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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卓爾被平攤着放在茅草上,唐絕和露西、莉莉也就只能坐成一排了,儘管賽爾人的體形都很嬌小,唐絕也不胖,三人已經是堪比肩並肩了。
露西和莉莉能跟在卓爾身邊自然也是有着七巧玲瓏心的人,善能揣摩上意。她們這時候爲了女王的安危,便不約而同的對唐絕施展了媚術,妄想着如果能夠迷惑了唐絕,唐絕就能安安心心爲她們所用,拯救卓爾。
兩人想着迷惑唐絕,就要把自己代入慾望,不知不覺身體就散發出一點淡淡幽香,正是那天生體香軟酥香。
露西和莉莉深知這軟酥香的厲害,心想這還不輕易就把唐絕拿下?這念頭纔剛剛轉出,就已經被冰涼柔軟的手指掐住了脖頸,兩女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大力送了她們直接飛出了茅屋。
“呯呯”兩聲幾乎是同時響起,兩女狠狠的摔在了外面的土地上。露西和莉莉此刻被軟酥香所迷,根本已經忘乎所以,哪裡還管摔得痛不痛?慾望和本能就驅使着她們想要呻吟想要扭動嬌軀想要尋找釋放渠道,但是她們只能像是木棍一樣只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卻原來是被唐絕丟出來的時候順手點了穴道。
更悲催的是唐絕連啞穴一起點了,她們連呻吟一聲都不行,只能微張着小嘴呼哧呼哧的急促喘氣,直憋得小臉通紅。
“感謝天神!”守在十步之外自覺維持秩序的巴依農和朗格感動得熱淚盈眶,這簡直就是神眷啊!唐絕竟然不獨吞,還捨得分給他們兩個,神吃肉神僕喝湯,大家都有份,以後跟着唐絕混纔有奔頭啊!
但是兩頭色狼還沒來得及撲上去,就聽到唐絕冰冷的聲音從茅屋中傳出來:“站着別動!”
巴依農和朗格登時就像捱了雷劈一般筆直筆直的站在那裡了,兩人對望一眼。都有種被劈得外焦裡嫩的感覺。
被一盆冷水澆滅了慾火的巴依農和朗格這時候才發現兩個賽爾美女不對勁,這兩個賽爾美女從被扔出來到現在一直都沒動彈過,就保持着被摔的姿勢,雖然說這姿勢挺另類的。但是沒理由一直保持着啊。
巴依農和朗格作爲本地土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眼看着兩個賽爾美女嬌喘連連,面如桃花,赤裸着的嬌軀上沁着一層細細密密的香汗,分明就是動了春情的。
在他們這片大陸上流傳着一句諺語:發了情的賽爾女郎,比刀狼更可怕!意思是刀狼吃人還會剩下骨頭。發了情的賽爾女人卻是不把人榨乾不罷休!
可現在這兩個發了情的賽爾女郎竟然比兔寶寶還乖,這是怎麼回事?巴依農和朗格對視了一眼,都感覺脊背冰涼,難道說,是神術?
