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徵其擺出了一副“我軍爲民出頭,專業!”的模樣,在南柯寨倒是混得不錯。城中所剩無幾的治安隊也拿易徵其沒有辦法,因爲就他們幾百號人,誰也沒有膽子來問易徵其的軍官證件的。
治安隊不單止沒有阻止,他們還白天晚上的跑過來巴結(處理公務,請求協助,治安隊官方稱。)治安隊這些日子也受夠了氣,他們的人手不夠,許多作案分子囂張到連治安隊的辦公樓也要偷盜。這怎麼能忍受?
這下好了,終於來了支軍隊了。治安隊隊長開始還是很客氣的,但忽悠了半天,從極東開創,到共同抗敵,懷着偉大的相同目標,崇高的理想等等。易徵其就是毫不動搖,一邊搖頭一邊說:“南柯寨的事情我插手不好。”
治安隊隊長急了,脫口而出:“你派兵幫我整頓,得來的好處五五分賬。”
易徵其精神一震,小心翼翼道:“我不佔你便宜,你上報業績到上面時候不要提我軍的名字。全部功勞你們治安隊要了,但是得七三分賬。我七你三。”
“六.四!”
“成交!”
易徵其只需要一句話:“扶真濤,你上你的部隊,協助治安隊隊長,你叫什麼名字?哦,尹可亨隊長。協助,協助!嘿嘿。你懂的。”
事實上有了治安隊的這面旗幟在,南柯寨的平民迅速接受了朝歌軍隊。整個城池不用兩天就全部整頓完畢,剩下一些頑固勢力也不足爲患。易徵其嚐到了甜頭,又跟尹可亨治安隊隊長密謀,在南柯寨四周圍的城鎮,鄉村,估計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地下勢力摧殘。何不趁機一洗頹廢風氣。
說幹就幹,一時間,朝歌軍隊四出,在治安隊的名頭下不斷收割着糧食物資。這支連旗幟還沒有的軍隊也顯得異常的神秘。
時間又過了數天。
這日,易徵其悄悄找到了尹可亨,客氣地泡茶,道:“隊長,近來我們哥倆都各忙各的,一直也沒有時間碰個頭。今日,兄弟我以茶代酒,我們喝了一杯。”
尹可亨只是個管理幾百人的治安隊隊長,跟易徵其這個近四萬人的將軍來比,那絕對是皎月與珍珠。就連幫易徵其跑腿的手下帶領的人都比尹可亨要多。
“易將軍言重啦。將軍公事繁忙,我也一直不敢前來打攪。”
實際上,尹可亨幾乎是天天過來套關係,恨不得搬到營裡去住。來的次多多到就連門口的衛兵也懶得檢查。
易徵其裝模作樣道:“我軍任務在身,就要拔旗了。以後怕相聚的日子不多咯。”
尹可亨一聽急了,他現在好不容易風光一把,混得腰包鼓鼓的,“易兄弟,究竟是什麼事,如此着急?”
“唉,本來是軍令,我身爲將軍是不應該隨便說出口的。只不過你我兄弟二人,我是絕對相信你的。說出來又何妨。我軍負責駐守牧馬行省這一帶,分配在南柯寨範圍。本來一直想找一處絕密的地方用作駐地,可找了這麼多天,什麼效果也沒有。”
尹可亨聽他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不明白了,道:“你們朝歌軍隊現在駐紮在這裡不是挺好的嗎?還要到什麼地方去?這裡地勢平坦,又是官道主要關口。”
易徵其否認:“這裡不好,晚上又多蚊子,白天太陽又很猛烈。主要是凌晨的時候吹風吵得士兵們都睡不着覺。”
尹可亨還是有些心思的,試探道:“難道,將軍你是想住到城中那些丟空的房屋?”
“當然不是了。隊長你放心。這點條例我們還是會遵守的。”
“哈哈,我就是一問。哈哈,哈。”尹可亨暗暗呼了一口氣。要是易徵其真的強行入住,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不過,平民跑路了,房屋還是平民的。你們軍隊不能說佔就佔了。這樣民怨就大了。
易徵其道:“在這裡用作營地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只不過依我看要是駐紮在山上就更加好了。比如寨中南邊那座大山就非常合我的意。”
“將軍你是認爲南山較高嗎?其實它纔是第二高峰,要說第一高峰還得是南柯寨的主峰。”
“不不不,第二高峰就足夠了。尹可亨兄弟,有辦法讓我軍駐紮上去嗎?”
尹可亨皺眉道:“易兄弟,你要說任何一座山,哪怕是進城裡住我也能夠一聲答了你。只不過,這個南山是一戶大戶人家的領地。我不好辦。”
“喔!是私地。這確實不好辦了。”
易徵其心裡焦急,按照睿立的說法,在南柯寨第二座大山會有一批軍器,還細說到入口藏在大石之下。面對着的問題還是有的,第一,並不知道里面的數量有多少,所以必須要小心行事。第二,他們這支軍隊屬於外來軍隊,你試試光天化日帶隊挖平別人的山頭試試。南柯寨近十萬人一下就將他們涌滅了。
第三,那就是這支軍隊必須低調,低調訓練,低調獲取兵器。試想,如果整個南柯寨的平民都知道你們在我家南山得來了一批軍器。這後果會是怎麼樣?在這個戰亂的年代,能順利運走嗎?易徵其連正規軍的證件也沒有。
南柯寨的平民會搶嗎?上報到了大城市之中去,再到行省,到幽都。這一直擁有軍器的軍隊活動在牧馬行省,能夠過上安定的日子嗎?
所以,即使易徵其帶着近四萬士兵,也絕對不能夠隨便來。
一來到就搶批糧食,挖了山頭,穿山軍器,拍拍屁股就走?開玩笑!
看見易徵其緊皺眉頭,尹可亨低聲道:“其他方面倒是好辦。你只要能夠讓這戶人家點頭。剩下的一切我都替你處理好。這戶人家姓葉,擁有兩百多人,在南柯寨之中很有名望。易兄弟,千萬不能夠亂來啊!”
易徵其摸摸下巴,笑道:“我又怎麼會亂來。放心好了!”
“那就好。”
待送走了尹可亨之後,易徵其沒有停下來。喚來了章豪,扶真濤四人,下令道:“起起南山葉家的底細。我們要行動了。”
“阿其,你是說把他們幹掉?”
“文明一些,老大說的肯定是先禮而後兵。如果禮不成,我們再將這個葉家幹掉。”扶真濤道。
“這麼麻煩,派一支隊伍去將他們圍起來就行了。”連末子嬰都變了。
“軟禁的時候需要注意限度。”米昱也變了。
易徵其奇怪道:“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是啊!”四個手下齊聲回答。
“我像是這麼壞的人嗎?”
“像!”
“不可能!”易徵其道。
“那,老大,我幫你分析分析。你殺過人嗎?殺過,對吧。放過火嗎?放過,對吧。過河拆橋也是經常的事,對吧。偷竊,搶劫,鬥毆,仗勢欺人,這些我們都幹過,就不必問了。哦,對了,開火鍋店的時候還用過期食品。”
“現在知道你是什麼人了嗎?殺人放火,偷蒙拐騙。”
“原來易長官你是這樣的人。咦,長官,大家好好說話你別拿刀啊。大家都文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