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範嫺和陸歡的目光是看向了國外,歐美那邊,因爲之前魏雲天一直在開拓那邊的業務,而且成效非常好。她就以爲魏青城給自己留下來的後路是在那邊,他女兒在國內這個形勢下混不下去,自然也會往那個方向撤退,一路南下走國境或者海路出國,都是非常安全而且路上魚龍混雜,不好控制的一條路。
但誰知道魏雲月膽子倒不小,反其道而行之竟然是一路北上,準備和慕容芳華會合再搞出點事情的打算,正和陸歡預估是兩個方向,往不可能的方向去找人,自然是找不到的了。
現在有了固定方向,範嫺聯絡了幾個人,不到半天,就找到了魏雲月和孫琅現在的位置。
這兩個傢伙走的可能是太多囂張,在一個小城和當地的一羣子悍匪起了衝突,雖然有孫琅護着魏雲月,但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結果吃了一點小虧。
魏雲月本來就是一個瘋婆子的性格,吃不得虧,而且這些日子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魏大小姐心情好不到哪裡去,就纏着孫琅在那邊滯留了幾天,看來是準備和那羣傢伙找回場子。
結果就是這一停留,加上被許家林出賣了,陸歡和範嫺很快就確定了他們現在位置。又順路打探了一下慕容芳華的位置,知道她因爲一些事情滯留在關外,恐怕連魏青城出事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兩個小傢伙正在尋她。
陸歡和範嫺一覈計,如果讓魏雲月再瘋下去可能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畢竟一個人瘋了的情況實在是太難控制,就好像那什麼“聖戰”之類的東西,連自己生命都不要的時候,能殺傷力簡直就是噩夢。
作爲整個華北地區最主要的科研負責人,範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她出遠門自然不是坐火車這麼老土,直接到了帝都郊區的一個小機場,然後降落到山區裡面某個僞裝成廢棄林場的軍用機場裡面,這個地方距離情報上魏雲月上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不過幾百公里。
範嫺下飛機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機場的負責人,然後開了一輛軍用吉普過來,帶着陸歡駛進了那個在全國地圖都不會標出來的普通小城。
“這裡,就是那羣悍匪老大虎頭所在的地方。”陸歡替範嫺指點他們的目的地,也在瞭解着這個能讓魏雲月都吃虧的猛人信息,“虎頭,原名盧遠照,本地人,自小打架都狠,後入伍,曾入選東北虎特種部隊,因爲違紀被開除,復原後曾入獄,結識了一幫獄友開始搞事。這些年黑白兩道都吃得很開,守着國道做路匪,不過不傷人命,而他本人也足夠機警,各方打點的不錯,這些年竟然也都沒有事情。”
“真丟軍人的臉。”範嫺聽說這個傢伙竟然是退伍兵,而且還是退伍兵,哼了一聲,保家衛國的軍人最後都把軍隊學習到的東西作用在本國的老百姓身上,實在是讓她感覺到悲哀。
陸歡無奈一聳肩:“退伍兵的待遇確實有問題,可不是所有人進軍隊都是爲了鍍金,復員後根本上現代社會的生活節奏,除了暴力手段也沒有多少能讓自己實現自己價值的方法了。所以不管什麼人選擇什麼路,我們都沒有立場去隨意嘲笑。”
範嫺沒有回答,懶得去和陸歡爭論這些問題,她開着開着,倒有些疑惑起來:“這地方倒是越開越偏僻。”
“怎麼也是路匪,不可能開在公安局邊上,躲到這邊上也是正常的。”陸歡微眯起眼,心也警惕起來,留意着旁邊的情況。
他們目前丟了魏雲月的行蹤,因爲這樣的小城控制力度終究是要比大城市小上許多。不過出城的主要道路上都有警方和軍方設置的哨卡,所以可以肯定魏雲月和孫琅還沒有離開這裡。
孫琅實力雖強,但是追蹤還有反追蹤能力和專業的偵察兵還不是一個層次的,他也不精通野外生存的技能,所以如果離開,肯定還是走國道或者省道,倒不用擔心他帶着魏雲月走小路就跑了。
範嫺到了距離目標只有一個多公里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現在他們終究不是主場作戰,繼續前進還是下車走更好一點。
不遠處一輛老桑塔納開過,陸歡看到車窗裡面顯露出的半張臉,眼睛頓時一亮:“果然是魏雲月,不過沒有看到孫琅,現在他們來這邊,肯定也是爲了算賬的!”
