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尤其是對使用暴力傷害他人的人來說,人多就是勇氣。一個花襯衫走到林德前,罵了一聲:“滾。”同時揮手向林德臉上抽去。
林德沒有躲閃,任由對方一掌抽在他臉上。口中道:“我不喜歡找事,但是如果別人找我事,那就要好好償還。恩還一倍,仇還十倍,你做好受到懲罰的心理準備了吧?”
對方發出猖狂的大笑,於是林德開始還賬。同樣是一耳光出去,花襯衫整個人飛了起來。面孔腫脹的就像是發酵麪包,看不到右邊的眼睛,地上掉下了十幾顆牙齒,甚至面孔的骨架都隱約可以看到變形。
這一下,其他人全部呆住了。看起來林德只是一揮手,但是同伴就像是被大貨車狠狠的撞擊而飛出的悽慘景象,立刻將花襯衫男們嚇住了。
幾個人看着林德走過來,不由自主的散開了,兩腿的戰慄令他們完全失去了上前的勇氣。被打的青年這時候靈機一動,跟在林德身後,幾個人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離去。
穿過小巷,已經看不到那幾人,青年還是緊跟着林德,這令林德有些煩了。
“你跟着我幹什麼?”
“我想跟您說一聲謝謝。”
“那現在說完了,你可以走你的路了。”
林德大踏步前行,可是這個人落後幾步,卻依然跟着。林德有些不耐煩的回頭道:“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青年這次小聲地說道:“我也要去那邊。”總不能不讓人家走路,林德不再理會他,自己走自己的。兩人一前一後同樣向盧浮宮走去。
盧浮宮,世界最大的藝術博物館,三角形的玻璃金字塔反射着陽光令令盧浮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魔幻世界的入口。這位建築家好像說是一位姓貝地華人建築家,他的建築風格素來以大膽另類著稱,盧浮宮的玻璃金字塔。算是他最爭議的作品之一。
林德對藝術沒有太多鑑賞力,對博物館也素來沒什麼興趣。不過正如薇洛所說,來到巴黎總要來盧浮宮一趟,就像是外國遊客到了北京一定要去故宮,到了西安一定要去兵馬俑一樣。
另外就是,林德有種感覺,自己在這裡能夠完成來巴黎的目的,見到那個曾經令自己第一次感到心跳加速,感覺到暗戀滋味的少女。
不過現在回頭看看當時的自己,真的很可笑。
走在盧浮宮中。無數的藝術品點綴的藝術聖殿中,到處是指指點點地遊客。林德順着自己的第六感前進。當他走到繪畫區的時候,一眼認出了自己要找的人。
這麼大的盧浮宮,數萬客人,但是林德就是知道在那裡看到她找到她。
幾年不見,兩人都有了相當的改變成長,但是林德依然一眼就認出了她。
烏黑的頭髮由以前過耳變成了現在快到腰部。身高也長到了一米六。紅潤的面龐更加的精緻,精心修飾的眉毛睫毛另一雙鳳眼更加的清澈。頭上扎着一條米黃色的額巾,顯得活力十足。如果說有什麼沒有變化,那就是她從側面看上去,上身依然是平坦的一片,幾年下來,這一點似乎還是沒有怎麼發育。坐在椅子上,身前是畫架,用珍珠貝一樣潔白的牙齒輕輕的咬着筆桿,面容有點苦惱。視乎是遇到了繪畫上的什麼困難。
她……也長大了!!!
林德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將她忘記,但是看到時,心頭那種微帶憂傷的隱痛,才告訴自己,原來自己沒有想的那麼灑脫。曾經。她是自己最大地夢想。是身爲人的自己,靈魂中最渴求的東西。現在,自己還能算是人嗎?
一時間,林德看的癡了,竟然無法邁動雙腿走到她的面前,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他身後被他出現從惡棍手中拯救的青年走到她身前:“玉娃兒,又來盧浮宮畫畫。好容易的假期,你到真是閒不下來。”
歐盈玉擡頭,看到青年面孔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還能是什麼,被人打的。”
歐盈玉明白了:“還是你那個前男友?”
青年憋氣道:“除了他還有誰會讓手下來打我這麼美麗的男人。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是他救了我,否則那些混蛋今天說不定會**我呢。”雖然隔着有一段距離,但是林德清晰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個青年,是同性戀。也是,他長得非常陰柔,動作什麼的,確實頗有女性的味道。但是巧合的是,他居然和歐盈玉認識,而且兩人看起來,似乎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青年在後面看到林德一直靜靜地看着玉娃兒,想他可能想要認識她。林德幫了他,所以他也就想要回報,介紹林德和玉娃兒認識。
歐盈玉看到林德,面色微微一變,那一瞬間,是無比的驚訝喜悅,但是迅速的恢復了正常。走到林德面前,沒等青年說話,歐盈玉先開了口:“你是林德吧?還記得我嗎?我們是同班同學,我是……”
“歐盈玉,難得,你居然能記住我。”歐盈玉一眼也認出了林德,這讓林德有些意外。
“你不也認出了我。”歐盈玉笑了起來:“我們才幾年沒見,又不是幾十年沒見。”
林德道:“這不同,你在學校可是風雲人物,誰看過你也會永遠記住的。”甜美的長相,初中生就每天豪華轎車接送,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奧林匹克比賽,在著名青年文學刊物上發表過文章,還曾經客串過電影。這樣的同學,要忘記可不容易。
相對來說,林德除了爆發和人幹過幾架,其他時間就像個幽靈一樣,幾乎從不和任何人說話,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不想和人打交道就直接掛在面孔上。誰也不會自找麻煩去碰這種釘子。久而久之,所有人包括教師都對他敬而遠之,當他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