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慢悠悠的散着小步子,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府前。
“三森,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狗洞?”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很上心,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東西。”
“哈哈哈。”
管家望着他們嘻嘻哈哈親暱的樣子不由得嘆息,心想:世子和成成小姐雖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兩個人卻始終確定不下來是什麼關係。
他可是能看出來他們家世子對成成小姐有意思啊。
就是不知道成成小姐……
唉。
年輕人的世界他這個老頭子搞不懂啊。
“來人。”離佰森把叫花雞放在膳桌上,灑脫的挽起了袖口,聲音清朗:“把叫花雞打開。”
“是,世子。”
“別別別,咱們自己來嘛。”成成雖是嬌貴的小公主,但是從來沒有公主病,很多時候都是自力更生,自給自足:“我們要享受自己動手的感覺,知不知道?”
“哎呀,就知道你這種大少爺是不知道的。”成成跟個小饞貓似的轉圈圈的,搓了搓小手,道:“這個叫花雞一定很美味。”
離佰森身姿隨性的坐在那裡,手肘杵着桌子,魅惑至極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放過她任何細小的動作。
成成熟練的把外面那一層已經固定成形的泥巴扒開,很快的,飄出了一股子香噴噴的味道:“香不香?”
“香的我現在想吃一個。”離佰森看着金黃的叫花雞,道。
“三森,果酒呢?可不許騙我哦,否則,哼哼不給你吃。”成成捏着他的耳朵。
“走,我帶你去挖。”離佰森向她伸出手掌。
成成看了一眼他的手,開玩笑的拍了一下,道:“拉什麼手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歡快的跑出去了,如一隻放肆飛翔的蝴蝶。
離佰森略有些失落的望着自己的大掌,脣角掀起一抹失落的苦笑朝外走去,在面對她的時候又恢復了陽光邪魅的樣子:“猜猜我藏在哪個樹下了?”
“唔,就是這個最大的樹,對不對?”成成靠在樹根上,道。
“聰明,這棵樹是咱們小時候最喜歡爬的樹了。”離佰森撫着大樹的滄桑和紋路,看着她回憶道。
“我記得,小時候樹上結了許多的桃子,我全都摘下來了,然後埋在了土裡,最後全都壞掉了。”成成好笑的說,標準的鵝蛋臉白皙滑嫩,笑起來眼睛彎彎的,不由得讓離佰森看入迷了:“後來,我惹禍了,還是大木幫我擋過去的呢。”
“恩。看來你都記得。”離佰森撩起自己的長袍塞進腰封裡,蹲下來用小鐵鍬把土一層層的挖開。
閒來無聊的成成把自己髮髻上的簪子拿下來把玩,問:“三森,大木很少回來麼?”
“恩,大木繼承了元塵叔叔的王位自然不能輕易回來,他很忙的。”離佰森挖了一會兒便看到了醬色的酒罈子。
成成很快被香味兒吸引了:“是桃子酒,對不對?”
“小鼻子挺靈啊,封的這麼嚴實都能聞出來。”離佰森把桃子酒拿出來,不顧身上的髒亂:“走了,回去吃肉,喝酒。”
“吃肉喝酒咯。”成成跟個小尾巴似的顛顛的跟在他後邊。