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兒去了太后的寢宮,是太后請過去的。”封總管悄悄的說。
無形之中,封總管已經和若歌成了盟友,都想把慕容澈從深淵中拉出來。
若歌回來鬧了那麼大的動靜離心玥不可能不知道,可她卻沒有出來找事兒,若歌並不認爲自己和她和解了。
這是暴風雨來的前兆。
在寢宮,離心玥不知偷偷發了多少火,責怪她找的那些殺手太蠢,居然找不到若歌滅口。
離心玥的確是找巧玉,只跟她說了一句話:若歌回來了,你真的以爲你的後位能保住嗎?
漸漸回暖的御花園偶爾會聽到冰河漸漸融化的聲音,好似躲在河底深處的小魚在用腦袋使勁兒的頂着河面。
捂了一冬天的人都跑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
閒不住的芸良妃帶着自己的宮人們慢悠悠的散步,哀嘆着:“宮裡愈發的熱鬧了。”
“可不是。”
“那皇貴妃回來成了小小的常在,即便生了孩子又能怎樣,皇上還是不寵着。”芸良妃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說着。
正說着呢,便應了’冤家路窄’這個詞兒。
若歌穿着尋常衣裳輕嗅梅花的香味兒,看到芸良妃轉身想離去,不想圖口舌之快。
誰知,你不找事兒,事兒就找你。
芸良妃叫住了她,頗有想找人發泄的意思:“見到本宮就走,若常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位分比我低,難道不知道向我行禮麼?”
“我若不呢?”若歌仙眸含着清冷的光芒,揚起下巴,道。
芸良妃驚呆了,嗤笑:“若常在,你這是看不清楚局面?嗯?你還以爲你是皇貴妃那時候呢?哦,不對,你是不是以爲你的好姐妹做了皇后,你就有靠山了?”
若歌的仙眸更冷了。
但是芸良妃沒有發覺,自說自話的嘲諷着她,用帕子捂着嘴巴咯咯的笑着:“沒準兒啊,你還巴望着皇后分一半皇上的龍塌給你呢。”
這話着實難聽。
若歌仙子的臉上已經凝了一層雪霜,她朝芸良妃勾勾手指:“芸良妃,你來。”
“幹什麼?”芸良妃昂着下巴問。
“給你行禮。”若歌笑的溫良無害。
芸良妃還在那兒以爲她想巴結自己呢,便擰着腰過去了:“快行……”
“啊!”替代後邊話的是芸良妃痛苦,刺耳的尖叫聲。
只見若歌如閃電般錯前一步,兩隻手雙管齊下,一隻手扣住芸良妃的腦袋,一隻手直接卸掉了芸良妃的下巴。
她的下巴脫臼了,根本就閉不上,疼的她渾身打哆嗦,眼睛都飆出淚了,狠狠的瞪着若歌,還想用手去撓若歌。
誰知若歌反手又把芸良妃的手臂給卸掉了。
芸良妃疼的在喉嚨裡嗷嗷的叫喚。
若歌的腳捻着地上的白雪,雪要化了,所以搓捻的時候很髒,就如宮裡的爭鬥一樣骯髒,她清冷的開口:“以後說話注意你的措辭,芸良妃三個字只是你的封號和名字而已,不要拿着這個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另外,我要糾正你,皇上的龍塌,只有我能睡,只有我能霸着,佔着,你可聽明白了?也不要拿皇后來壓着我,那張龍塌,她怎麼爬也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