酒吧女人是不需要買門票的,因此莎莎進去的時候,並沒有人問她要錢。
進入到酒吧後,陳默就看到了混亂的大廳,以及拿着月影之刃的莎莎。
好在月影之刃現在還是被黑色布條裹着,莎莎並沒有打開。
一羣人圍在莎莎的身邊,地上有兩個男人捂着褲襠在地上打滾。
“你沒事吧。”陳默一把摟過莎莎,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陳默之前叮囑過她在人多的地方不能輕易出手。
莎莎蜷縮在陳默的懷裡,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對不起默默,我打人了。”莎莎小聲說。
“人朝哪個方向去了?”南三將手擋在額頭上,舞廳裡的霓虹燈讓南三十分反感。
莎莎搖了搖頭說:“這裡太亂了,沒看清。”
這時,一個壯漢帶着幾個手中拿着砍刀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之前圍成一圈的人識相地
讓出了一條道。
很顯然,這是這家酒吧的“保安”。
顧名思義,就是這裡看場子的。
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一羣髮型怪異身上紋着紋身的青年更是如此,他們在一旁起鬨,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這位兄弟是哪個堂口的?不知道是不是小店有什麼地方服務的不周到了。還請報個家門,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其實混混們也並不都是凶神惡煞的,真正動不動就操刀動傢伙的,往往都是些小混混,地痞流氓什麼的纔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也並不是說現在陳默面前的這個傢伙就是善類,烏鴉永遠都是黑的,而黑道上的人即便慈眉善目,本質也都是心狠手辣的。
這個大漢的胸口紋着一隻豹子,他的手下都叫他豹哥。
豹子之所以這麼問,是害怕動手傷了自己頭上的人。
他們這些傢伙雖然平日裡是靠拳頭吃飯,只是如果想要往上走,就需要腦子和拳頭結合了,吃他們這一行飯的,即便是到了頂峰,不能打也是站不住腳的。
因此在這裡,但凡是有頭有臉的,都是智勇雙全的。
“我們走。”陳默對南三說,他摟着莎莎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既然人已經跟丟,現在他們成爲了整個酒吧的焦點,再想要在這裡找人,絕非易事。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在這裡太久說不定就會將自己暴露。
陳默現在根本不知道電子病毒的宿體大腦進化到什麼地步,如果它擺脫了病毒本能,擁有人類智慧的話,那麼就會越來越聰明,所以現在陳默要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他只所以會擔心這麼多,是因爲之前三個死者被掏空的腦子,陳默認爲病毒宿體這麼做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見陳默不鳥自己,還打算沒有說法就離開這裡,豹子的臉上掛不住了。
人都是有臉的,而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臉面有的時候甚至比生命都要重要。
“既然你不給我面子,那就不要怪我們這裡濫用暴力了。大家都看到了,我們可是講道理的。這叫交涉無果。”豹子手中提着大砍刀就朝着陳默的背後招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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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圍觀的不良少年們開始起鬨,彷彿這就是一場盛大的狂歡一樣。
“不要殺人。”陳默只說了四個字。
南三皺了皺眉。“真麻煩,弓都快發黴了。”
提着砍刀的豹子就在身後不遠處,陳默依舊沒有回頭。
南三手中拿着同樣被黑布包裹的弓,掄圓了直接朝着豹子的胖臉砸了過去。
來到現世後,和陳默一樣,南三身上的異力圖騰雖然還在,但是被削弱了很多。頂多只有之前三層的破壞力。
陳默的光暈之刃最多也只能衍生兩米便不再增加。
縱然如此,他們也具備了異於常人的能力。
豹子兩百斤左右的身體,被看起來瘦弱無力的南三打飛出四五米,手中握着的砍刀還險些誤傷了自己。
南三掄出去的弓箭,打掉了豹子三顆門牙。
“這樣用也挺好。”南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弓箭,旋即跟着陳默離開了這家叫“尖叫”的酒吧。
“尖叫,怎麼不叫脈動?”陳默看着酒吧的牌匾,忍不住吐槽道。
陳默打車,三個人回到住所。
嬌嬌她們正在重新將房子裡的傢俱擺放整齊。
安倪睡在沙發上玩手機,嬌嬌已經教會安倪用手機看電視,安倪對於手機遊戲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對那些東西的評價就是弱智兩個字,這讓之前一度沉迷手機遊戲的嬌嬌十分尷尬。
通過手機裡的電視節目,安倪可以慢慢對這個世界瞭解。
“躺着玩手機對眼睛不好,特別是還在發育的小孩子。”陳默將身上黑色的外套脫下,坐在沙發的另一頭,他拿了兩罐啤酒,給了南三一罐。
“這個好苦,還有點酸酸的,太難喝,果酒有沒有?”南三顯然不習慣啤酒的味道。
“要不你喝這個吧。”嬌嬌遞給南三一瓶黃酒,這是她打算做菜用的,聽到南三要酒,便隨手拿給他了。
“嗯,這個好喝!有味道,比這個好喝很多。”南三抱着黃酒瓶,讚不絕口。
“怎麼樣?有發現沒?”嬌嬌頭上帶着一個紙做的帽子,站在陳默的面前。
由於這家人家的房子空置的太久,最近纔打算拿出來出租,所以房子裡有的地方是有灰塵的,之前嬌嬌就在清理這些。
“很累了吧,外面雖然陌生,但是時間就了就會習慣了。給你和果汁,東西我幫你放在一邊拔。”嬌嬌給莎莎倒了一杯橙汁,然後將莎莎放在桌子上的月影之刃拿了起來。
說來說去,嬌嬌這麼熱情,就是爲了能夠自然而然地摸摸這把劍。
“哎呀,真是把好劍。”嬌嬌看着手中的月影之刃,就像是看着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聽到嬌嬌的問題後,莎莎不好意思地低着頭說:“今天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大意了,也不會把人給跟丟。”
陳默將手中的啤酒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說:“不是你的問題,別自責了。那樣的環境,你第一次進去肯定會暈頭轉向的。你發現了那個女人說明你的洞察力還是非常敏銳的。所以要有自信,而不是自責。”
南三抿了一口黃酒,點頭附和道:“對,要有自信,而不是自責。”
這時手裡拿着雞毛撣子的嬌嬌大聲問道:“什麼場合啊?”
“你沒去過,搞你的衛生吧,打掃乾淨點,給你買可樂喝。”陳默說。
“可樂啊,我買了一個冰箱的呢,纔不稀罕你的。我沒去過的地方,你居然不帶我去,真是很好奇啊!”嬌嬌說話間就把雞毛撣子掃到了陳默的頭上。
陳默不理會搗亂的嬌嬌,對南三說:“你怎麼看?”
南三看了看手中的酒瓶,然後依依不捨地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陳默最欣賞南三的一點,他喜歡喝酒,但是會將量控制到一定範圍。
他不會放縱自己,自控能力超強。
之前還滿臉笑容的南三突然嚴肅了起來說:“其實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現在這種情況,實在沒有太多的想法。”
“病毒宿主已經開始具備自己的想法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吃掉了三個人的腦子後纔得到的結果。”陳默點了一支菸,安倪踹了他一腳,她不喜歡煙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