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徵其遇見了元菲之後,兩人一直聊到了天黑,易徵其才道:“明天我讓扶真濤在外面訂個酒桌,一起出去聚聚。
元菲自然不會拒絕,稍稍推辭一下,就欣喜地答應了。“你這個易將軍要出去也可以,不過得先讓士兵們保護好了,否則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當不起。”
易徵其哈哈一笑,點頭答應。有些事情只有他明白:他被遇刺一次,死不了。如果當時沒有繼續遇刺,那麼接下來的這長長的時間裡都應該是安全的。易徵其知道,保護自己的不是門外的近衛軍,而是強大的政治力量。
這一次,有木芷菁在,整個戰區也沒有人夠膽要易徵其的命了。
第二天一早,扶真濤收到了易徵其的消息,他馬上開始了佈置。有時候易徵其想想,真是唏噓不已,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就連現在出去吃一頓飯都要士兵們先去扎點。
易徵其故意沒有將元菲的消息告訴扶真濤,到時候算是給扶真濤一個驚喜吧。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元菲,易徵其嘆道:“你這是出去吃頓飯吧,怎麼感覺去見老公一樣。”
“瞎說。人家平時就是這樣穿。”兩人相視一笑,攙扶着一步一步出去。
這簡單的對話,以驚人的速度傳到了木芷菁的耳中:“長官,那個易徵其今日沒有好好休息,而是跟一個漂亮,身材火爆的女軍醫出去吃飯了。我還聽到易徵其說什麼‘老公’之類的話。兩人看上去關係不是一般啊,十分的親密。”
木芷菁“啪”地合上了等着批閱的文件,俏臉一寒:“他跟誰去吃飯關我什麼事,這種消息你也稟報,還有沒有最基本的判斷力了,我看你連馬伕的資格也沒有。”
щщщ ¤TтkΛ n ¤¢O “抱歉,長官。只不過,易將軍還有傷在身,萬一又遇到刺客,沒有長官的保護怎麼辦,而且,他這次外出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觸什麼人,有什麼大事隱瞞着。長官,要不要我們派人跟上去,”
“哼。聽你這般一說,好像有些道理。反正我手上也沒有事,就去看看易徵其搞什麼鬼吧。來人,呃,就你們一隊近衛跟着就可以了。不宜驚動太多人。”
“是。長官。”
遇刺之後的易徵其一直沒有半點動靜,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看着。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看到扶真濤帶着朝歌軍在佈置,各軍系的軍官們都是一驚,很快他們又聽到了同樣耐人尋味的消息:“木總督偷偷帶着一隊近衛出發,看樣子正是跟易徵其匯合。”
所有個軍官幾乎都想到了同樣的問題:“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在軍醫處說,非要到一間酒館之中。肯定有古怪。來人,我們跟過去看看。”
一時間,各軍系軍官都派出了人,甚至連皇族的也驚動了。
到了預定的酒館,扶真濤與末子嬰站在門口,恭敬地迎接着這位“康復”的長官。在兩人的身邊,還有兩個小兵,正是艾詩艾飛兩姐弟。遠遠地,扶真濤就笑道:“老大,怎麼樣,我包場了,這場面還湊合嗎,”
“不是讓你低調一點嗎,這麼浪費錢,我們就是金山也被你花光了。”易徵其笑道。
“不貴,不貴,包場了才二十個金幣。哈哈。”
末子嬰上前一步,眼睛都溼潤了,今日終於見到了自己的長官站在面前,“下官末子嬰,見過易將軍。將軍能夠康復是我們朝歌軍所有將士的天大喜事。米昱在營中鎮守,他託我向將軍傳達祝福。”
等扶真濤,末子嬰兩位長官說完,艾詩,艾飛才清脆道:“見過長官。”“我就知道,長官是好人,肯定每次都會逢凶化吉的。”
“真會說話。都做得不錯。想一下怎麼獎賞你們才行。”
末子嬰笑道:“不敢,能夠追隨着將軍是我們的榮幸。不敢奢求什麼獎賞。”
易徵其笑笑,對着扶真濤道:“你也不要,如果你想要,我就賞賜個美女給你。”
“美女,什麼級別,老大,我可是非常專一的,不要用美色來誘惑我。”
易徵其回頭,向着身後的近衛軍道:“還不敢出來嗎,我肚子都餓了。”
隨着易徵其的說話,從近衛軍之中嫋嫋娜娜地走出一名美女,媚態如風,秀色可餐。扶真濤一見,驚訝地一愣,馬上衝了上前,嘴中喊道:“元菲,元菲,真的是你,”
易徵其笑笑,沒有理會兩人的香豔場面。旁邊的末子嬰伸手指引道:“將軍,裡面請。這間酒館算不上豪華,不過我知道將軍念舊,所以特意挑選這裡。”
