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靜沉睡的夜晚卻被這顆‘炮火’炸開了。
府衙大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趕忙跟着醉仙居的店小二來到了酒樓。
酒樓燈火通明。
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無比的震撼。
一羣人正搶一個恭桶呢,而且還有人把手往恭桶裡面伸。
他們爭搶的眼睛都紅了,一邊搶一邊吼:“是我的,金子是我的,是我的。”
“金子?”府衙大人疑惑的看着他們怪異的行爲。
這若是沒有了解明白,看着他們就像是一羣瘋子啊。
哪有把恭桶裡的屎尿當成金子的啊。
那店小二的青絲凌亂,臉色蒼白,約莫是阻攔了他們一段時辰了:“大人啊,他們也不知怎的了,後半夜就變成這樣了啊,都去搶恭桶,聞着味兒去找,找到就抱着恭桶說裡面的都是金銀珠寶啊,根本就攔不住啊。”
府衙大人臉色慘白。
他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事情啊,頭疼自己,他拍了下腦門:“去,去大理寺找慕容寺卿,不對,據說慕容寺卿有事出去了,去,把白墨司少卿找來。”
“是。”
一刻鐘後。
一襲青灰色長袍,溫潤如玉的白墨司匆匆趕來。
因爲來的路上他便已經聽說了情況,所以沒有再浪費口舌問一遍,他看了一眼比想象中要嚴重的情況後,眯起了溫潤的眸,問店小二和掌櫃的:“今日他們都吃了些什麼?”
店小二和掌櫃的對視一眼,道:“沒……沒吃什麼啊,就是酒樓裡的菜啊。”
“酒樓裡每個人都這樣?”白墨司又問。
掌櫃的嘆氣:“大多數都這樣。”
白墨司心中瞭然,而後直逼他們:“你們二人爲何沒事?”
聞言,掌櫃的和店小二跪在地上:“大人的意思是我們下毒?大人冤枉啊,我們這醉仙居乃是百年老字號啊,祖宗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不管是京城的還是外地的百姓們都慕名而來,我們豈敢砸了自己的招牌啊。”
白墨司踱步,問:“你們今日吃的什麼?”
掌櫃的想了想,道:“今兒個酒樓人多,特別忙,小二是負責上菜的,我們沒有時間吃酒樓的菜,也沒讓竈房的廚師再給我們多做一份,我們吃的就是昨日我的老母親給我帶來的糕點。”
“除了客人,還有誰有這種情況。”白墨司似乎尋到了癥結所在。
店小二想了想,道:“還有其他的小二,還有廚師也是這樣,不過他們沒那麼嚴重。”
“糕點還有?”白墨司將溫潤的視線落在掌櫃的身上。
掌櫃的點點頭:“有,還有。”
掌櫃的把老母親給他的糕點拿出來,白墨司接過來,又道:“今日客人們吃過的殘羹剩飯是否還有?”
“有有有。”店小二去後廚把殘羹剩飯裝進了牛皮紙袋裡:“大人,有些髒。”
“接着。”白墨司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屬下,道。
那些人還在搶恭桶,官府的人正拼命的阻攔。
白墨司溫柔的眸裡劃過一絲複雜的情愫,道:“把所有的恭桶通通收起來,府衙的人留下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