此刻唐絕正在專心對付着卓爾,此刻的卓爾實在是前所未有的狼狽。她身體的正面遍佈着小小的傷口,就像是一張張嬰兒的小嘴張開着。
但是讓人驚訝的是這些傷口並沒有往外流血,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傷口裡淤積着黑色的毒血。而卓爾原本很白的身體此刻都遍體泛着黑氣,十分嚇人。
這種情況如果放在這個大陸的醫學水平上,絕對是不治之症。可以提前準備棺材了。事實上在唐絕曾經生活過的那個時代,絕大多數的武林中人中了這種毒都是必死無疑,這種毒叫做【海枯石爛】,一旦中了就會整個身體都逐步腐爛掉,死相極爲恐怖。
唐絕取出瞭解藥,以一枚小銀勺輕輕挖了點粉末,均勻的灑在卓爾的傷口上。那如同嬰兒小嘴般的傷口立刻便將“嘴裡”含着的毒血“吐”了出來,而後“小嘴”自動便合攏了,開始癒合。
“啊……”卓爾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也不知道她是醒了還是無意識的。不過唐絕知道這種感覺。之所以取名爲“海枯石爛”,就是因爲這毒和愛情一樣,中毒的時候便如愛之至深、肝腸寸斷,解毒之時便如旱田逢甘露、寡婦遇鰥夫。
所以唐絕也不理會她,只管用銀勺一點點細心給她上了藥。雖然這卓爾是個女王,那麼對他的計劃是有着重要的作用。但唐絕給她解毒卻是念在她並無大惡。原本唐絕還恨她施放春藥,但是後來巴依農和朗格給唐絕解釋了賽爾女孩的獨特之處,唐絕也就釋然了。
由於卓爾之前對唐絕的擁抱是零距離無接縫的,所以導致了卓爾現在身體正面千瘡百孔,從手臂到胸口,從小腹到大腿,隨處可見創口。
唐絕給她上藥也就等於變相的看遍了她的全身,不過此刻唐絕心若冰清,在他而言卓爾的曼妙身姿實在不過是一具紅粉骷髏罷了,連手指都未曾顫抖一下,雙眼更未曾斜視一分。那惹人慾火的急促喘息聲只作未聞,專心致志的給卓爾上藥。
這對於卓爾而言卻是最爲難過的經歷,還未解毒的地方又麻又痛,解毒了的地方卻如同情人愛撫親吻,這更催動了她的動情,軟酥香不由自主的就又釋放了出來。
只是唐絕有了防備之下,竟是以無極海濃郁成一團屏障,阻隔了軟酥香的侵襲,軟酥香對唐絕便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苦了卓爾,情慾噴張不可自抑。她想摩擦火熱的雙腿,她想用手指去自瀆,但是卻被唐絕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直讓卓爾渾身起了一層溼淋淋的香汗,連那遮擋要害之處的幾片綠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滑開了,卻是春光外泄尤不自知。
唐絕很快給卓爾上好了藥粉,又喂她服下了一粒解藥,這才收工。卓爾已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唐絕看她香汗淋漓蹙眉難過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便捏了劍指飛快的在她小腹部上“中極穴”、“曲骨穴”和“歸來穴”上連點幾下。
這幾處穴道乃是與性相關之穴位,唐絕本想以先天煞氣點了幫她將慾望截斷,免受色慾折磨。卻沒想到待唐絕收回手指後,卓爾忽然瞬間渾身僵硬,肌肉都繃緊成完美的線條。兩頰緋紅如桃花漂染。嫩嫩的脣瓣卻是青白青白的,香汗竟是將她一頭秀髮打溼得彷彿水洗過一般,氣息幽幽斷斷,連嬌喘都沒了聲。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性一生都未體驗過性高潮。在唐絕曾經所處的時代也完全談不上去顧及性愛中女人的感受,所以唐絕並不知道此刻卓爾其實是到了高潮的最頂端。
他還以爲是因爲自己截斷了卓爾的慾望,所以卓爾很痛苦呢。殊不知此刻卓爾正經歷了她一生中最幸福以及最性福的時刻……
卓爾是前所未有第一次到達高潮,但是這次的感受比起其他女人一輩子的高潮加起來還要快樂,因爲不會有個先天高手來給她點穴“助性”。這也成了卓爾一生最美好的回憶,心裡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高潮過後,卓爾感覺渾身都舒爽得像疲憊的人泡着溫度適宜的溫泉。喘息中都帶着發自內心的滿足。她白色的皮膚上泛起一朵朵桃花般的粉紅,並沒有太陽系人類高潮過後的淫靡氣息,反而渾身散發着一種天然的芬芳,那是青草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
卓爾在快感之後,心中卻又極爲羞愧。對方給她解毒,她卻藉此……高潮了,實在是沒臉見人了。但是也對唐絕暗自結下了深深的情意。賽爾王一生不會愛上誰,這一刻,卓爾有一種被這個男人征服了的感覺。她願意臣服於這個男人的胯下,只要這個男人願意。
唐絕見卓爾已經沒事了,便隨手解開了卓爾的穴道,簡單的道:“妳走吧。”
還沉浸在高潮之後的酥麻中的卓爾一驚,她心中中充滿愛意甜蜜卻是被唐絕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但是旋即想到了對方的身份,這個男子是天神啊……
卓爾心中徒然失落,彷彿心裡少了一大塊,空蕩蕩的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出茅屋去。她的情緒莫名變得極爲糟糕。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是女王的心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
她走出茅屋的時候,眼淚已然消失不見,她又變回了那個灑脫不羈的賽爾女王。卓爾看到地上躺着的兩個貼身手下,還以爲是巴依農和朗格乾的好事呢,冷哼一聲道:“怎麼?以爲你們兩個部落合併了就有資格調戲我們賽爾人了嗎?”
