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帕諾注視着眼前的青年,面容顯得很年輕,可以看到嘴脣上柔軟的細毛,正是處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年級。可是一對金黃色的眼睛,散發着令人心寒的金色光芒,光波流轉,就像是困於地下的貪婪惡龍,有着一種殘暴冷酷的味道。
被這雙眼睛注視着,令潘帕諾覺得自己的兩腿都在顫抖。那就像是青蛙被蛇盯上,是從靈魂深處誕生的恐懼。
潘帕諾咬牙道:“那六柄劍是你發出來的?”
林德點頭道:“是我,好像是用力大了一點點,還疼嗎?用不用多吃兩片止疼藥,我很大度的,可以等你吃完再聊。”
潘帕諾一點點後退,這時候到了房門口,猛地拉開門轉身衝出,想要逃離。
可是剛衝出房門,兩腿就傳來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大口徑步槍的子彈射穿了雙腿。他這時已經恢復到人的形態,抵抗力和狼人形態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撲通摔倒,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凌空被吸了回去,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門啪的一聲關了起來。
林德左手的火焰熄滅,火焰指彈射穿了潘帕諾的雙腿,而向牆壁上的一撞,大概撞斷了他五六根骨頭,潘帕諾只能在地上呻吟,爬不起來了。林德教訓道:“真是不聽話的小狗,我只是讓你吃藥,沒說允許你讓你逃跑。看看,不聽話的小狗就要被責罰,下次再這麼頑皮,我就把你賣到貴州。”
潘帕諾憤怒的大叫道:“你到底要幹什麼?要殺我就動手,別折磨人。”
“你似乎是把女人活着撕碎吃掉她們的內臟骨髓,居然說不要折磨人,這可是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林德道:“我最討厭你這樣只懂得要求別人。自己卻從來不遵守的混球。”林德拿起注射器,抽出已經注射空了的針劑。“這東西,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地?我不會再重複問題,不回答我就剝了你的皮。”
“是從韓國得到的。”面對如此困境,潘帕諾只能認命老實的回答問題,林德可不是開玩笑。“前一陣子我去韓國旅遊,認識了一個日本女學生,她叫九條圓子。一天,她給我注射了這種藥,當時我不知道。但是回國後,我卻漸漸的失控,變成了狼人。要殺人吃人的器官才能變回人,前幾天她又給我了一管藥,說我在覺得自己徹底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注射,可以完成進化,不再是狼人,也不再是人。是超越人和獸的高級存在。”
“九條圓子,九條圓子,韓國,日本。”林德好像覺得有什麼東西串了起來,突然間,他記了起來。這針劑爲什麼看着熟悉,這種針劑樣式是自己從浣熊市歸來時得到的戰利品,是強化病毒,可以化解原本g病毒等生化病毒的毒性,但是本身也是非常危險的病毒。自己當時不知道怎麼處理。扔了吧,害怕把上海變成浣熊市第二。使用吧,要是變成喪屍怎麼辦?永村廣說他有路子,可以讓醫療研究所研究,說不定有用。自己就給了他。後來永村廣說過,將病毒送到了在韓國的研究所研究,自己對病毒本來就沒什麼興趣,也就沒有再問。而九條圓子,是永村廣的女學生,也是他的情人,永村廣曾向自己說過這個名字。連他都說是一個危險瘋狂的少女。後來永村廣和那個日本黑道大姐在一起後,就沒再提過這個少女。
林德嘆了口氣:“你這傢伙也真倒黴,被人當成了實驗品。不過這也是你的血緣的原因。本來嗎,我還想看看你是不是一個可造之才,說不定可以成爲我的部下,和我一起去人類無法想象的地方。但是現在看來,你沒什麼價值。”
林德對潘帕諾失去了興趣,這傢伙只是因爲病毒而失控,這種人,跟在自己身邊也沒有價值。他,不配戴上七星戒指。
敲門聲響起,隨機門打開,朱麗葉走了進來。“林先生,把他交給我好嗎?”
林德問道:“沒問題,不過問一句,你和你身後的老爺子,比他厲害得多,爲什麼不親自出手逮住他?我開始以爲這小子很厲害,但是現在看來,你們要抓他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朱麗葉道:“他是受到保護的人,出生時有人在他身上施展過守護魔法,我們家族的血緣帶來的魔力,在接近他之後就會失效,無法用在他的身上。這是爲了保護他避免被作爲家族的祭品而進行的保護,卻變成了令我們無法制裁他的護身符。”
“也就是你們同一血緣的人無法攻擊他了?看來,你們家族之間關係很危險。”
“那是什麼?”朱麗葉忽然看向窗外,林德也在同時彈出火焰指彈。
“炎魔的最初之火,你拿到了好東西呢。”黑色的雙翅在空氣中緩緩揮動,大氣也在顫抖。獨臂的男子傲然站在虛空之中,看着林德大聲道:“你是這個世界的戰士嗎?我是伊甸的戰士瑪門,現在,埃米爾塔的戰士,你可以死了。”
雙翅上,浮現出十三個光球,隨着瑪門雙翅揮動,十三顆光球同時向房間轟來。
“別小看我,雜碎。”林德迎着光球衝出,火焰升騰,左手火焰凝聚成十餘米的長刀,在空中捲過。十三顆光球一下子被火焰卷掉十顆,剩餘的三顆擊中了公寓樓,轟然爆炸聲中,公寓樓就如被三顆重磅炸彈擊中,半邊在火焰中倒塌了。
顧不得管朱麗葉他們是否逃出了公寓樓,林德瞬間到了瑪門的面前,“給我去死,你這賤人。”火焰刀化作漫天交錯的光影,瞬間在天空中化作一片鮮紅,將瑪門捲了進去。
一聲哀號,瑪門奮力衝出火焰組成地刀網,雙翅燃燒着,就如一道赤色彗星遠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