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田豐露出了一絲苦澀之意,緩緩搖頭。
“哎,這下麻煩了,若是再不找出個答案來,我那結義二弟,恐怕要煩死我了。”顏良無奈至極地苦笑道。
就在這時,沮授忽然衝了過來,滿臉驚喜地道:“走,主公醒了,叫咱們一起過去說話呢。”
“太好了,我去告訴文丑一聲。”顏良也面露喜色地道。
片刻之後,長安這邊所有洪翔麾下的核心成員匯聚一堂,洪翔坐在高位,神清氣爽地衝衆人笑道:“這三日來,真是辛苦大家了。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文姬已經大致跟我說了,幸好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否則倒是我難辭其咎了。哈哈。”
衆人見狀皆是輕鬆地笑出了聲來,似是唯有這般,才能發泄一下這三天來的憋悶。
洪翔待衆人漸漸安靜下來,這才道:“聽文姬說,當日從程璜家裡抄來的好東西大家還未看呢,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趁眼下的機會,再瞧瞧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吧。”
於是,史阿與徐庶、顏良、文丑幾人一同下去,四人合力將那日包裹起來帶回的好玩意放到了大堂之上,供衆人一覽。
只見,其中金銀玉佩、珠光寶氣、珍珠瑪瑙等東西玲琅滿目,中間還放着一疊厚厚的地契和不少珍稀的古玩字畫等物,想必那日是放在其他檀木箱子裡的。
除此之外,還有好幾件一看便十分不凡的兵刃,想必應該都是神兵利刃級的。
“咦,那是什麼?”洪翔面色忽然一滯,指着一疊黑衣問道。
史阿上前兩步,將黑衣挑開,展示在衆人面前,笑道:“不過就是一些夜行衣罷了。”
“不,好像沒那麼簡單。”蔡文姬忽然凝視着黑衣,出言道。
“哦?”洪翔頷首道,“文姬,你來說說,那黑衣有何不簡單之處。”
其他人目光紛紛投向蔡文姬,似是要好好聽聽,看看這名滿長安城的大才女蔡文姬會說出什麼話來。
蔡文姬上前兩步,將黑衣從史阿的手中接過來,細細打量一番後,玉手指着黑衣上左胸位置的一處標記,輕笑道:“瞧,這是什麼?”
洪翔定睛瞧去,發現那標記只有指甲蓋大小,由黑白兩色組成,宛若一個小八卦圖,頗有些眼熟。接着露出恍然之色,顯是想出了其來歷。
“沒錯,這標記,便是與之前那些打造神兵利刃的神秘人所穿的衣服上的標記一模一樣。”蔡文姬沉聲道。
她作爲洪翔商會駐長安城的總負責人,對於流轉各地爲不少猛將打造過神兵利刃的神秘人組織也頗有研究,從洪翔商會內蒐集的資料來看,那些神秘人往往行蹤詭秘,但是卻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衣服上的那個八卦標誌。
與眼前黑衣上的標誌一模一樣的標誌。
洪翔商會的人一直四處搜尋關於這個標誌所代表的含義,可惜直到眼下也沒太大進展。
“這意味着什麼呢?”蔡文姬晃了晃手中的黑衣,又看了看擺在地上的那幾件神兵利刃,輕笑道。
衆人之中大都還不知洪翔商會蒐集的有關那黑衣人的信息,但是顏良、文丑二人卻是親眼見過那神秘人的,他們二人手中的神兵利刃,便是那忽然出現的神秘人親自爲他二人打造的。
他們還清楚的記得,那神秘人衣服上的那個奇特的標誌。
“啊,主公,難不成是那些傢伙?!”顏良、文丑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田豐、沮授二人新加入洪翔麾下,對於神秘人之事並不瞭解,於是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洪翔處,似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蔡邕等人也將好奇的目光投向洪翔處,似是與田、沮二人一般之意。
此時,陳珪一雙老謀深算的渾濁眸子裡,閃出了一道精光,目光卻並未如他人一般投向洪翔處,而是投向了自己身旁一直默不作聲毫不起眼的兒子陳登處。
只見陳登此刻已然一副淡漠的表情,似乎眼前之事與自己關係不大一般。
洪翔本欲解答衆人的疑惑,可是目光忽然捕捉到了陳珪父子的異常之處,忽然想起一事,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
陳登的目光忽然與洪翔對視,緊接着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忽然上前兩步,跪地叩拜道:“屬下該死,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一直瞞着主公並未上報,還望主公責罰。”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是一臉驚訝之色,不知陳登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只有陳珪這個作爲陳登父親的人,一臉苦澀地搖頭,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哼,你且先不用多說。”洪翔冷冷瞥了跪地請罪的陳登一眼,寒聲道。“文姬,你先把有關那些神秘鐵匠的事情告訴大家吧,免得大家聽不明白。”
原來,那忽然出現在各地,爲各位猛將打造神兵利刃的神秘人,竟然並非是同一個人。
更準確的說,他們其實乃是同一個神秘而龐大的組織裡的傢伙。
蔡文姬於是將洪翔商會中各地負責人共享的一些有關神秘鐵匠的信息一一說出,讓大家明白。
“原來如此。”田豐微微頷首道。
沮授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淡淡地道:“看來,此事果然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啊。”
蔡邕則是好像想到了什麼,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好了,元龍,接下來就該你來說說了。”洪翔忽然語氣和緩起來,之前的冰冷之意盡消,似乎對於陳登還是如往常般的信任有加。
陳登見狀連忙磕了三個響頭,滿臉苦澀地道:“多謝主公大量。”
他見洪翔依然肯喊自己的表字,而且神色再不森冷得令人渾身如墜冰窖般,知道洪翔定然是相信自己,至少眼下還並未產生殺意。
“恩,你接着說吧。”洪翔點了點頭,淡淡地道。“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陳登深吸了口氣,苦笑一聲,道:“其實,屬下也是有難言之隱的。若是主公您聽了屬下接下來的話後,想要處罰屬下的話,屬下絕無怨言。只是希望,你介時能夠網開一面,放過屬下的父親。不知可否?”
“呵呵,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嗎?”洪翔莞爾笑道。
陳珪這時忽然搶先兩步,站到兒子的身前,衝洪翔滿臉激動之色地道:“洪翔大人,其實一切都是老夫的錯。若要懲罰,就直接懲罰老夫吧,與我兒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