巴依農和朗格臉色同時黑了下來。偏偏兩人都惹不起卓爾。人家賽爾族好歹也上萬人口,想滅了他們兩個部落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都不用玩她們最拿手的偷襲暗殺。
而且誰知道卓爾跟唐絕發生了什麼呢?雖然時間上來說確實有點倉促,但是……巴依農和朗格都決定採取悶頭不語策略。
他們不給迴應卓爾可不肯就這麼放過他們,怒氣衝衝質問道:“你們到底把她們兩個怎麼樣了?爲什麼她們倆會變成這樣?”
露西和莉莉兩人躺在地上,直挺挺的像挺屍一樣,若不是卓爾看她們還活着早就上去跟巴依農和朗格拼命了。
巴依農和朗格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能說這都是唐絕乾的嗎?所以他們只好繼續裝聾作啞,這對於直腸子的沃爾人來說實在是太苦悶了。
“喂!”卓爾剛剛要發飆,忽然露西和莉莉幾乎是同時一躍而起,兩人驚慌失措的揮揮手、轉轉身子,就好像是被新的靈魂奪舍了肉體一樣。
“妳們?”卓爾莫名其妙的看着露西和莉莉,她們兩個到底在搞什麼鬼啊?平時露西和莉莉在她的身邊是很得力的手下,怎麼今天會這麼怪異?
“對不起女王,是我們失職,請女王責罰……”露西和莉莉惶恐的單膝跪下,她們也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感到恐懼和不解,但是她們的身份讓她們此時最先做的必須是領罪。
“回去再說!”卓爾蹙起娥眉,決定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離奇古怪的事情了,已經完全超出了卓爾的認知,在這種不在掌控的局面下,卓爾又因爲唐絕而心緒不寧,無法做出精確判斷,所以她果斷選擇離開。
待回到了帳篷裡,露西和莉莉不敢隱瞞,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給卓爾如實講述了一遍。
“妳們說他的手在抓住妳們的瞬間。在妳們的身體幾處飛快的戳了幾下,然後妳們就不能說話不能動了?”卓爾蹙起娥眉,她想到了自己也是被唐絕戳了幾處,然後就也動彈不得。連話也不能說。
“是的是的……”露西和莉莉一起點頭。
“那爲什麼妳們後來又同時能動了?”卓爾追問,她想起來自己是被唐絕又戳了幾下身體就又能說話能動了的。情況似乎和露西、莉莉的不太一樣。
“我們也不知道,本來我們一直都在努力想讓身體動一下,但始終都做不到。忽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又能動了,我們又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露西和莉莉兩人說到這裡都感到很恐懼,因爲這實在不像是人類能夠做到的。
卓爾凌厲的目光掃過兩人。她相信這一對近衛是不會欺騙她的。不禁感嘆的道:“妳們倆既然是同時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很顯然是他刻意爲之。而且妳們倆又在我出來之後馬上就能說話能動了,他對妳們施展的法術實在是太厲害了……難道說,他真的是天神嗎……”
聽到卓爾的最後一句,露西和莉莉都是情不自禁的一起點頭,她們心裡也是這麼認爲的。如果不是天神,又怎麼能夠做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卓爾的目光渙散了片刻,而後搖了搖頭:“妳們守着營地。讓我們賽爾人不準亂走動,我再去找一下老木頭!”
