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碎的牛乳糕猶如離傲天的心。
他的腳步微晃着,赤紅的眸是滿滿的悲傷和擔憂,他薄涼的脣微動,一瞬不瞬的盯着納蘭老夫人,問:“娘,她去哪兒了?”
納蘭老夫人被自己兒子眸裡的戾氣嚇壞了。
但她畢竟是納蘭老夫人,曾經在宮中翻雲覆雨的人,她怎會忌憚自己的兒子,她看着離傲天這幅癡情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早晚有一日,他的江山大業,他的朝廷皇位早晚會被這個女子耽擱了。
雖然起初她並不同意離傲天當皇上,只想讓他當個閒散王爺過着平安快樂的日子,但現在既然走到這一步了,她這個做孃的就要幫他剷除掉面前所有的障礙。
猶爲是那個女子。
那是一個禍水啊。
“傲天,你不必管,你現在傷心娘也理解,不過,過幾日就好了,等你當了皇上,要多少的女子都有,道那個時候你就會把她徹徹底底的忘了。”
忘了?
忘了?
呵……
離傲天輕笑出聲,腳步踉蹌的退了退。
玉樹是他的心頭肉,他怎能忘了。
他攥緊了牛乳糕:“娘,我忘不了!”
“你……”納蘭老夫人氣的差點昏厥過去。
就在這時。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的響起。
納蘭老夫人和離傲天齊齊朝下望去。
秘果氣喘吁吁,風風火火的跑了上來:“老夫人,人……”
她一個箭步衝上來,當她看到滿臉戾氣的離傲天時整個人愣住了,她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看向納蘭老夫人。
離傲天的表現讓老夫人十分不滿意,納蘭老夫人就不信這個邪了,兒子非要拋了孝道和自己對着幹:“秘果,人呢?”
離傲天渾身散發出的戾氣讓秘果閃到了一邊,看着納蘭老夫人,道:“回老夫人,被……被她跑了。”
“你說什麼?跑了?”納蘭老夫人不可思議的看着秘果:“秘果,你這是怎的了?爲何辦事不利?她沒有武功,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居然會被她跑了?”
聞言,離傲天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
他又是喜又是憂。
喜是玉樹沒落到他孃親的手裡。
ωωω ¤тt kǎn ¤c o 憂是玉樹現在不知所蹤,離傲天擔心她的安全。
離傲天猛地將視線落在秘果的臉上,他冷冷的掃着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捉住她的衣襟,赤紅着眸,眸裡有嗜血的痕跡:“秘果,揹着本王,傷害本王的人,在老夫人面前亂嚼舌根,你膽子不小!”
“傲天,不許傷害秘果,她也是爲了你好。”納蘭老夫人勸道。
離傲天冷笑了幾聲,她冷冷的看着秘果,倏然一股子強勁的內力從掌心中逼出,憤怒的離傲天已經無人阻止了,他將秘果高高的舉起,狠狠的朝對面擺着陶瓷花瓶的梨花架子上丟去。
‘砰’的一聲,秘果被甩了出去,砸碎了梨花架子,上面的花瓶掉下來,碎了一地,秘果不小心滾了上去,整個後背扎滿了碎片。
滿身戾氣的離傲天此時此刻只想殺人,邁着步子朝秘果走去,就連納蘭老夫人都攔不住,他一腳踩在秘果的胸口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敢在本王背後玩心計,只有一個下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