範嫺二話不說,開始從後座拿槍。
陸歡和範嫺穿上專業的作戰服,下了車往那邊潛去,遠處傳來巨大的爭吵聲,顯然魏雲月和這邊的談判進展很不愉快。
想來也是,一邊是天老大我老二的亡命之徒,一邊是被老爹和姐姐寵壞了的千金小姐,兩邊發生衝突的時候沒有多少和談的可能性,誰也不讓步,最後的最大可能就是拼一下實力。
叮,叮,叮,叮!
還沒有走到聲音傳來的方向,兩個人都突然感覺身上一沉,然後身裡的槍械、身上的武器等等全都掙破了衣服,掉到了地上。
**還有子彈全都落在地上,沉沉的都沒有滾,被巨大的力量直接吸附在地面上。
“好強大的磁場!”
範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裡的地面有巨大的磁場,他們的武器大部分都含有金屬成分,根本扛不住這裡的磁場。
“想不到,想不到,你們兩個人還真的敢來,而且一個隨送也不帶。”
清脆的掌聲在前面想起,魏雲月和孫琅攜手走來,旁邊立着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左眼一道刀疤差點把眼睛劃破,不過還是能看到長有四寸的口子,蜈蚣腿似的針腳讓他臉上有一絲的情感變化,都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他淡然的走在魏雲月和孫琅旁邊,倒是沒有任何憤怒或者是敵視的情緒,只不過是饒有興致的看着陸歡和範嫺,好奇的問道:“就是這兩個傢伙,讓你們逃到這裡的?”
“是的,尤其是右邊那個睡不醒的男人,你一定要多多小心。”魏雲月很仁慈的提醒。
“肉都沒有二兩的小雞子,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個男人就是虎頭,他有高近兩米,橫處裡的寬度和高度差不多,看陸歡卻是可以說得上小雞子這個說法。
範嫺感覺到了這裡的磁場強度之後,就放棄了使用那些武器的希望。這裡的磁力不像是天然形成,應該是地下有大功率的發電線圈產着的磁場,平日裡面可以關閉,到需要的時候可以開啓,產生的巨大磁場完成沒收來犯者武器的任務,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措施。
陸歡吃着一粒巧克力放到嘴裡,他身邊什麼東西都不剩了,就剩下這些沒有金屬成分的食物了。不過面對着孫琅這個一流高手那些手上沾着人命的悍匪,他都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雖然沒有了武器,但是陸歡倒是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他看到魏雲月還有虎頭的神態,大概就可以猜出自己被騙了,魏雲月恐怕根本不是爲了個人恩怨留在這邊,而是想佈局,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藉助外力,讓陸歡和範嫺留在這裡。
從一開始她就算準了陸歡一定會追來,估計她的情報是故意告訴許家林,也是故意在這邊暴露行蹤的,就是把他們引到這裡。
磁鐵的不知,這些人似乎也是早就算計好了,孫琅拿出來一柄很古香古色的青銅長劍在受傷,而虎頭和他的那些手下,手裡提着的也是骨質的特殊刀鋒,顯然在這種環境下作戰,很有經驗。
“範嫺,你先走,這邊的戰鬥不適合你發揮,一會我一旦開始攻擊,你就向車子方面的跑,我來斷後。”
陸歡表面滿不在乎,微側過臉卻向範嫺安排逃跑的適宜。
眼下這個情況,他不能讓範嫺有任何損傷,這個女人身上的擔負的責任太重,而且陸歡把她拉來,有責任保護女人的安危。
“沒有武器,陸歡你還想再垂死掙扎一下?”孫琅冷冷的看向陸歡,新仇舊恨,他和陸歡直接可算不清楚。
就說把他自己褲子扒了的事情……咳咳,孫琅的揚起頭,表情愈發高傲。
“是誰掙扎,你這個手下手下敗將盡管放馬過來,你這個臭……”陸歡說道最後動嘴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孫琅只看他的嘴行,也知道他說的是“娘們兒”,頓時表情愈發難看。
“教訓教訓他,不知死活的傢伙。”
虎頭卻不知道陸歡的英勇事蹟,一揮手,身邊的手下揮舞着各種非金屬製品的長刀,一臉彪悍的下場,刀刀直取陸歡的要害。
不愧是常年在生死之間討生活的土匪,下手沒有任何留情,就把人置之死地,但是陸歡是什麼人,提起身形就準備欺身閃入內圍,奪取這些玩刀悍匪的武器。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造!”
陸歡哼起一首曾經的革命歌曲,第一時間就把衝在最前那個傢伙手裡長刀奪了過去。
在他出手的同時,範嫺沒有任何猶豫的往相反方向走去,也許別人女人還會擔心不講義氣之類的評價,但是範嫺很清楚這又這樣纔是不給陸歡惹麻煩。
“別想走,一個也別想走。”
孫琅足尖輕點幾下,就已經提縱向了範嫺。陸歡沒有辦法,也只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