在卓爾她們離開了唐絕所在的茅屋之後,在夜幕之中。三個不易被人察覺的黑影在悄無聲息的向着唐絕的茅屋靠近。
這三個黑影個子都不高,渾身生長着比天空更晦暗的皮膚,似乎天生就是隱匿的高手。他們揹負着一張短小精悍的弓,腰間各掛了一個箭筒。
營地裡爲了安全着想,每隔一定的距離都燃燒着一堆篝火,既起到驅除蟲獸作用,也能夠照明。
這三個黑影總是能靈活的隱藏在燈下黑的陰影裡,在黑暗中潛行就是他們的本能,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到達了唐絕的茅屋附近。如果再靠近的話就不能長時間逗留,爲了表示尊重。唐絕的茅屋周圍兩丈之內都沒有其他茅屋。
不過對於他們而言,這已經夠用了。
三個黑影都是渾身上下漆黑,在黑夜裡極其隱蔽,唯一有點光澤的是他們的眼。他們都是有着三隻眼的,但是現在只睜開兩隻眼,額頭上那一隻合攏着。就像是在睡覺。
事先約好的,在各自進入隱蔽位置之後,三人都是合攏了睜開的雙眼,而一直閉着的額頭上那隻豎着生的眼睛這時候終於睜開了。
這隻眼和另外兩隻眼看起來並沒什麼兩樣,都是白得發藍的眼白和黑色的瞳孔。
但不要小看了這隻眼,沒有了這隻眼的庫克人就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鳥兒。
三個庫克人輕輕的摘下了揹負的弓,蟲獸肋骨製成的半月弓,再加上蟲獸的筋擰成的弓弦,能夠在短距離內輸出強大的殺傷力。
他們緩緩的拉開了自己手裡的半月弓,搭上了一根羽箭,瞄準了茅屋。此時他們額頭上那顆先知之眼忽然隨着他們拉開弓的動作而在逐漸變色,黑色的瞳孔開始變得越來越淺,越來越淺。
當半月弓完全拉滿了的時候,三個庫克人的先知之眼瞳孔都變得白得近乎於透明,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瞳孔整隻眼裡全都是眼白一樣。
而在半月弓拉滿之前,三個庫克人的弓箭也在不斷的微調着,似乎是在瞄準角度。直到半月弓完全拉滿,他們的先知之眼瞳孔完全變白之後,他們的弓箭也就不再動了。
就彷彿雕塑般保持了片刻的姿勢不變,陡然,空氣中傳來“嘣”的一聲悶響,但是不等悶響結束就又連續傳來了“嘣嘣嘣”的聲音,這聲音原本有點響,至少能夠引起值夜哨兵的注意。但是很奇怪的是,單聽一聲有點響,連續不斷的響起時反而就容易讓人產生了可以忽視的錯覺。
“咻咻咻……”
無數羽箭在瞬間從三個角度向着茅屋之中飛射而去,交織成了一張箭網。庫克人的箭羽是用一種叫做【三足寒鴉】的怪鳥羽毛製作的,這種怪鳥飛起來的時候就是悄無聲息,牠們的羽毛製作成的箭也能把聲音隱蔽到最小。
三個庫克人把他們的絕技連珠箭發揮到了極致。在極短的時間裡他們不斷的射出一支支羽箭,他們下方的兩隻手不斷的把新的箭搭上弓弦,上方的兩隻手則只重複着拉弓、射出的動作,但是並不機械。
事實上他們每射出一支箭之後都會微微調動角度。看起來彷彿雜亂無章,但是看那些射出的箭在空中留下的軌跡就會發現都是彼此補充的。
他們的先知之眼也在不斷的閃動着,極快頻率的從黑變白,又從白變黑,再從黑變白。這頻率和他們射箭的速度完全一致,更證明了他們的每一箭都經過了先知之箭的瞄準。
