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俊朗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明顯不大想讓蘇錦墨夫妻進來。
蘇沛雲和慕容嫣的關係是因爲糖糖和軒軒變的親暱的。
而且,二人還曾玩笑說給糖糖和軒軒定個娃娃親。
現如今,卻……
“要生了吧,怎的這麼瘦,是不是吃不下東西?”蘇沛雲憂心忡忡的看着她纖細的四肢:“這麼瘦,嫣兒,你這樣怎麼行,到時生產的時候該多遭罪。”
獨孤烈的愧疚愈發的強烈了。
慕容嫣是心病,而糖糖纔是她的解藥。
“我吃的挺多的,只是胃口不是很好,吃不下去,總是吐。”慕容嫣輕飄飄的說。
“不僅你需要營養,孩子也需要營養。”蘇沛雲拉着她的手,知道她沉浸在失去糖糖的悲傷中無法自拔:“你若是在家裡悶就來我家玩,我陪着你。”
慕容嫣知道她好心想疏導自己,但她現在哪兒都不想去:“不用了,我也快生了,你們今日來是有事麼?”
蘇沛雲看向蘇錦墨。
蘇錦墨起身,道:“慕容寺卿,真是抱歉,獨孤副將今日在軍營中受了傷,所以我和沛雲特意過來看看。”
受傷?
慕容嫣冷豔的眸淡淡的掃過坐在那裡的男子,沒看出來他哪兒受傷啊。
似乎留意到慕容嫣的神情,蘇錦墨歉意的微笑:“慕容寺卿,今日馬廄裡的馬兒不知受了什麼驚嚇全都跑出來了,是獨孤副將將那些瘋狂的馬制止住了,但是還是有躁動的馬傷了獨孤副將,踩踏了獨孤副將,所以我前來看看。”
獨孤烈一直垂着頭沉默着。
“獨孤副將,你看沒看郎中?我特意從府上帶來了郎中。”蘇錦墨詢問。
“不必了,沒什麼大事。”獨孤烈淡然的拒絕,餘光悄然略過慕容嫣,想看看她是什麼表情。
“不行,被馬踩傷是大事。”蘇錦墨堅持要給獨孤烈看病,拍了拍手將郎中叫了進來。
郎中恭謹的朝在座的人頜首,來到獨孤烈面前:“請問獨孤副將是哪裡受了傷?”
“小事。”
“獨孤副將,既然郎中都來了,你就讓郎中看看吧,別拂了我的一片好心。”蘇錦墨插嘴。
獨孤烈默了片刻,起身把長袍脫了,見此,蘇沛雲離開了。
他精瘦的胸膛上赫然印着幾個青紫色的印記,看起來很嚴重,郎中用手碰了碰,獨孤烈疼的倒抽一口涼氣,郎中蹙起眉頭:“都這麼嚴重了還說沒事,都淤青淤血了,我給你開幾幅口服的湯藥和塗抹的藥膏。”
“好。”獨孤烈把衣裳穿好,他下意識的去看慕容嫣。
她冷漠的如一個冰塊,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關心自己的神情。
蘇錦墨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而後對慕容嫣道:“慕容寺卿別忘了提醒獨孤副將吃湯藥,我先告辭了。”
“錦墨將軍慢走。”慕容嫣平靜的開口。
送走了一行人,獨孤烈把熬的濃郁的雞湯端過來:“嫣兒,你吃不下東西,那就喝點雞湯,雞湯有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