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見過悲傷的獨孤烈,歡樂的獨孤烈,霸氣的獨孤烈,嗜血的獨孤烈,涓狂的獨孤烈,深情的獨孤烈。
卻唯獨沒見過如此慈愛的獨孤烈。
他那雙鷹隼的眸噙着慈愛的,寵溺的笑意和神情。
他蹲在地上。
糖糖坐在藤椅上,兩條小短腿來回的搖晃着,獨孤烈浸溼了一條幹淨的帕子,細心的給小糖糖擦臉,擦小手。
小糖糖幸福的晃着小腿兒,一會兒摸摸獨孤烈的鼻子,一會兒摸摸獨孤烈的俊臉。
半夏僵在那裡,渾身上下動彈不得。
她萬萬沒有想到……萬萬沒有……
眼前這個小賤種竟然是慕容嫣爲獨孤烈生的。
前段日子,當半夏得知獨孤烈被慕容嫣刺傷後,除了心疼他,更多的是興奮和開心,因爲她知道獨孤烈的心被慕容嫣傷碎了。
而且那段日子,獨孤烈不準任何人提及慕容嫣那個賤人。
她一直以爲自己是有希望的。
慕容嫣會從他的心裡除去,而自己會慢慢走近他的心裡,佔據他的心。
可是現在,糖糖卻成了他們的紐帶。
有了糖糖,獨孤烈和慕容嫣早晚會複合的。 Wшw● ttκǎ n● ¢ ○
她的心好疼好疼。
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半夏噙着溫柔得體的笑容朝獨孤烈他們走去。
“你來做什麼?”聽到聲音的獨孤烈回眸冷冷的看着半夏。
“聽影子說你和親生女兒相認了。”半夏噙着溫和的笑容,道,也跟着蹲了下來。
提及這個,獨孤烈鷹隼的眸噙着閃爍的光芒,喉嚨滑動:“恩。”
“烈,恭喜你。”半夏說着無比真誠的祝福之話。
獨孤烈垂着頭繼續給小糖糖擦手沒有作聲。
半夏觀察着他的神情,而後將視線落在糖糖的臉蛋上。
糖糖真的很像獨孤烈和慕容嫣,她的心攪痛着,卻強撐着笑意:“烈,這就是你的女兒嗎?她叫什麼?”
“糖糖。”他淡淡道。
“她好可愛。”半夏故作很喜歡很喜歡糖糖的樣子,而後擡起手想去摸糖糖的小臉蛋。
誰知獨孤烈竟然直接把糖糖抱了起來不讓半夏碰。
半夏的手尷尬的僵在那裡,脣角勾了勾:“烈,你別擔心,我不是想傷害糖糖,我看糖糖生的這麼可愛,忍不住想摸一摸她。”
“你的手很髒。”獨孤烈冷冷的看着她。
半夏:“……烈,對不起,我去洗手,那我洗了手可以摸摸糖糖嗎?”
獨孤烈垂着黑曜的眸看着雪團般的糖糖,冷冷道:“不可以,糖糖是本宗主的寶貝。”
寶貝麼?
半夏站起來:“烈,對不起,我只是太喜歡糖糖了,你不要生氣。”
她欲離開,又道:“烈,小肉丸馬上就要做好了,可以帶糖糖來用膳了。”
他點點頭。
“爹爹,她是誰啊?”小糖糖指着緩緩走出門口的半夏,問。
“……”獨孤烈忽然噎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告訴糖糖。
糖糖嫩生生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獨孤烈,看他不理自己,大膽的問:“是爹爹的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