那茅屋完全起不到任何阻擋的作用,羽箭輕易的穿透了覆蓋着的茅草。直接射入了茅屋之中。由於角度計算的極度精準,所以當三個庫克人把弓箭全部宣泄出去之後,茅屋外表看起來只不過多了許多極小的洞而已,如果過一夜的話這些小洞也會由於茅草的重力而逐漸消失。
當全部的箭射完之後,三個庫克人都累得渾身微微抽搐,渾身佈滿了冷汗,額頭上那顆先知之眼佈滿了血絲,顯得十分疲憊。
閉上了先知之眼。三個庫克人睜開雙眼都是有種耗盡了全身精力的感覺。但是他們沒有時間去休息,還必須馬上去檢查對象的生死以及回收羽箭。他們的羽箭十分珍貴,能回收的情況下是捨不得浪費的。
三個庫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悄悄的以最快速度閃入了茅屋裡。他們相信目標肯定已經死了,而且渾身像刺蝟一樣。沒有人能夠躲得過兩個庫克人以上的箭雨偷襲,包括他們自己。
他們走進了茅屋之後,看到了今夜要偷襲的目標,都是忍不住露出果然如此的得意笑容。
只見唐絕渾身上下都被密密麻麻的箭羽所覆蓋着,根本看不到他人了。很明顯所有的箭都命中了,纔會造成如此竟然的氣勢。
三個庫克人都對自己的箭法感到滿意,但是就在他們三人準備上前去拔回自己的箭時,那些密密麻麻覆蓋在唐絕身上的箭忽然“噼裡啪啦”自動的墜落下來
羽箭直落滿一地,如同剛剛拔完雞毛。但是讓三個庫克人無比震驚的是他們的目標身上竟然是一毛不沾,連一箭都沒中,那些羽箭圍繞着唐絕的身體周圍一圈都是,厚厚的一層好像雞毛毯子。
三個庫克人驚慌失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種情況是前所未遇的,也讓他們的腦子完全變成了空白。
實在是太難以理解了。他們的箭筒,每一筒裡有三十支羽箭,每人攜帶兩筒就是六十支,三個庫克人就帶了一百八十支箭。
這麼多的箭射進去,就算不瞄準亂射,也得好歹中上一兩支啊!瞎貓碰死耗子也不至於一支都不中吧?
“竟然一箭都沒射中?”
“不!不是沒射中,而是射不入!”
這時有個庫克人終於靈機一現,抓住了問題所在。不是沒射中,事實上所有的羽箭的飛行軌跡都是足以傳統唐絕,但是就像是中了什麼法術一樣,羽箭在距離唐絕有大概十公分左右的距離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給阻擋住了,導致不能射到唐絕的身上。
“難道說,他真的是天神……”
三個庫克人都想起了之前的傳聞,雖然沒有人出來證實,但是事實上最近最熱的秘密話題就是這個。塔蘭部和回餘部的人們說起這天神的故事都活靈活現並且發誓是親眼所見,讓這個話題炒到了最熱,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來之前,他們的族長還告訴他們這不是真的,就只是以訛傳訛而已。他們竟然也信了,畢竟天神的傳說雖然一直都存在,卻從來沒人見過真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一切都證明了——真的是天神!
“天神饒命啊!”