“哦,難道是老熟人開的,”易徵其帶頭先進。
不等末子嬰回答,酒館的大廳內就站着七八個人員,爲首的是個老頭子,看裝束應該是這個酒館的老闆了。
“見過易將軍,易將軍能夠光臨我們的小店,真是十分的榮幸。”
易徵其看見這老頭子低着頭說話,他不得不稍微側了側頭,看了一眼,忽然驚喜道:“咦,蔡老頭。”
“啊,易將軍竟然還認得我這個老頭子。”
易徵其哈哈一笑,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易徵其剛剛到卡桑拉要塞的時候,被分配在節日彩禮室之中,裡面有一個非常照顧他的老頭子,個個都喊他蔡老頭。
“哈哈,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你怎麼好好的監軍不做,來這裡開酒館了,”
蔡老頭馬上吩咐廚房開始做菜,他回答道:“唉,這一路上受了不少傷,腿腳也行動不便了。幸好得木總督深明大義,我們這些老頭子也不可能上戰場了,她就讓我們退伍了。”
易徵其也是一翻唏噓,現在的年代,像那種節日彩禮這種部門是不會再存在了的,而身爲監軍是要爲帝國出力犧牲的,在戰爭期間甚至沒有退伍的說法。如果木芷菁不放他們走,他們面臨的就是戰場。可一旦放他們離開,這一把年紀了也註定是難以養活自己。
蔡老頭道:“我們這個幾個還好,雖然每個月都不賺錢,甚至虧本,可總算保住了性命,不用跟獸兵搏殺了。”
“沒事,以後我對朝歌軍們說,要吃飯就到你這裡來消費。既然你也知道這是戰區,爲什麼不乾脆回幽都,或者到別的地方。那樣生活可能會好過一些。”
“嘿嘿,我二十多歲就參軍了。一直到六十幾歲,身體是不行了。可還是離不開這裡。”
易徵其點點頭,又這行爲看似非常的愚蠢,但那些行爲都是被賦予了真摯的情感,旁人沒有經歷過是不會明白的。蔡老頭還在嘮嘮叨叨地說着生活的瑣事,這時候一個衛兵進來,在易徵其耳邊低聲地說了一事。
易徵其聽了,臉色又些古怪,忽然笑道:“蔡老頭,你不是說生意慘淡嗎,今日就讓你好好賺一翻。”
蔡老頭急了:“哎呦,易將軍,你能夠過來就是賞面了。我怎麼敢收你的錢。何況,扶長官包場的時候已經給過我二十個金幣了。足夠了,兄弟們都辛苦,不用特意的關照。易將軍的好意我心領啦。”
易徵其笑道:“你安心,現在你把筆,紙給我。我爲你的小店出一個告示。就掛在門口。”
蔡老頭不明白什麼情況,還是將告示牌,還是有炭筆拿了出來。易徵其就在告示牌上寫道:“本店今日週年慶,每桌最低消費一百金幣。入店請先付款,謝謝惠顧。”
蔡老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吃驚道:“易將軍,平日小店一天也就是一兩個金幣的收入。你現在寫每桌最低消費一百金幣,這……”
“放心。你掛出去就是。”蔡老頭一臉的惶恐,又不敢逆易徵其的意思,馬上親自將告示掛出了門口。
蔡老頭掛完告示,對着易徵其又說了幾句,看到末子嬰,扶真濤,元菲等人都入座了,他也不好繼續在這裡打攪,馬上去出發催促。不一會,就聽到外面有人喊道:“老闆。出來。還做不做生意了,”
蔡老頭衝廚房跑出來,看見一名遠征軍軍官,帶着兩名副手,正一臉怒氣地站在櫃檯前面:“幾位軍爺,你們是要吃飯嗎,”
“哼。難道是來這裡看玩耍嗎,動作快些。”說完,“不叮不叮”地丟了五個金幣,從面額來看,合起來當真是一百金幣。
蔡老頭一愣,不敢相信地拿起一枚,一雙老手都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易徵其在一邊悠悠道:“蔡老頭,這可是遠征軍第一雪師沙南師座。千萬不要怠慢了,快去上菜吧。”
“啊,原來是師座光臨。這邊,這邊請。”蔡老頭回頭對着廚房吼道:“快,做最好的菜,上最好的酒,,師座,請坐。”
蔡老頭剛剛招呼沙南坐下,門口一亮,忽然走入了一名高挑的絕豔女子,她的到來彷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正在端菜的夥計硬是被驚得停住了腳步。
蔡老頭怎麼會不認識眼前少女,立即上前小心敬禮:“見過木總督。”
木芷菁在廳裡撇了一眼,見到了易徵其,沙南,竟然也不打招呼,直徑走到了一張靠窗的位置上坐下。她的近衛遞上了一百金幣,低聲道:“總督只是過來吃點東西。你動作快些。”
蔡老頭接過金幣,回頭看了一眼易徵其,眼中又是驚喜又是幽怨,一臉的驚恐:“是,總督稍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