三個庫克人一下子全都崩潰了,他們都是最勇敢的戰士,他們都是最傑出的射手,他們不怕強大的敵人。也不怕兇猛的蟲獸,但是他們怕天神,沒有人不怕天神。
格德米斯此時正在自己的茅屋裡和阿凡達一起美滋滋的吸食着【歡樂粉】,這種歡樂粉是由刺龍身體上骨刺之中所蘊含的毒素之中提煉出來。又加入了刺龍骨骼的粉末以中和毒性,製成的供人吸食享樂的藥物。
這種歡樂粉在吸食時有強烈的香甜氣味,之後會產生強烈的心理興奮和生理興奮,多次吸食就會成癮。由於得來不易,所以價格極高,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吸的起的。
這也是最近纔開始在各種族、部落上層流行起來的新享受品,格德米斯被阿凡達推薦之後嘗試了兩次就深深的愛上了這歡樂粉。
今天晚上阿凡達在開會的時候得到了格德米斯的堅決支持。讓他在散會之後並沒有回自己的茅屋,而是來和格德米斯分享歡樂粉。本來第二天是開會不該晚上玩的這麼野,但是阿凡達急於聯絡感情,也就無所謂了,畢竟以前也不是沒玩過。
不過阿凡達並沒有帶上布萊克,有的朋友是可以並肩作戰的,有的朋友是可以同生共死的,還有的朋友是可以一起聲色犬馬的。
格德米斯就是阿凡達可以一起聲色犬馬的朋友。而布萊克不是。
格德米斯的營地處於最外圍,比較隱蔽,所以也不易被察覺。這時候兩人都吸得有點暈乎乎的了。格德米斯跟阿凡達拍着肩膀:“放心吧,我的人出手,那傢伙死定了!我們玩我們的!”
“老弟,你辦事我放心!”阿凡達滿足的笑着,他吸食的有點多,這時候已經精神恍惚了,只覺胯下火熱火熱的,有一團火想要宣泄出去卻找不到突破口。忍不住對格德米斯道:“我說老弟,吸了這歡樂粉沒有女人哪行啊……”
“我懂我懂,嘿嘿嘿……”格德米斯拍了拍手。很快茅屋外鑽進來幾個庫克族的女人。老實說庫克族的女人實在是夠醜的,所謂一白遮百醜,庫克族女人渾身都是漆黑漆黑的,跟美難得沾邊。
當然,對於格德米斯而言,這幾個女人都是族裡排得上號的美女。其實並不符合阿凡達的審美。但是阿凡達這會兒暈乎乎的精蟲上腦,就算是頭母蟲獸他都能撲上去幹,何況是庫克族女人?
“哈哈哈,好,好哇……”阿凡達淫笑着,對格德米斯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幾個庫克族女人臉上都是露出屈辱羞憤之色,但是她們卻不敢拒絕族長的命令。格德米斯一揮手,那幾個庫克族女人就不得不被迫脫下了她們身上圍着的草裙,露出了瘦小的身體。
儘管很屈辱,但是她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服侍格德米斯了。於是她們很自覺的兩兩上前去伺候格德米斯和阿凡達,很快小小的茅屋裡就傳來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激烈的動作讓整個茅屋都似乎搖搖欲倒,不斷有幾根茅草滑落下來……
第二天的天光時,灰暗的天空漸漸亮了一些,仍然是黑壓壓的卻已經不影響人的日常生活。
“梆梆梆梆”的響聲傳來,這是沃爾人獨特的召集聲,稱之爲“梆子”。是用兩根長短不等、粗細不同的實心硬木棒組成,互相敲擊,能夠發出低沉卻傳播極遠的聲音。
而今天它有着特殊的意義,代表着各族聯合代表大會的召開預備。來參加這聯合代表大會的整整有十個種族,其中最大的沃爾族來了將近二十個部落代表。
沃爾族到場的二十個部落,大的如那威部、扎基部、卡羅部都是有着萬人以上的人口,那威部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三萬衆。小的如塔蘭部只有一百多人口,當然本次大會也就只有塔蘭部一個小部落,回餘部屬於倒數第二小。全部加起來的話,沃爾族與會部落總人口達到了十萬以上。
相比起沃爾族的強勢,其他種族都顯得很弱小。比如阿萌族、庫克族、賽爾族等等都只有萬人以上的人口,更多的是像巨木族那樣整個種族都只有幾千人口,但是這些少數種族人口加起來的話也能達到六七萬,不容忽視。
當然,沃爾族和少數種族並不是只有這一點人口,只不過也是十天之內能夠趕到的種族部落罷了。再遠的地方,一是聯繫不上。二是聯繫上了人家也未必會來,三是人家要來也不可能按時趕到。
儘管如此,這也是進入蟲獸時代之後的第一次大會盟了。會盟總人口能夠達到二十萬,無論如何都不是一股可以忽視的力量。
會場其實很原始。一片較爲寬闊的空地,中心地帶是一塊平坦高大的巨石,圍繞着巨石一圈錯落有致的擺放着一張張的長木凳。說是長木凳其實就是整棵樹幹削平了,能讓人坐的稍微舒服點而已。
如果是聯邦或者帝國的貴族們一定會覺得這很簡陋,但是對於樸素的沃爾人、巨木人、庫克人等土著種族而言,也算是禮數週全了。
聽到梆子聲,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各部族都依次進場。
阿凡達和格德米斯自然也在其中。只不過他們兩個由於前一天晚上玩的實在是太過了,所以精神狀態不太好,顯得有些萎靡。尤其是縱慾過度之後,兩人顯得面容枯槁、眼圈發黑,平日裡的氣勢都掉了幾分。
布萊克已經坐在了他們阿萌族的位置上,大屁股直接佔據了半根樹幹,手裡提着根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後腿正在大吃大嚼,阿萌族人認爲天底下最大的享受就只有兩件事。一是吃,二是睡。並且爲之努力終生。所以布萊克能夠這麼早就到了,實在是很難得。
看到阿凡達和格德米斯。布萊克的臉色很古怪,顯得憨厚又和氣的胖臉上閃過一絲怒意。
“嗨,布萊克,早……”阿凡達和格德米斯都跟布萊克打招呼,布萊克用後腿塞滿了嘴,用點頭作爲回答。
阿凡達心虛的想跟在格德米斯的身後,去尋找自己部落的位置。但是在格德米斯過去了之後,卻被布萊克一把扯住了胳膊。
阿凡達無奈的停下了腳步,他某種程度上對這個摯友布萊克有着懼意。阿凡達喜歡女色、喜歡喝酒、喜歡吸食歡樂粉,但布萊克會毫不留情的指責他。所以阿凡達從來不敢和布萊克一起去墮落,更怕被布萊克知道他去做墮落的事情。
曾經那威部還只是一萬多人的部落時,危機感讓阿凡達和布萊克一起並肩作戰,勵精圖治,那個時候阿凡達最喜歡布萊克這個朋友。但是當那威部成爲三萬多人的大部落,實力遠遠超過其他部族的時候。阿凡達墮落了,他開始覺得格德米斯這樣的朋友也不錯……
“阿凡達,怎麼回事?”布萊克上下打量着阿凡達,皺着眉頭低聲說道:“今天要成大事,你昨晚不是跟我說要早點休息,養精蓄銳嗎?難道你去找格德米斯了?他會把你帶壞的!”
“唔……我纔沒有去找格德米斯,那傢伙不是什麼好人……我是有早點休息啊,可是……可是我昨晚身體不太舒服……好像是有點病了……”阿凡達下意識的撒了謊,曾經他和布萊克是彼此坦誠相待的好友,但是阿凡達已經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對布萊克說假話,而且都不用提前打草稿的。
“病了?要不要緊?我們先去找巫醫看看吧!”布萊克關心的道,他知道自己的朋友今天是要競爭成爲聯盟的盟主,這可是十個種族的聯合盟主,是大事。他必須幫自己的朋友,不能讓朋友失去這個大好機會。
阿凡達心虛的避開了布萊克關心的眼神,低着頭道:“沒事,我的身體很棒,挺一挺就好了……唔,大家都就座了,只有我還站着,布萊克我的朋友,相信我,我沒事。”
布萊克感覺到了阿凡達的言不由衷,但是他想不出自己的朋友會有什麼理由去欺騙自己,儘管他覺得阿凡達今天的表現有點蹊蹺,也沒有去多想,只是嘆了口氣放開了阿凡達,他在心裡爲阿凡達的身體狀況擔心。
阿凡達沒有和布萊克多說什麼,他低着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下意識的一偏頭,他和格德米斯對視了一眼,格德米斯對他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這讓阿凡達覺得安慰多了。
能夠得到庫克族作爲盟友,是一個極大的收穫,昨晚的放縱也值得了。其實自己也不想這樣的,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阿凡達心裡這樣安慰自己,這樣就舒服多了。
至於和布萊克的關係,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兩人做朋友那麼多年了,他一定會支持自己的,不是嗎?阿凡達也向格德米斯點了點頭,兩人會心一笑。
兩人的目光交流落到了布萊克的眼裡,布萊克搖了搖頭。他很不喜歡格德米斯這個人,但是他沒辦法要求阿凡達離開格德米斯,或許只是爲了利益而暫時合作吧,布萊克也這樣勸慰自己,他覺得阿凡達變了。
儘管兩人仍然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布萊克總覺得自己和阿凡達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多出了一道無形的牆壁,這道牆壁看不見摸不着,但卻彷彿阻隔兩人的心。
在布萊克的記憶裡,經常會和阿凡達相視會心一笑的人總是自己。但是現在,已經換成了格德米斯,而阿凡達甚至不願和自己對視。
這讓布萊克心裡沉甸甸的。
忽然,地面開始震盪起來,那就像是地震一樣,整個大地都在震顫,每個人的心臟也都所之顫抖。
人羣在短暫的騷亂之後就沸騰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引起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很多原本坐着的人都站了起來,而原本站着的更是不由自主的揮舞起手臂,布萊克在短暫的驚訝之後頓時想到了,那頭據說是被天神降服的長戟獸!
布萊克急忙也站起身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獨力征服長戟獸,不,應該說從來沒說過有長戟獸被征服過!
他要親眼看看那不可思議的大傢伙,也要看看那個能夠征服這大傢伙的……傳說中的天神!
“嘶……”在親眼看到之後,布萊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雙腿不自禁的打顫。
那就是長戟獸嗎?
大得超乎想像,渾身都披着渾然一體的甲殼,彷彿鋼鐵澆築般泛着黑亮的寒光。牠擁有三對巨大而鋒銳的爪子,在甲殼包裹以外的部分全都密密麻麻的生長着一米長的鋒利剛毛。
牠的頭頂上還有胸甲處各生出一根長長的骨刺,兩根骨刺一上一下相對應就彷彿是戰士的長戟,威武雄壯,無堅不摧!
碩大的兩根骨刺幾乎與牠體長相等,碩大而粗壯,長戟的內側還生滿了短、粗、銳的剛毛,配合着牠一身的天生盔甲和剛毛,簡直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牠每踏出一步,都發出一陣彷彿地動山搖的轟鳴聲。除了將地面踏出夯得實實在在的深坑外,四周的一切都經歷着那一根根彷彿利劍般的剛毛的切割。
不止是阻擋了長戟獸腳步的大樹在遭到剛毛劃過之後彷彿被砍伐了一般轟然倒下,就連巨石也被剛毛刷出了一道道溝壑!
布萊克和所有人一樣,都是臉色煞白,口舌發乾,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